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的身份,足以打肿陈俊的脸。
宝铃:……
这般快,就要给萧玉筝另觅良缘了?
宝铃震惊得说不出话。
仔细想想,那男子面相俊朗,浑身上下满满的男子阳刚气,论男人味真心够甩陈俊五条街……还不止。
~
“玉筝,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
难不成还要下跪吗?
春猎结束,回京的路上,陈俊骑着马追在萧玉筝的马车旁,连着道歉两日,他有些脾气了。
以前都是萧玉筝追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萧玉筝总是乖乖听话,一脸崇拜的样子。
现在倒好,他都主动道歉,还一遍遍的,真真是破天荒了,她萧玉筝竟然躲在马车里,连个面都不露?
他不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多宠幸了一个姑娘而已,他是成亲王府世子,身边多个妾室,能怎么地?
难不成还指望他一辈子只娶她萧玉筝一个,旁的女人看都不许看,碰都不许碰?
他承认他有错,但唯一的错,就是不该在野外动了情,搞得人尽皆知,让萧玉筝这个未来的当家主母脸上难堪。
可他已经道歉了,好话说尽了,她还想怎样?
“萧玉筝,”陈俊见她迟迟不露面,压根不在乎他追在马车边不被搭理有多么难堪,世子脾气真心上来了,拍着车窗小声道,“萧玉筝,适可而止啊,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给你道歉,就是想着出了那样的事,你面上无光,我舍下脸面来成全你的面子,给你做脸,你要适可而止啊……”
“你说谁要适可而止啊?”
“你说谁哟?”
窗帘“哗啦”一下扯开了,陈俊看到那张脸时,整个人都懵了。
马车里坐着的压根就不是萧玉筝,而是一个白胡子老顽童,瞪着大眼睛像只老青蛙似的靠在车窗上呱呱叫。
正是萧玉筝的父王,恒老王爷。
“伯……伯父……”陈俊说话都打结。
该死的,不是说恒老王爷和恒老王妃京中有事,那日事情爆发前,就提前回京了吗?
怎的恒老王爷会突然出现在这?
该死,陈俊就是见她父王和母妃都不在,想着萧玉筝孤零零一个人很好对付,这才敢哄不好就甩脸子的。要是早知道她父王还没走,这两日他的处理方式绝对会不一样。
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拍着车窗,让她适可而止的。
面对位高权重的恒老王爷,哪怕老王爷眼下一副老顽童的样子,陈俊也背脊生凉。
“伯父?哪个龟孙子乱叫哟?”恒老王爷叼着个可爱的小茶壶,瞪着双大眼睛仔细看陈俊,“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个侄子哟?”
老顽童扭头看一旁跟着的侍卫长,故意大着嗓门,怪声怪气道:“谁家的?看着还怪眼熟的,像是在哪见过这龟孙子。”
侍卫长是恒老王爷身边的老侍卫了,一看就知道该如何打配合,立马高声道:
“可不是见过,前日上午在林子里与个蓝衣姑娘野合那个,您老当时蹲在树干上,不小心瞅到了,还说污了您双眼呐。”
“当时您就下结论了,这小子若是您的儿子,非得当场打断腿,再断了他子.孙.根根不可!”
侍卫长声音洪亮,长长的回京队伍,就是排在最末尾那个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说是响彻云霄都不为过。
陈俊的脸刹那间僵了。
任谁的黑历史被这般拿出来当着面打脸,都得僵。
何况,这么羞辱他的,还是他的“老丈人”。
陈俊真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正在这时,老顽童接话了:“哟,是那个不要脸的龟孙子呀,”老顽童赶紧捂鼻,“哟哟哟,□□那儿太臭了,熏死了,快将他丢开。”
恒老王爷发话了,王府侍卫一拥而上,拽住陈俊一把拖下马,给远远摔到路边去了。
摔了个狗.吃.屎,还被踹了几脚屁股。
老早就钻出车窗看热闹的贵夫人和姑娘,一个个捂着嘴嗤笑个不停,骑在马背上的公子哥们,则纷纷啧啧出声。
却说,恒老王爷坐在萧玉筝的马车里,那萧玉筝哪去了?
“玉筝,这回解气吧?”宝铃的马车里,窗帘拉得开开的,陈俊被揍的样子车里看得一清二楚。
萧玉筝面无表情,扫了眼窗外那个猥琐的身影,一把将窗帘拉上:“他怎样,与我再无瓜葛!”
“只求他别在我眼前晃!碍眼!”
伤透心的萧玉筝对陈俊再无感情,每次想起他,脑海里都会不由自主想起林子里他光着腿,与蓝衣姑娘苟且的一幕,真真是倒尽胃口。
对一个男人,没了最初的爱恋,心底便只剩下厌恶。
萧玉筝是个爱憎分明,心底除了黑就是白的人,不存在灰色地带。对感情也一样,一旦死心,再不留恋,连看渣男被惩罚的兴致都没有。
只想痛快地抽身。
萧玉筝突然起身坐到对面车窗边,一把拉开那边的窗帘,侧身对宝铃和宝琴笑道:“这边的风景比那边更好,傻子才留在那边继续看。”
听到萧玉筝这般说,宝铃便知道,她是彻底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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