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狠狠地将手机摔出去。不要联系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和她说不要联系了,她是过街老鼠吗!
卧室里传来孩子的哭闹,何沐脸色阴霾地走进去,小孩在婴儿床上挥舞着小手,哭得满脸通红。何沐捏紧手中的薄纸举到他面前,咬牙切齿道:“你看清楚了,谁是你老爸!”
谁要是敢背后捅她刀子,她就跟谁同归于尽。
祁和心烦意乱地开车回了酒店。
前台看到他,立刻通知了餐厅,在他上楼换下西服的时候,晚餐便已经送到。
他兴致缺缺地吃了几口,天天吃这些菜,他快腻疯了。
今天实在是腆着脸回去讨一口饭菜,结果那人都不见了。
于是愈加烦躁。
转眼间突然突然看到车钥匙扣上卡着的糖果。他以为自己已经丢掉了,谁知道竟跟了他一路。
也许今晚就应该这样,看一会新闻,接着洗澡上床睡觉,而不是对着这个糖果若有所思。
有个幼稚的想法迅速冒了出来。
还未寻思出这个想法的效果和可行性,修长的手指已经剥开了透明的糖纸,将那颗黄色的软糖丢进了嘴里。
芒果的甜味充盈着整个口腔,祁和嚼了嚼,忽然觉得味道不错。难怪常芭菲那么喜欢甜食。
他将糖纸捏成团,丢进床底,稍微整理了一下房间,还顺道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腰部已经布满了红疙瘩,一时又痒又肿。
他拨了前台的电话。
“祁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帮我拿一管药上来。”
常芭菲跑出门驱车下山,她开得很快,一口气就冲进了市区,经过大药店的时候她跑进去问了一声,果不其然没有祁和常用的药卖,那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比较有效的药。常芭菲只能先折回家,取了药才出门。
她来去匆匆,根本没有留意到门口的鞋子有被动过。
常芭菲赶到酒店的时候,祁和身上的疹子已经爬到脸上和手上,半边脸都是红肿的,惨不忍睹。他坐在沙发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上一次他过敏是刚刚和她结婚的时候,常芭菲爱吃芒果,但并不知道他过敏,以为他只是不喜欢吃,所以用削了芒果的刀子给他削了梨,他没有注意,接过就吃了,结果难受了一晚上。
常芭菲顾不上别的,连忙倒出一颗药喂他吃了,然后才转身问酒店经理,“你们的食物里有什么难道不应该告诉客人一声吗?”
她语气不善,但是真的没有什么杀伤力。经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祁先生那样的人,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冷汗涔涔,妻子却很柔和嘛,连责备的话都没有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可怕。
“很抱歉给你们造成不便,但是今晚的菜里并没有任何与芒果有关的食物,再者我们在菜单上的食材和原料已经写得很详细了。”经理微微弯腰,神情恭敬地答。
祁和在椅子上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算了。
常芭菲又问:“但若只是吃了一点点,怎么会这么严重?”
那经理面露难色,“是因为刚刚祁先生打电话到前台要药,前台送了普通的过敏药上来,谁知道那药擦了不仅不管用,反而更严重了。”
怒火马上转移,常芭菲腾地回头,眉头紧皱:“你还是小孩子吗,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还不知道?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走药?祁和你再这样我下次一定不会跑过来了,你自己看看现在多少点了!”
祁和轻咳一声,挥手示意经理先离开。
那经理转身要走的时候又听到女人轻唤,“麻烦送一点粥上来。”
经理忙不迭应了,“已经让厨房准备了。”
祁先生过敏之后有呕吐现象,吃的大概都吐出来了。
常芭菲望着他,一整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走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但愿谁也不要来吵她,这一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能达成。
祁和的视线落在沙发旁的发财树上,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抱歉,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吉他手演奏前随意拨弄琴弦发出的声音。
常芭菲默不作声地从包里拿出药膏和棉签递给他,男人伸手接过,开始往手臂和脖子上擦药,擦到后腰的时候犯了难。
她其实应该在他接过药之后就转身走人的,但就迟疑了那么几秒,便走不动道了。
“我来吧。”常芭菲靠近他,从他手中拿出棉签在他后背擦拭着。
药膏的味道有些辛辣,涂在身上却是冰冰凉凉的。
“你还没找到房子吗?”常芭菲开口问,祁和觉得有温热的气喷在他颈间。
“嗯。”他含糊应了一声。
“你搬回去住吧,我这几天回别墅有点事。”
她能有什么事?他没问出口,只是低声说:“已经在找了,不过太忙,没有时间去看。”
“哦。”
两人又沉默。
药已经擦完,没有什么事她也应该走了。
“待会粥送上来了你记得吃点。”她收起药膏放入他柜子里的行李袋,叮嘱道。
祁和穿好衣服站起来,“我送你下去。”
常芭菲笑了,“你现在这样还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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