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一页页看着,就发现宣宝过来了,略微仰着头一脸困惑看着自己。姜蜜就把纸页放下,拍拍床沿让儿子坐上来,问他有什么想不明白?
“不是说妹妹会很像娘?”
“宝觉得不像?”
宣宝觉得说妹妹坏话不太好,就小声嘀咕,说她没娘漂亮。
“福妞她才出生,没长开,长开之后就好看了。”姜蜜说着想起几年之前,“当初娘刚生了你,把你放在小床上,你哥趴在围栏上看,也说弟弟丑,还问我为什么这么丑看着一点儿不像老卫家人。”
宣宝平常看着精神头都不足,他是习惯性懒,听到这话却悄悄的把眼睁圆了。
想到平常卫彦他总是好哥哥样,弟弟长弟弟短的,手足之情深似海看着都要感天动地了,没想到,他还说过这种话。
“哥真坏。”
姜蜜好笑的看着他:“当初的你就跟现在的福妞一样,你哥说你丑,你呢,说你妹妹不漂亮。”
宣宝:“……”
他内心进行了一番复杂的思想斗争,最后说:“漂亮,就是没娘漂亮。”
“过段时间养白胖了你就知道稀罕,你妹妹五官生得好,长大了比娘好看。”
因为没亲眼见过,宣宝不是很能想象,想到自家娘亲不说假话,这么讲肯定就会应验,他点点头。后来砚台下了学,收拾好文房四宝溜进内院,正想往他娘坐月子那屋里钻,就被兄弟拽住了。
“干啥?你不在屋里呆着杵外头不冷?”
“哥我问你,妹妹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砚台莫名其妙看他,问:“哪儿不一样?是比我们爱哭一点,那是姑娘家娇气!”
宣宝一脸天真看着他哥:“不是说妹妹跟娘一样?”
懂了懂了,砚台伸手搭着他弟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你过两个月再看她就漂亮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果然……”
“又在果什么然?有话一次说完别耽误我。”
“果然娘没污蔑你啊,娘说原先我吃奶的时候你嫌我丑,说不像卫家人,想把我丢了。”
砚台一下炸了毛,差点跳起来:“我没有!”
宣宝死亡凝视:“娘会骗我吗?”
砚台:……
“宝你听我说,我是说过弟弟咋这么丑,但我没说要丢你。”
宣宝:……
“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娘没说你要丢了我,我讹你的。”
砚台盯着小四岁的兄弟看了半天,终于忍住了没揍他,他回头琢磨平白无故为啥会聊到这?狐疑道:“你是不是嫌弃咱妹妹了?”
宣宝转身准备进屋,被砚台揪住后领:“你真嫌弃她了?”
“没有。”“你放开。”
姜蜜在里面就听到外头有动静,因为怕进冷风那屋门关着,他听不明白,就转头招呼婆子,让出去看看谁在外头说话?
婆子赶在那当口开了门,正好瞧见大爷揪着二爷的衣领子。
“太太问您二位怎么不进屋?着外头多冷啊。”
砚台这才饶过他弟,饶是饶了,他在心里记了一笔——卫煊真像极了爹。他看着乖,实际蔫坏!
因为喜得福妞,卫成也是肉眼可见的高兴,就算这两年他出门之后情绪越发收得厉害,这回发自内心的快乐还是让同僚觉察到了,都问他是不是府上添了喜事?要是因为升官高兴这也太迟钝了。
“记得尊夫人怀着身孕,是喜得贵子了?”
“家里的确添了人,不是儿子,是闺女。”
同僚心里纳闷,暗道生闺女有什么值得高兴?添丁才是人生一大喜。
看他是真稀罕这闺女,大家伙儿才奉承了几句,问他洗三宴开吗?都说想去蹭蹭喜气。
卫成颔首:“办的,就是明日。”
之前砚台包括宣宝都没有认真办过,卫成后面也不准备再要,福妞估摸就是府上老小,热闹一下也是应该的。要是兄弟之间你有我没有,还可能闹得不高兴,是妹妹就没什么,卫彦包括卫煊都看着他们娘吃了一年的苦,好不容易才把福妞生下来,两个哥哥很心疼她,何至于吃她的醋?
同僚说想去蹭喜气,卫成自然欢迎。
反正他的德行大家也知道,日常宴请都给面子,但是不走重礼,他送礼或者收礼都随心意,谁抱着金砖银砖上门人反而不喜。洗三去凑热闹的大多就是备了添盆礼,男人们没往前凑,是女眷去添的。洗三礼高高兴兴走完,卫家在院里开的席面,请客人们吃了一顿,这时候大家伙儿就见到砚台和宣宝了。
宣宝虽然勤快了一点,比其他哥还是懒人一个。
至于说砚台,他很适应这种场合,人越多他越能发光发热。
这就造成个什么结果?
虽然洗三礼是给福妞办的,可福妞小啊,她现在只能被婆子抱来抱去,啥都不懂,来做客的太太们看她模样的确不错,夸了一番,没敢过分吹捧,怕吹过头显得虚伪。倒是砚台,他狠狠吸了一波关注,大家都知道了,卫大人家有个聪明绝顶的儿子,两岁多读书,到六岁前就读完了蒙书,现在跟着先生学四书五经,进展极快,估摸不用靠他爹,过几年能凭本事选进国子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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