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顿了顿,笑道:“还真没看出来,他很紧张你的嘛,抱着你直接冲上楼,电梯也不等。你们感情这么好,为什么离婚呢?”
常芭菲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笑着回答:“他出轨。”
祁和接完电话回来,看到常芭菲已经下床穿衣服了,遂问收拾东西的护士:“她的药要吃几天?”
护士望着他,语气不善,“我已经和她说过了,你用不着担心,下楼把费用结一下吧。”
“......”这是刚刚给她上药水,一直和他聊天笑得亲切的护士?祁和拿着单子,百思不得其解的下楼付了钱,上楼的时候与那护士擦肩而过,还遭受了一个白眼。
他还未走到病房,就看到常芭菲已经从另外一头下楼走了。祁和拿着单子的手慢慢垂下。
就这么急着躲开他么?
祁和回了酒店,常芭菲已经在退房了。
去G市不远,班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
常芭菲拖着箱子上了出租车,从后视镜能看到男人上了另外一辆,一直在后面跟着她。
这条路和去机场的路完全是两个方向。
她觉得很无力,祁和他究竟想干什么!
常芭菲决定无视他,下了车就快步走到窗口买票,一转头就听到排在她后面的男人对着窗口说:“要一张和她一样的票。”
常芭菲噌地回头,忍无可忍的拉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祁和!”
“你病还没好。”较之于常芭菲的抓狂,他显得很平静。
“我好很多了,还拿了药,我又不是上战场!”
“你病还没好。”
“关你什么事!”
“你病还没好。”他只会说这一句似的。
“你特么才有病!”常芭菲怒吼一声,声音一出,整个票务大厅好像都安静了,周围的人通通皱着眉望过来。
“先生,您不买请到后面去好吗?”祁和身后的人说。
祁和抓过票,拉着她走出去。
“放开!”常芭菲甩开他的手。
她是真生气了,祁和无奈地放手,眼看女人转身就走,连忙跟上解释:“等你病好了我立刻就走。”
“难道你在的时候我能好得更快吗?你是牙医,不是内科医生!”
祁和指指自己的脸颊,“我就是担心你的牙。”
被他这么一说,牙齿又开始疼了。
“我真不想看见你。”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被我爸妈你爸妈的唾沫星子淹死。”
“我们已经离婚了!”
祁和望着她。
没有意义的对话。
常芭菲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祁和跟在她后面上了大巴。
常芭菲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一直觉得烦躁不安的心,在车开的瞬间得到了平复。
她想起最初,她也这样纠缠过他。
初见倾心,再见沉沦,她乖乖去补牙,等他下班后尾随他,结果在酒吧后门被人逮住。
那一次可真算不上是愉快的碰面。
有女人纠缠他,将他推到墙上强吻,然后男人粗鲁地扯开女人。
她看得目瞪口呆。
“说好了逢场作戏,你这样可不明智。”他用指关节揩了揩嘴唇。
女人咬牙切齿,“你也没说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堵着他,不让他走。
那可真是个大美人,身材火辣。
常芭菲站在暗处,本想悄悄走掉,忽然听到男人说:“黎清,你确定要在这里给人看笑话?”
“谁?”女人很快反应过来。
她转过脸来,常芭菲才认出这一位是时尚界的新宠,如日中天的平面模特。
忍不住咋舌,祁和在她心里立刻高出了几个层次,这样的男人不是她应该攀望的。
她一直以为他拨错她的牙那次喝醉,是因为失恋,原来根本不是,他才不是什么情种。
他没有心。
她在妄想这样的男人爱上她吗?
真的是天真。
以为他是因为失恋而伤心的时候,还会有一点求而不得的痒,但是现在看的他对这样的尤物冷淡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是唯恐避之不及。
她转身想走,却被女人拉住胳膊。
“拍到了?”女人冷冷地问,常芭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被当做狗仔了。
常芭菲想挣开手,却被她利索地抢过包,准确揪出手机。她预感不妙,刚要夺回,女人就已经高高扬起,往地上摔去。
正好磕在台阶上,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
男人站直身子,“黎清——”
她又去翻她的包,被男人拉住手。
“她没拍,还给人家。”
常芭菲俯身从地上捡起手机,又从她手中夺过包,冷冷开口:“先生,甩了她是明智的选择。”
然后在女人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跑了。
她不知道那时候他有没有认出她,但一个星期之后,他亲自给她打了电话,通知她去复诊。
常芭菲转过头,祁和坐在过道的另一边,他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常芭菲盯着他柔和的侧脸,竟然出了神,直到男人有所察觉地转过脸,与她的视线蓦然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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