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还真多啊。一个女人叉腰站在那里,一看就是泼妇架势。一个老男人蹲在地上,看不清脸,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正哭天抹泪的,身边两个年轻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也在那儿哭呢。
为什么外面的人穿着打扮好像七八十年代那个时候的样子?她所在的年代哪怕是农村,也几乎没这么穿的了。真够奇怪的,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说她是偷牛贼!
这叫什么事呢?她可是人民警察啊,怎么可能是偷牛贼!情急之下一把将那傻小子推开,免得他再来抱她!
谁知道他一个不稳,竟然摔了一个狗吃屎,而后咧着个嘴,像个三岁的孩子似得哇哇地哭了起来。
陈秀萍听到自己儿子哭了,但现在顾不上他。哭几声就哭几声。媳妇给他弄到手,那就不愁什么了。
乔朵突然想到,自己的证件呢,低头去摸自己的口袋之时整个人都懵掉了!她身上穿着一件手工缝制的花棉袄,下面穿着一条大裆棉裤,脚上也是手工做的灯芯绒棉鞋!
谁把她衣服换掉了?
诡异,一切都是那么诡异!
乔朵一向好用的脑袋这会儿不好用了。就在她的脑袋一片混乱的时候,突然觉得很难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地一声吐了出来。
而她的脑袋更加混乱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好似潮水一般涌了上来。记忆显示,记忆的主人也叫乔朵,今年23岁,有一个挺懦弱的爹,一个疯疯癫癫的娘,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而现在是1985年!
乔朵就纳闷了,她明明是在2018年,怎么会跑到1985年呢,而且,为什么会有这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难道,穿越了?
乔朵正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外面传来那女人激昂的声音:“坐牢和做俺家儿媳妇,哪个划算,你不会算算账吗!乔朵嫁到俺家,俺也不会亏待她的。”
“可……可你家儿子是个傻子!”一个小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震的乔朵一个激灵清醒和冷静了不少。
先不管现在她到底为什么会有别人的记忆,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可怕的是,她就是大家说的乔朵,而那些人正研究着怎么把她嫁给一个傻子!
“唉……”乔来顺重重地无奈地叹了口气,“那……那只好这么办了。俺不能让朵儿坐牢啊。不能啊……。”
乔朵一阵无语,同意了就等于是认罪了,不管她现在是在做梦,还是诡异地穿越了,都不能背负一个偷东西的罪名,更不要嫁给一个傻子 !
“谁也别想替我做主!我谁也不嫁!”乔朵也懒得找门出去了,直接爬上墙头,跳了下去,“我没有偷牛!报警……哦,我是说报案吧!”
陈秀萍一听乔朵主动要求报案,当下就开始吓唬她:“那你把偷了的牛给俺还回来!不然,俺可真就报案了啊!”
这个时候,街坊邻居纷纷议论起来。
“朵啊,你就是着急给你娘看病,也不能偷东西啊。”
“我觉得朵儿不是那种人啊。不会偷牛的。”
“人被逼急了,啥事都会做出来的。”
“……”
乔来顺看到自己闺女后,急忙走过去,“朵儿!你没事吧,都是爹没用啊,你,你真没偷牛吧。”
乔朵一看,这男人就是她的父亲啊,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她的父亲是一名警察,雷厉风行,十分干练,而眼前这个爹,一副窝囊相,神态气质太不像了!
“姐!”
一男两女,向她围了过来。其中两个年纪大点,估计得二十多了,小的十来岁,都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天啊,这家人怎么就知道哭哭哭啊!
这先先不管了!
最重要的是,先帮自己洗脱罪名,乔朵在人群扫视了一圈,看到了村支书、村主任,记忆里都有这些人的。
“支书,主任,牛不是我偷的,但我可以把牛找回来。”乔朵这么一说,大家更觉得是她偷的,不然怎么能找到牛!
村支书听乔朵这么说,思考了一下说,“朵啊,你说说,要怎么找?真的找到了,又怎么证明不是你偷的?”
“我自有办法证明。不过要支书您和主任给做个见证。”乔朵自信满满,坦荡从容。她现在的样子跟以前的乔朵一点都不一样,而且说话文绉绉的,变了个人似得。
村支书想了一下说:“行啊。”
乔朵则说:“那您二位就跟我来吧,哦,还有陈秀萍、丁田,你们两位也跟着一块吧,毕竟,丢牛的人是你们。”
陈秀萍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街坊邻居的也很好奇,这乔朵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都在门口等着,多余的人都散了,不要破坏现场。”乔朵从一个小孩儿手里拽走了他玩耍的木棍,就回到了陈秀萍家院子,那傻子还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呢。
跟随而来的陈秀萍和丈夫丁田走过去将他拽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哄着他:“别哭了,娘一会儿给你买糖吃,你先回屋去。”
傻儿子一听有糖吃,高兴地跳起来,一边跑一边跳地回屋去了。
村干部做了做大家的思想工作,让他们都散了。有几个不听话的小伙子和几个顽皮的孩子还是不肯走,在墙外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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