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关南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眼前这一位是确确实实的尤物。
这样的人竟然是单身爸爸?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放弃这样一个惊为天人的丈夫和天使一样的儿子?
咦,但也说不定是他抛弃妻子呢,还是......她连忙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男人一边下楼一边扣着袖子上的扣子,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关南看着他走到自己跟前,比刚才还要紧张忐忑的心情又回来了。
这个男人真是天生带有让人拘谨的能力。
他说话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像深冬里破冰的声音,沉闷又不失优雅,直击人心。
“关小姐,请问你对你的工作了解吗?”
关南点头,“大部分已经了解了,你叫我小南就好了。”
“关老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儿子pierre的中文老师了,希望你在教学的同时,也能关心和爱护他。”
关南握了握自己的手,笑着回答:“这个自然。”
男人点头,看了一眼腕间的表,“抱歉,我现在有急事现在要出去,有什么你可以问陆姐。”
“好。”她看着男人走向门口,突然又想起来,问道:“对了,请问盛先生,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pierre。”男人头也不回。
“我是问中文名。”
似乎把他问住了,男人顿了顿才回头,“他叫盛承平。”
男人走后,楼上吸尘器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此时屋子才有了一丝气息。
关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就这样走了?简单的交代几句而已?他是对她太放心,还是压根没把儿子的事放在心上?
几秒后陆姐走下楼来,关心道:“关小姐,你吃过早餐了吗?”
关南连忙点头,“吃过了,谢谢陆姐,你叫我小南就好了。”
“好好,小南老师,那个,pierre还没有吃早餐,我喂他吃了早餐你再给他上课吧?”
“行。”关南笑着答应。
但是小家伙一点也不愿意吃早餐。
陆姐将他抱到餐桌前坐好了,他却只把玩着手中的黑色小轮子,薄唇紧抿,丝毫不理会陆姐的哄劝。
关南发现,pierre的五官与他父亲并不是很相像,但是神情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陆姐手都快举酸了,小家伙还是没有张口。
关南看她这样,忍不住问:“陆姐,pierre几岁了?”
陆姐有些无奈的放下碗,“四岁多。”
“是时候培养他独立吃饭了。”
陆姐微微一愣,这段时间一直是她在喂pierre吃饭,就连盛先生都没有说什么。
“但是他不吃呀。”
“不吃就训练和培养,你们这样喂他,只会害了他。”
大概是她有些严肃了,陆姐没有再做声。
关南将桌上的碗和勺子放到pierre的面前,用英文对他说:“canyoueatyourself?”
她望着对面静静坐着的小孩,其实也没有多大把握。但看到陆姐这样喂他,完全把他当做自闭症儿童,她就不是很乐意。
她见过很多比他还要严重的小孩,最后都能康复,所以要想治愈他,大人首先应该端正态度。
看来应该和盛先生谈谈的。
但是那人也太不放在心上了吧,孩子的家庭教师刚到他就要出门,连孩子的基本情况也没和她说一声。
但连她都没想到的是,几秒后,小孩就乖乖地拿起勺子开始喝起了粥。
陆姐的惊讶程度可想而知。
关南也很不解,“你们从来没让他独立吃过饭吗?”
陆姐小声道:“我们从来不知道他能自己吃。”
“......”
小洋楼外的黑色宝马里,男人放下手中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小洋楼里的监控画面。
司机从前面回头,询问道:“盛总,这一个可以吧?”
盛清让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再观察。”
司机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先前的那两个可是不到十分钟就被叫走了呢。
一个是pierre还在吃早餐就急不可耐地开始与他沟通,一个是进门就紧盯着盛清让看,花痴得都不需要他观察。
“那盛总,我们回公司了?”
盛清让点点头,“走吧。”
关南一直等到八点,都没有等到盛清让回来,她也觉得不该急于一时,于是离开了小洋楼。
坐进她的甲壳虫之后,程教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听到那样温柔的语调,一天的疲劳似乎都被卷走了。
“小南,到家了没?今天怎么样?累不累?”
“刚刚上车。”怕他担心,她尽量用欢快的语气回答他,“不累啦,小孩很可爱呢。”
其实很累,别说教他说中文,就是让他发出一个音节都难如登天,而且她根本摸不着这小孩的着火点在哪。他就像是一张纸人,完全没有情绪。
她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孤独症孩子。
儿童自闭症表现繁杂,症状多样,但多数的他们总是重复简单的游戏活动,行为刻板,兴趣狭窄。例如许多自闭儿童固执地要看固定时间的节目、走同一的路线、认定某个特殊的座位等,拒绝任何变化。再次,感觉过敏和感觉迟钝。有的对声音、光线感觉过敏。有的对寒冷和疼痛不敏感。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症状如多动、注意力分散、发脾气、攻击、自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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