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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两天的时间卖了二百多块钱还换了不少粮食,加上这段时间零三零四去县城卖的钱,还有以前卖野猪的钱,一时半会儿就不发愁了。在院子里侍弄侍弄菜园子,喂喂鸡鸭,练练拳脚,日子倒也自在的很。
以前在古代,怎么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洗衣做饭,刨土种地,喂鸭喂鸡的。虽然没什么皇帝的权威了,但换一种人生,过过小日子,也挺好的,不用操心那些国家大事了,多省心啊。
早上,阿茶起来,刚吃完饭在院子里喂鸡呢,听到外面有人喊:“慧芳和她男人打起来了!都打到当街上了!”
“是吗?去瞧瞧去。”
街上,围了一堆人。
慧芳按照阿茶教的,几下子就把他给干倒了。积压在心底的憋屈和愤怒这一刻彻底爆发,骑在刘奎发身上,左右开弓地扇他耳光,“你个混蛋王八羔子,让你天天欺负我,打我,骂我,不把我当人看!”
“疯婆娘,你疯了么!”刘奎发捂着脸哀嚎着。慧芳又狠狠扇了几下,“我让你骂,我让你骂,我今天跟你拼了!”
双方家里人赶了过来,把慧芳拽了起来。刘奎发被打的起不来,他家里人赶紧扶起他来,当娘的心疼不已,大骂慧芳:“慧芳,你太不像话了,哪儿有这样打自己男人的,你还过不过了!”
刘奎发有家人撑腰了,跳着脚喊:“我,我要跟你离婚!敢,敢打我,我休了你,臭娘们儿!”
“离就离,谁不离是王八!”慧芳甩开拽着自己的几只手,拢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往家走去了。
阿茶远远看慧芳安然离开后,也就回去了。而混乱中,挤在人群中的荷花则偷偷拽了一把刘奎发,小声道:“奎发他娘,这都是林阿茶教的。我那次去河边洗衣服,看到阿茶跟你家媳妇儿在一块,瞎比划什么呢。”
“什么?”奎发娘一听,不由恼了。这林阿茶自己打男人打到离婚了,现在竟然看不得别人好,教着慧芳打男人!
当下喊了自己家里人就去找阿茶说理去了。家里人其实不想去的。他们深深地记得,当初许家一大帮人去找阿茶的麻烦,差点闹出人命的事来。
可是,碍于面子,又不能不去。所以大家就各怀心事地来到了阿茶院子门口。犹豫了一下冲了进去。却见,阿茶正坐在院子里磨刀呢。
锋利的刀刃,发着寒光,大家想到了许来顺差点被阿茶抹了脖子的情景,都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往后挪了挪脚步。
阿茶则把砍柴刀拿起来,在眼前看了看,而后望向了那七八个人,冷冷问:“你们来我家,有事吗?”
站在前面,刘奎发的大伯父拽着自己儿子往后退了退,“那个啥,没事,没事,就是,走错门了。”
奎发娘是个不怕死的,梗着脖子说:“林阿茶,你自己打男人闹离婚就算了。现在还瞎搅和我儿子家的事,你为啥教慧芳打我儿子!”
阿茶还没说话呢,慧芳冲了进来,站在了两拨人中间,抱歉地看着阿茶,而后对刘家人说:“我跟刘奎发打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关阿茶什么事?你别无理取闹!”
奎发娘气怒道:“我无理取闹?你胳膊肘往外拐啊,荷花亲眼看到的,说阿茶在树林中教你练什么功夫打奎发的!”
荷花?
阿茶听到这女人的名字就来气,这女人,求生欲也太不强了,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出来瞎搅和,“你让她来,跟我对质!”
大家想想就知道,荷花肯定是不回来对质的,怕被阿茶劈了。阿茶则拿着砍柴刀站了起来,她这一动弹,吓得一伙人突然转身就往外跑,剩下一脸懵逼的慧芳,这些人跑得可真快!
她回了回神,对阿茶说:“阿茶,实在是对不住啊,给你惹麻烦了。还有,真的谢谢你,不是你教我拳脚功夫,今天就被打死了。刘奎发真不是人,竟然跟我动刀子!想想就后怕!”
阿茶说:“你没事就好。以后,有什么打算?”
慧芳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拉倒吧。总不能死他手里。我先走了,孩子还哭着呢。”
“嗯。去吧。”
村里真正敢找阿茶麻烦的人还真没有。娘家人也不敢来自讨没趣,日子过得还算自在,就是这么久了,韩劲竟然一封信都不给她写,实在让人生气!
哼,等他回来,好好地跟他算算账!
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不知不觉步入了夏天。阿茶今天去瓜地里买了两颗西瓜回家,切了一个,正在家里吃呢,听到门口一阵拖拉机的响声。
好像在她院子门口停下了。
叩叩叩……
有人敲门,阿茶略一思索,难道是韩劲的家人?他家有一辆拖拉机。她急忙来到院子里打开了大门,果然在门口看到了韩松和小花,身后是那辆让她垂涎了好久的拖拉机。
“你们怎么来了?”阿茶挺意外的,虽然跟韩劲订婚了,但跟他家里人是没什么来往的,不知道他们来是有什么事,“外面热,进来吧。”
阿茶让开了身子,小花转身从拖拉机里抱出一个用布蒙着的盆,韩松则拎了一个竹篮子出来,两人一脸怕怕地跟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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