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电脑砸了。
那是结婚的时候祁和送给她的苹果笔记本,第一下砸在地上的时候,屏幕还亮着,还停留在那对狗男女忘情的脸上。常芭菲咬着牙恶狠狠地又举起来往下砸,一声巨响之后屏幕和键盘分离,总算是寿终正寝。
她没有见过祁和的前任,结婚两年她也从来没有问过,她一直觉得女人有时候装糊涂会比较可爱。但是昨天在口腔医院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就直觉,那一位就是婆婆口中的何沐,祁和的前任。
接着口腔医院看到的那一张脸和刚刚在屏幕上看到的□□女主角完美重合。
这个前任实在是来势汹汹。
她觉得非常恶心,昨晚她还在向祁和求/欢来着。
结婚以来两人房事一直都算得上是和谐,但是也仅限于和谐,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在多余的场合,中规中矩,她一直以为祁和性格如此,但现在看来,还是对象的原因。
可是那几千张照片里,完全没有一个姿势是重复的,还有那一段九十多分钟的视频,他可真厉害啊,和她一起什么时候超过过一个小时?
他们不仅通关了所有酒店,还解锁了所有姿势,还他妈打破了时间记录。
常芭菲腾地站起身,把他收藏很多年,最贵最宝贝的酒全喝了,然后突生蛮力,把他的高尔夫球杆折弯,渔具丢下楼,他最喜欢的西装——她一直觉得那套西装就是他前任送的,也泼了颜料上去。
还有呢,他还喜欢什么?常芭菲环顾房子,沮丧的发现,这屋子里实在是没有多少样他的私人物品,唯一宝贝的也就这点东西了。
这其中高尔夫球杆和渔具还都是她送的。
常芭菲打心眼底的替自己感到悲哀,想哭却挤不出眼泪,最终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些呜咽声。
☆、解锁新姿势
晚上祁和回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家里遭贼了。
他在门口喊了几声芭菲,往里走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染着乱七八糟颜料的芭菲时,心跳骤停。半响后闻到空气中飘着的烈酒味道,才失笑。
长腿跨过折弯了的高尔夫球杆,径自走到女人身边,他拍了拍那酡红的脸颊。
“芭菲,芭菲,醒醒。”
女人微张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他。
“怎么回事?你喝酒了?”
女人没有回答,闭上眼又要睡过去,男人不让她如意,大力将她拉起来。
“你这一整天是做了什么啊......不是说都不喝酒了吗?”
女人奋力挣脱他,跌跌撞撞的靠着强站好,语气愤懑,“是啊!我从结婚那天开始就没有喝过酒了,每天都喝什么鬼中药,就是为了给你们祁家生个孩子,横竖怀不上。反正都怀不上,我喝点酒怎么了?”
“......”
“我,我就是你们祁家的生育工具,还不如一只母鸡呢,呜呜呜......”她忍不住捂着脸呜咽。
祁和头痛万分,大致已经猜到是昨天回家被他母亲说了,无从下手安慰,何况她从未如此失态过。
他俯身将地上的杂物收拾好,又过来拉她。
“你身上都是颜料,要不要洗个澡?”
女人摇头。
他顿了顿,干脆将她揽进浴室,一言不发地除去她身上的衣物。她反而安静乖巧下来,由着他将热水浇到自己身上,过了一会似乎清醒一点了,望着镜子里自己身后的男人,默默捂住了胸部。
男人牵起嘴角,笑得柔和,“害羞?难道还有哪里没有看过吗?”
“......”
“清醒了?”他一边说,一边将水流拉到她前面。
常芭菲点点头,又问:“昨天踢你疼吗?”
“我现在大腿上还有淤青呢,你要看吗?”祁和习惯性地开玩笑。
“我看看。”她神色平静。
祁和微微一愣。
女人已经将手伸过来,祁和虚拦,望着她一脸不解。
“祁和,我想试一试别的。”女人半仰着头颅,眼睛在雾气中水汪汪的,被热水浸润的皮肤白里透红,红唇微张,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祁和又是一愣,手指却完全失了力道。
于是情绪失控。
两人大汗淋漓的玩了一晚上。
也是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点,和别的姿势,她算不算是以微弱的优势赢了小半局?
祁和将她裹在浴巾里抱出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失笑,“还好明天早上不忙,不然我真的......”
常芭菲胡乱吹了吹头发就躺下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祁和搂着她,柔声道。
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十分的荒唐。
做好的决定,搁在心头。她想第二天再开口,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在她腰间。
“不舒服?”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几乎贴着她的后颈。刚刚朦胧中燃起的糊涂的报复心理此刻却让她翻江倒海的觉得恶心。
她开了小灯翻身坐起来,朝着祁和轻声说:“祁和,你前任是那个叫何沐的女人吗?”
她背对着光线,男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他的表情却全落在她的眼底。
但他只是皱了皱眉,表情轻微得就像第一次他们见面时,常芭菲躺在手术台上,张着嘴对着他,他戴着医用口罩,看到她的虫牙时脸上露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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