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劲想也不想地说:“漂亮、聪明、顽强、霸气……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她的好,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
教导员相信,韩劲的眼光不差。但再好的女人不还是个人吗,还能是天仙,这大概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行了,别琢磨了。结婚报告不是已经批了。过年休假,把人娶了,再办个随军,这样,天天就能见着了。”
教导员说的,正是韩劲想的。
不过,休假还得几个月后呢。他现在就特别想,特别想她。分家独立生活,没人帮衬,她能应付的来吗?
可惜山高路远,他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盼着,她一切都好好的,等他休假了,就能见着了。
*
阿茶七月底的时候终于收到了韩劲的信。本来还想抓燕子个现形的,看来,她是识趣的不敢再继续作梗了。
她把韩劲写的信读了好几遍,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关心和思念,还有一些嘱咐。真希望快点见到他。
阿茶其实想在县城买一处房子,搬离小刘村。可是打听了一下,现在的房子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而且,韩劲来信说了,等他们结婚之后,他就会申请让她随军,到时候,她就跟着他去临州市了,现在就算买了房子也多余。不过,可以把房子租在县城,这样摆摊就不用来回跑了。
可是,打问了好久,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也就先作罢了。反正年后就结婚了,住在婆家了。住得惯就住,住不惯,她再去县城找房子租。
阿茶来来回回地看,无意中翻到了信的背面,看到后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嫂子!营长受伤了,不让告诉你!
受伤?
阿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什么时候受伤的?这信起码在路上走了一个大半个月了吧?怕她担心不说,但现在她知道他受伤了,却不知道伤的重不重,康复了没有?写信问他的话又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得到回复。黄花菜都凉了!
不行,她得去看看!但要不要告诉韩劲家里人呢?如果韩劲想让家人知道,肯定已经说了,如果不想让家人知道,那她最好也别说,免得家里担心,不如她先去看看情况。
第二天早上,阿茶去找慧芳,“慧芳,我要出一趟远门。家里的鸡鸭,想麻烦你给我喂几天。”
“你一个人出远门?知道路咋走不?”慧芳当阿茶是师父,两人也经常来往,很熟悉了,何况,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阿茶最远大概就是去过县城了。
“知道。就算不知道,可以问。”
慧芳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可得小心点,虽然你拳脚厉害,但也得防着点坏人。家里你别担心,我给你看着。你得坐火车去吧?”
“是啊。”
“那我赶车送你去车站吧。”
“行。谢谢你啊慧芳。”
“跟我客气啥呀。”
阿茶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了,带两件换洗衣服,一双鞋,带上足够的钱,和干粮、水,就出发了。
到了车站后,慧芳陪着她买了车票,坐了一会儿也该走了,“阿茶,你一个人出门,路上小心。”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行。那我就走了啊。”慧芳离开后,阿茶就等着,有工作人员喊她坐的这个车次要进站的了,她就去排队。
随着人群,进站,在站台上等待着。不一会儿听到了隆隆声,长长的铁皮火车由远而近,停在他们面前。
阿茶没坐过火车,心里有些雀跃呢,跟着前面的人上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新奇地打量着车厢的一切。
好多座位,好多人,好有好多四四方方的窗户,就是脏脏的旧旧的,有一个股异味儿,汗水味儿,脚臭味儿,烟味儿弥漫着,加上天热,让她有点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车子咯噔了一下,缓缓行驶起来,阿茶坐直了身体,感受着火车是速度,又慢而快,渐渐飞驰。
阿茶开始激动起来,正好是窗口位置,她趴在窗户上看了好久,外面的景物刷刷地后退,好似会飞似得!
随着时间的流逝,阿茶的激动劲儿也过去了,开始打瞌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迷迷糊糊地看看窗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正好列车员过来,她急忙问:“同志,临州市什么时候到呀?”
“还有一个小时。”列车员要走,阿茶急忙掏出了自己的信封来,“您知不知道这个地方下了火车要怎么走?”
列车员接过来一看是个部队驻地地址,想必这是个军属去探亲的,位置挺偏僻的,公交车估计都不通,“哎哟,你这到了都快九点了。也不好找车过去了。除非坐出租车了。”
“出租车是什么?”阿茶没坐过,就算显得自己见识短也得问清楚,这样才能更好地找到韩劲住的地方。
列车员解释道:“就是,你花钱,可以送你去想去的地方的车子。”
旁边坐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说:“我也在临州市下车,一会儿,你下车后跟我一块出去,我告诉你怎么坐出租车。就是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的不害怕吗?”
“大哥,那谢谢你了啊。我不怕。”
问清楚之后,阿茶也就安心了。吃了点干粮喝了些水,又迷迷糊糊睡去,听到列车员喊:“都醒醒啊,别睡了。马上到临州市了,下车的准备一下,别过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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