这也是他晚年的一大遗憾,我曾多次鼓励他拿起画笔,他却没有勇气,只是到处收集这些画册,以弥补他没有完成的梦想。
我看他看得入迷,似乎不打算睡觉了,连忙提醒他:“但是你不能带去卧室,我觉得这些书很脏。”
他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不爱读书,之前我房间堆满了画布和颜料,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我眨眨眼,“我当时并不知道有那些东西啊,你不知道,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都快哭了。”
他这下彻底被我逗笑,一时间唇红齿白,看得我都有些呆了。
我的目光太直白,他闪躲了一下,偏头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大半杯,又说:“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不看完这一本不会睡得着。”
我哦了一声,但是没有走,他看着我,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走至他身旁,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靠在他胳膊上,小声说:“要不你还是拿回房间去看吧。”
他的身体在我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变得很僵硬,脸色也变了变。他扯开我的手,往旁边侧了侧,拉开我们两人的距离,声音很淡,“很快就看完了。”
我抽出他手中的书,拽着他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他当然有力气挣脱,但是他不会,也不敢。
他一声不吭地随着我走出了书房,下楼,回到了卧室。
我摔上门,冷冷地瞧着站在我对面的他,命令道:“脱衣服。”
他面不改色地望着我,但没有动。
“脱!”我再次开口。
他表情变了变,但最后只是露出了一点无奈的表情,仿佛看着我只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我被这个表情激怒,用力推了他一把,我这下是下足了力气,他没有防备,被我推得踉跄了一下。我趁着他踉跄的这一下又推了他一把,最后终于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了。
他皱着眉,试图坐起,但我已经更迅速地脱掉鞋子上床跨坐在他腹部上了。
他又浑身僵硬了,腹部肌肉微微隆起。
我是愤怒的,但也有些兴奋,我试图将他的手举过头顶,但是他轻易就挣扎开了,又趁着我还没坐稳,翻身将我掀到旁边去了。
他这一系列动作很迅速,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起来要离开床了,我连忙又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试图将他拉回床上。
他捏着我的手腕,解不开,但我也无法把他拖上床,正在较力,忽然听到他微微叹气,安意转过身来,漆黑的眸子盯着我,表情很温和,“尤昵,别闹了。”
坦白说我有些委屈了,又因为觉得委屈而更加愤怒,“我闹什么了?你就那么讨厌我碰你?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如果真的不想结婚就别结?结了你又跟我来这一出,我都不知道男人也需要守贞哈。”
安意脸色一变,紧抿着唇不再开口,显然我这番话有些诛心了。
我缓了一口气,转身从床头柜掏出结婚证,“明天去离婚。”
我说完抱起我的枕头就要出门,又被人握住手腕。我没有回头,只听到安意低沉的声音,没带有一丝感情,“你真的要做?”
我冷笑一声,“你别说得我好像很需要一样,我又不贱。”
他顿了顿,声音柔和了许多,“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我依旧没有听出任何感情,只感受到他浓浓的无奈,“只是我今天不太想,因为刚刚见到了那个女人,希望你能理解,我始终有些阴影。”
我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懂他是因为有阴影而不行,还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碰我。
我仍然想走,但是他更快一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抽走了我手中的枕头,手从我的手腕滑下去,握住了我的手掌,拇指划过我的手心,眼神盯着我,带着服软和讨好的神色,“别生气了,好吗?是我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尤昵:要么做,要么离婚
☆、第 37 章
我有些诧异他会说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他,眉宇间隐隐觉得陌生。
从第一次叫他来家里画画,到现在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很温和,但不是会讨好别人的人,而这段时间里他服软过多少次?我心里清楚这是被我逼的,莫名一阵恐惧,害怕他变成另外一个阿衍。
他被我这样盯着,显然有些无措了,“尤昵?”
我撇开头,不愿意再看他,“分房睡吧。”
他没有说话,我便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去拿我的枕头,却被人从后面抱住,轻轻一带,把我轻柔地压在床上。
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低头将唇印在我耳后了,温暖湿润的触感传来,这时候我即便是再生气,在这样的攻势下,也有些软化了。
我还是太喜欢他了。
一直有软肋,我以为嫁给了他就会治好,但是好像更坏了。
他一主动,我就完全舍不得推开他,于是半推半就地就转过了身,他的唇流连到我的嘴边,我热烈地回应他。
坦白来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他的嘴唇很凉,辗转在我唇瓣,牙齿偶尔会磕到我的嘴唇,我伸出舌头的时候还被他咬了一下。
当然这让我更加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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