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问:“父王、母妃,可是有大事发生?”
恒老王妃想起陈俊从小木屋里出来的样子,心底就很不舒服,可她又很清楚自家女儿的性子,认定了一个人,想让她突然推翻,简直比登天还难。
琢磨来琢磨去,恒老王妃委婉道:“玉筝,我知道你与陈俊打小在一块,你又是个用情至深的好孩子,可有些人呐,他知人知面不知心,并不是在你面前表现的那般好……”
“母妃,我知道啊,并不是所有人都表里如一的,可这与陈俊哥哥有什么关系?”萧玉筝疑惑道,“莫非陈俊不小心犯了什么错?”
“他,你可知今日他将你丢在射箭场外,他自己干什么去了?”恒老王妃想起那个红着脸的蓝衣姑娘就来气,黑脸道,“他去陪别的姑娘去了,躲在山下的一个小木屋里不知待了多久,出门时那姑娘的脸羞红羞红的,两人那依依不舍的样子……”
“后来母妃再一打听,你猜怎么着?陈俊竟然一日要去上三四次……”
恒老王妃说得很气愤。
萧玉筝一开始听说是去小木屋时,还想安慰母妃没什么的,那个蓝衣姑娘她知道。可后来听说“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还“一日去上三四次”,萧玉筝的表情便开始不对了。
她迅速回忆起来,这两天陈俊在陪她时,总是被小厮匆匆赶来叫走,一去就是很久。
难道,每次都是去陪那个蓝衣姑娘了?
萧玉筝的心一沉。
“玉筝,你过来,父王问你一句话。”恒老王爷收起老顽童的面孔,面色凝重地朝女儿招手。
萧玉筝脸上再无笑意,她知道,父王一旦面色凝重,就是真的事情很严重。
“女儿,父王问你,若陈俊背叛了你,与旁的女子做出苟且之事,这个未婚夫你是要还是不要?”
萧玉筝望着一脸严肃的父王,沉默一瞬后,一脸坚定道:“父王,若陈俊真的背叛了女儿,女儿绝不辱没门楣,立即与他退亲,断绝一切关系!”
“好!”恒老王爷一拳打在扶手上,“有骨气,不愧是本王的女儿!”
“父王,您已经调查清楚了?”萧玉筝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那是她青梅竹马十五年的未婚夫,没有足够信服的证据,她不愿意去怀疑他。
“过几日,你自然就知道啦。”恒老王爷说着这句话时,已经又变回了个老顽童,缩着腿脚盘在椅子上,叼着酒壶咕噜噜像个偷喝酒的小老鼠,眼睛还眨巴眨巴的。
萧玉筝:……
什么叫过几日自然就知道了?
“来来来,你听完你父王的,再听听母妃的。”恒老王妃见老头子又不正经了,忙拉过女儿去她屋,仔仔细细问女儿最近陈俊的不正常之处。
一件事一件事掰开来分析。
~*
十日后。
经过陈俊悉心照料,蓝衣姑娘的伤势大好,身上再无一处不舒服。实际上,她的伤已经好了四五日了,这几日都在装而已。
“姑娘,您要的茶。”陈俊派了个老婆子留在小木屋伺候她。
蓝衣姑娘半躺在木榻上,点点头。
待老婆子退出房门后,蓝衣姑娘悄悄从衣袖里摸出一小包锡纸包的粉末,迅速揭开壶盖倒进去,然后再摇一摇。
没过多久,陈俊来了。
“今日感觉如何?”陈俊照例对萧玉筝说有事,然后赶到小木屋来照顾蓝衣姑娘。
自然,所谓的照顾只是美其名的,实际上,这几日陈俊与蓝衣姑娘可是有说有笑,相谈甚欢。通过几日的接触,他很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子英气,偶尔还能听到她与众不同的看法和想法。
不像萧玉筝,永远都一副以他为天的样子,他随便说句什么,她都双眼亮晶晶,崇拜得不行,真真是没脑子。
他今年才十八岁,能有多厉害?
若每个人都像萧玉筝那样捧着他,简直就是在棒杀他。他宁愿所有人都像蓝衣姑娘这样,能时不时否定一下他,谈谈她自己独特的想法,让他吸收点不一样的营养。
萧玉筝那是不指望了,十几年看下来,就是个脑子不够使的郡主,若不是有郡主身份,他陈俊早就退亲了。
有萧玉筝那个死鱼眼睛在前,面前的蓝衣姑娘简直就是一汪活水,给他的生命注入了活力。
看着蓝衣姑娘英气的眉眼,陈俊不知不觉喝干了她倒的茶,夸赞道:“这茶的滋味好,又醇又香,还不涩,哪来的?”
蓝衣姑娘见他喝完了整整一盏,心下窃喜,脸上忍不住荡漾出笑容:“橘茶。”
“橘茶,这么特别的名字?”陈俊道。
蓝衣姑娘笑:“我自己取的,怎的,名字不好?”
不待陈俊回答,立马又道:“昨日见陈公子喝不惯这里的陈茶,今日清晨我特意去山里找了些野生的茶来,它刚好生长在一棵橘子树下,我就给它取名橘茶喽。”
“这里的老人可不管它叫橘茶。”
“哦?”陈俊立马来了兴致,“那他们管它叫什么?”
“野人茶。”蓝衣姑娘随意编了个名字,知道陈俊好新鲜,特意哄他的,还临时编了个野人采茶的故事来。末了道,“陈公子,那片茶叶所在地,风景很不错,你现在要不要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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