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过出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大衣搁在旁边,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服务员过去询问的时候他很有气度地说在等人,服务员有些失望的转身,差点和匆匆走来的女人撞到。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她话是对着男人说的,但是歉意的微笑却给了服务员,服务员退开让她入座。
“没,我也刚到。”男人微微一笑,叫住要走的服务员,“可以点餐了。”
祁和很快就点好了自己的,朝她望过去的时候她还在翻来覆去的看菜单。
“有过桥米线么?”她问。
服务员刚要回答,马上又意识到女人只是在问男人。
果然男人已经笑着开口:“你要实在想吃等会我们再去。”
她撇撇嘴,点了一份西冷。
“要喝酒吗?”
常芭菲翻到后面看了一下红酒的价格,忍住翻眼睛的欲望,“喝不完吧?”
“芭菲CEO?”他又笑她。
常芭菲伸出手指点了最便宜的。
她觉得很奇怪的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为什么还能和祁和面对面坐着平静地用餐呢?
她一直以为何沐的死会挂在每个人的心头,那分量沉重得无人敢提及。
但是现在看来,祁和没有任何一点悲痛的情绪。
是他太会隐藏,还是......常芭菲不由得怀疑起他对何沐的感情。
两人默默用餐,常芭菲实在是满腹心事,直到祁和伸手过来给她倒酒的时候她才发现他手背上的那些红点。
“祁和,你的手......”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没什么。”
“又过敏了吗?带药了没?”
“不是过敏,只是手上有一些,别的地方没有。”
他这样说,常芭菲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接下来的用餐时间里,都觉得那几个小点点看着十分刺眼。
两人用过餐出门,等车的时候她看到路边有药店,干脆拉了他进去。
祁和倒也配合,在她把他的手示给药店咨询员看的时候,没有做声。
那人眼尖,一看就笑了,“这个啊,不是过敏啦,这个是被虱子咬了。”
“虱子?”常芭菲愣住了,“是哪个虱子?”
“还能有哪个虱子。”咨询员好笑,“拿点这个药擦了,以后小心点,不要去不干净的地方逗留了,现在的虱子可毒了。”
两人拿了药付账之后就灰溜溜地出门了,都觉得分外尴尬。
祁和也郁闷,长这么大,他还真的没有见过虱子呢,什么时候被咬了他也不是很清楚,难道是昨晚出来的时候在角落站了一下的缘故?那里虽然有个垃圾桶,但是他也没靠太近吧。
旁边的常芭菲更是内疚,祁院长居然被虱子咬了,真是天大的奇闻啊,一定是小旅馆不干净,都怪她,这种内疚一直持续到酒店,常芭菲说什么也不让他回小旅馆住了,还亲自帮他擦药。
祁和真恨不得那虱子能多咬一点别的地方。
他的行李都还在那边,常芭菲死活不让他过去拿。
“万一衣服上也有虱子呢。”
其实他住的不是小旅馆啦。
“我下去帮你买一套上来你应付着穿吧。”常芭菲说。
祁和将大衣挂在衣帽架上,嗯了一声,然后转头去看她摊在床上的物件。
常芭菲赧然,连忙过去一把抱起丢在自己的床上,东西太多,她想一次性清空的结果当然是漏下几件东西。
祁和顺手捡起她的内衣内裤,“这东西你能放好么,酒店的人来换床单的时候看到会眼瞎的好不好。”
常芭菲一把夺过,“我让他们不用来打扫的。”
祁和挑眉,难怪屋里没有酒店特有的清洁味道,反而都是她的味道。
“恩,你睡这边吧,我保证没有弄脏。”
祁和点头。
常芭菲挠挠头发,“那我下去给你买衣服。”
待男人再次点头之后她才出门。
一脚踏进冷空气里时她才反应过来,为嘛是她去买,他只是手被咬了,又不是过敏,明明可以自己出来买的嘛。
祁和在屋子里也很委屈,他本来想说两人一起下去的,但是常芭菲出门太快,他只好活生生的忍住了。
常芭菲买了一套比较舒适的,价位也没有太低的家居服,回酒店的时候她到前台问了一声,还真的爆满,一间空房都没有了。
也是,今天圣诞呢。
她居然能有机会和祁和过节,常芭菲真有一种到便利店买两打啤酒上楼的冲动。
电梯壁上照出她红扑扑的面孔。
“你还在肖想么?”她问里面的人,“他是你前夫,一个人渣!”
骂完之后又浑身不舒服了。
唉,真是犯贱。
常芭菲一进屋就把衣服丢到他床上。
“无印良品的。”
男人恩了一声,“你先洗还是?”
常芭菲已经打开了电脑蹲在椅子上了,她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声:“你先。”
祁和顿了顿,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因为是双人间,所以浴室很大,洗漱台也很宽阔,上面没有一点水渍,大镜子也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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