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呢,门口一阵响动。阿茶双手背在身后进来,迈着四方步,就好像皇帝出宫似得,后面还带着随从。
仔细一看,后面紧跟着的是刺头陆明和江河。两人捂着胳膊,脸色煞白。好像伤的不轻啊。他们进来后,后面的人双手背在身后,排着队进来了。
二组的人却傻眼了。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把人带来了?而且,这还这么有秩序,这么乖,以前来可横着呢!
等人全都进来后,他们才看到,这些家伙的手被绳子反绑在身后,好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似得。他妈的,这不是有秩序啊,原来是被绑着的事!
这个时候,科长陈金贵匆匆忙忙赶来。看到这情景后,不由急眼了:“你们俩,胳膊怎么了?脱臼了?你俩越来越过份了,上次打的鼻青脸肿,这次升级了,想把彼此弄残废了?以后是不是不用在厂子里上班了?”
“没有!”
陆明和江河难得的有默契。竟然异口同声说了这么俩字。陈金贵皱眉,“那是谁,啊,谁啊?”
两人伸手一指阿茶,“她!”
“什么?!”陈金贵惊呆了,二组的科员也都惊得张大了嘴巴,简直能塞进一个鸭蛋进去。开什么玩笑,这俩打架刺头,被林珑把膀子给卸掉了?这不可能吧?
马路急忙说:“误伤,误伤,为了阻止他们的暴力打架,不小心这样的!”此刻,马路已经不把阿茶当成是一个柔弱的需要人保护的女人了,她简直就是战斗力超强好吧?
陈金贵手拍着桌子,“林珑同志,你,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你把人伤这样,得负责啊?!”
阿茶正想喝水呢,听陈金贵这么说,直接走到了江河跟前,拽着他手腕,屈成九十度,而后慢慢往外延伸……只听一声骨节响动,接上了!
江河动了动胳膊,有些激动,“好了,接上了!”
阿茶又利索地帮陆明接好胳膊。
在场的,保卫科的,还有车间工人全都看待了。他们一直知道保卫科来了一个吃闲饭的关系户,而且还是个女人,觉得不可思议,可此刻,这样的念头被颠覆了,这那儿是女人啊,简直就是女无敌啊!
阿茶回到桌旁重新拿了水杯喝了大大一口水,发现屋子里安静到可怕。一转头,看到大家正满眼震惊地看着她,好像在看怪物似得!
陈金贵也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人也是你绑的?”他走过去看了看,这绑的十分巧妙啊,一根绳子,从头绑到尾,全都反绑着,还挣不脱。
这□□的场面,他是见过的,厉害的时候,他们保卫科也拦不住,没办法,这林珑是怎么做到在一群拳头乱挥,打成一锅粥的情况下把人绑成这样的,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啊!
阿茶知道,自己肯定要挨骂了,“科长,当时他们打成一片,我劝说无效,也不能出手伤人,所以,就只能用这个办法了。既不伤人也不被人伤,两全其美啊,您说是不是?”
马路急忙点头,“对对对,当时就去了我跟林珑两个人。那场面,完全控制不住,我还被他们打倒在地呢。要不是林珑,可能出大事了!”
这个时候,二组的人从医院都赶回来了。进屋一看这画面,十分惊悚也很喜感,赵青山来了一句:“哟,这是怎么了?同‘绳’(生)共事(死)啊?”
科长脸一板,“瞎说什么!这还不是你们组的林珑做的好事,把人绑成这样,又不是阶级敌人!”
赵青山其实想笑的,但故意冷下脸来,“林珑,怎么回事啊,赶紧的,把人解开啊。这像什么样子!”
“好嘞。”阿茶走过去,从最后一个人手上解开后一拽,绳子好似开线到了毛衣似得,一下就脱开了。大家更是看傻眼了!
二组的人到点巡逻了,一脸懵逼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一组的人可以休息了,所以就去外面了。
这个时候,两个老师傅进来了。
正是一车间和三车间的车间主任。
“师父,您怎么来了?”江河一直凶狠表情的脸立刻换上了笑容,师父瞪了他一眼:“笑,还有脸笑,听说你被一个女人卸了膀子啊,你说啊,你连女人都打不过,天天逞什么强啊?丢不丢人!”
江河被师父骂,吭都不敢吭声。
陆明师父扫了他们一眼,“我在车厂子干了几十年啊,第一次听说,两个车间的人大家,被女人绑的跟一串蚂蚱似得带到了保卫科!你们看看啊,人女同志这么厉害,都在兢兢业业做自己工作。你们成天打什么打?不想好好干的,都回家抱孩子去!
不过,我说陈科长,再怎么说,你们保卫科的手段是不是激烈了点?这又是卸膀子,又是绑人的,又不是对待阶级敌人!”
保卫科长虽然不欢迎阿茶女同志,但是,那是因为他觉得阿茶在这里是吃闲饭的关系户,可他是个很护犊子的人,“瞧你这话说的。那林珑是个女同志,啊,过去后差点就被他们这群愣头青给伤了。马路都被他们打了,你说说,连保卫科的人都敢打了,简直无法无天嘛!”
江河师父在江河屁股上踹了一脚:“你是不是打人女同志啦?”
“我哪儿有啊。”
师父火大的骂:“幸好人女同志反应快,功夫好,不然不得被你一拳头打到住医院去?我看啊,卸的好,绑得好,都好好的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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