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刷新了在对方心目中的印象分,晏菲端详他几秒钟,含笑赞许:“金大夫,您真的很正直,我很少见到您这样言行都奉行正义感的人。”
她的真诚为容貌镀了层金光,忽然间国色天香起来。
景怡连忙谦逊:“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远远比不上你。”
相互恭维很滑稽,二人都笑了。
见她心情好转,景怡继续为她打气:“早点打起精神来吧,我想这件事以后你一定会更坚强。”
背后的门突然呼啦开了,白晓梅走进来,好似一只点碎湖面的蜻蜓。
“金大夫,菲菲,上班时间你们还躲在这里说悄悄话啊。”
这玩笑使励志场面顿显尴尬,晏菲忙说:“哪有啊,是我先来的,金大夫看我难过,过来安慰了几句。”
景怡更淡定,正经吩咐白晓梅:“晓梅你来得正好,我就把这个光荣的任务移交给你了,好好安慰小晏,我先回办公室了。”
他走后白晓梅果然兢兢业业拿着接力棒劝解晏菲:“菲菲,事情都发生了,你别太难过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晏菲点头:“我知道,我已经好多了,不会影响工作的。”
看她无恙,白晓梅八卦心又起。
“我发现金大夫真的很关心你啊,你看你才来了多久,就和他那么亲热。”
“你可别胡说啊,这种话影响多不好。”
“知道知道,我就是提醒你,咱们医院有不少八婆,金大夫是已婚男人,你跟他走太近,别人会说闲话的。”
“我知道,会注意的。金大夫是个好人,我不能影响他。”
晏菲的态度郑重其事,并且表里如一,景怡本着善心帮了她不少忙,她得知恩图报。
白晓梅赞同她对景怡的评价:“那是,都说了他是我们这儿有名的活菩萨,待人也很大方,经常请我们吃好吃的,我们都说能嫁给这种男人才叫有福气。”
晏菲被她撩动好奇的触须,趁机问:“你见过金大夫的太太吗?”
“没有,以前有同事去金大夫家玩看到过,说他太太看起来挺小的,像个在校的大学生。”
“还有人去过金大夫的家啊,他住哪儿啊?”
“在清安一个挺老的电梯小区,环境还可以,房子不大,也就八十多平米的套三,不过他是本地人,买房早,享受了房价上涨的红利,当年几十万的房子,如今少说上千万了。”
景怡回国工作后为掩饰身份特地在清安一座普通公寓楼里布置了一个家,想在单位营造融洽的人际关系,不能完全对外隔离私人信息,要知道神秘感过了头就是不合群,因此每隔一两年他都会邀请同事们去“家里”做客,千金也会协助他招待客人。
晏菲没实地考察过,以为真是她判断出错,笑道:“自己住的房子再增值也没用啊,我还以为他是个富二代,住在高档的花园小区呢。”
“我们这儿好多人怀疑呢,可他那人太低调了,吃穿用一点不招摇,估计就是个中产阶级出生的小康男吧,因为家教好,看起来层次很高。”
“像这样的已经很难得了,真羡慕他太太啊,他对外人都那么温柔,对家里人肯定更不用说了。”
两个姑娘一道感叹,白晓梅继而想起一件事。
“菲菲、菲菲,跟你说个事。放射科的李智伟对你有意思,这两天不停缠着我要你的微信,刚才又来找我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他?”
那个李智伟晏菲见过,走路肩膀一耸一耸,说话粗声大气,还爱对病人翻白眼,不是个品行厚重的人,白晓梅一说完她就干脆拒绝:“算了吧,放射科是医院最没前途的,我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年轻轻就混吃混喝等退休。”
“他是申州本地人,家里有婚房,他自己又贷款买了辆丰田,你跟他结婚就有车有房啦。”
“那都是他的婚前财产,你没研究过新婚姻法?今后要是离婚他的房子车子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怎么还没结婚就想离婚?”
“这是风险评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白晓梅有些泄气:“上次介绍个外地公务员,你嫌人家穷,这次是个本地医生你也看不上,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我吃的苦够多了,得找个靠得住的男人,不仅有钱,还得有良心。有良心的穷男人是鸡肋,食之无味,有钱的渣男是毒、药,沾上就肠穿肚烂。只有德财兼备的男人是灵丹妙药,女人吃了能长生不老。”
晏菲解释的同时顺便教育白晓梅,虽说她是本地人,家境也不错,可条件好的女孩更容易被坏人盯上,结婚是为自己寻找幸福窝巢,被别有用心的男人骗去搞扶贫工程,那可得不偿失。
白晓梅深以为然,声言准备把婚事交给父母做主,他们打拼大半生,能拼出比较舒适的生活,眼光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都说做男人累,我觉得做女人更累啊,旧社会女人只要看家带孩子,现在不止要当家里的保姆,还得自带饭票,养家糊口,你说女人的地位是提高还是下降了?”
“哈哈,就因为男女平等,才更得擦亮眼睛找对象,不然找个拖后腿的,这辈子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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