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造人,都是爸爸疏于管教,才让“妈妈”徒有虚名。
千金习惯和儿子吵架,火气都在正常范围内浮动,此时听他把抨击点放到丈夫身上,燃点顿时抬高了,抓住灿灿想要抽他,碍于丈夫“不能对孩子使用暴力”的教导,转念将他推到墙上,逼到跟前凶恶喝斥:
“小子,谁允许你用这种口气跟你爸爸讲话,你对我放肆可以,但不许这么对他。虽然你是我生的,但有一点得搞清楚,如果没有你爸爸,就根本不可能有你,我是因为爱你爸爸才甘愿生下你,不然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生孩子,你得对他心存感激懂吗!?还有,这家里我和你爸爸才是主人,别人家的孩子是小皇帝,那跟我们家没关系,在这个家你爸爸是太阳,我是月亮,你只是颗卫星,必须服从我们!”
这下灿灿明白自己不能冲破父母的联邦阵营了,沮丧地转身离去。
“跟妈妈说话太费劲了,我真想快点独立。”
千金追着骂:“好啊,明年我们就送你去上中学,反正你们老师说你的智商已经达标了,早点给我滚出去独立,我还能清静点!”
灿灿走到卧室门边回头恳请景怡:“爸爸,您如果爱我就赶紧让妈妈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吧,那样她才会清醒,知道谁才是家里的落后分子。”
冥顽不灵母亲,包庇纵容的父亲,这个家真不是说理的地方,他太孤独了,想尽快争取一位盟友,妈妈这厂商不靠谱,出产的产品质量还是过关的。
千金真想掐他一顿,追上去,房门啪地关闭,险些夹住她的手指。都说孩子是上帝给母亲的礼物,这个儿子八成是上帝在愚人节那天发货的。
“我早说孩子太聪明了不是好事,你看他都成精了!”
她向丈夫抱怨,气他家基因太好,过犹不及。
景怡能做的就是泥水匠,抹完妻子的西墙,回头还得去抹儿子的东墙。早知道合住会带来麻烦,这不,家庭矛盾已经开始增多了。
千金发了一通脾气,理智稍稍恢复,整顿一下思路首先弯腰曲腿抱着自己的右脚嗅了嗅,她每周都会去上一堂瑜伽课,身体柔韧性很好,做这个姿势毫不费劲。
“我的脚不臭啊,为什么鞋柜里味儿那么大?我没买过质量差的鞋子啊。”
景怡笑道:“再好的鞋都会臭脚,这鞋柜又不通风,闷久了当然会臭,放点除臭剂就好了。”
千金再去打开鞋柜,正视后才发现里面真的乱得发指,以前在家进门脱鞋后陆阿姨都会帮她摆放整齐,导致她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她无奈地取出鞋子,一双双摆好,又发现家里没有除臭剂了,得出去买,也不知道镇上的超市有没有专用的鞋柜除臭剂。
景怡说:“不是要煮咖啡吗?把咖啡渣烘干装在纸包里放进去就能代替了,总不能为了买个除臭剂特地出趟远门吧。”
千金起身拍了拍手,去为吸尘器更换吸头。
“你去煮咖啡,我用吸尘器清理一下沙发,免得那小子回头又找茬。”
景怡望着她重拾笑容,妻子是知错能改的小天使,只有他能看到她的优点。
晚上十点,秀明下班回家,家门外的路灯坏了一个月还没修好,他决定明天去镇政府投诉,进门时景怡正提着垃圾袋出来,冤家路窄,空气密度瞬间增大了。
“你在干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吗?”
“我说老金,你大小也是个博士,又是富二代,怎么尽干这些下贱的事?”
“我在为家人服务,你觉得照顾家人很下贱?老赛,我们都知道你这人良心不发达,可这么说也太对不起两位嫂子了吧。”
“你少给我鬼扯,明明知道我的意思,还给我装糊涂。今天非当着爸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秀明继续早上的课题,见胜利在客厅窗户后晃悠,就冲他吼:“胜利,过来!”
胜利召之即来,奉命去召唤二哥三哥。
秀明先把景怡带到集会地点——赛家屋后多喜的坟前。
十天前良辰吉日,赛家人在阴阳师父协助下为父亲安坟,因是临时性的,只用青砖砌了个小冢存放骨灰盒。墓碑也是瘦长形的,宽一尺高三尺,只刻了多喜的名讳。家里人怕不够美观,还在周围放了一排花盆,坟后种了一颗两米高的柏树,等将来迁坟时一块儿迁走。
景怡与大舅哥相看两厌,在坟前背面而立,几分钟后贵和先来了,对秀明苦恼道:“大哥,什么事啊,还非得到这儿说。”
秀明也对他不满:“是你妹妹的事,亏你还是千金的双胞胎哥哥,她都变成那样了你还不着急。”
“她现在挺好啊,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不用上班还不愁钱花,我都想像她那样。”
贵和正被一个烂项目折腾,刚刚还在屋里改图纸,郁闷下觉得被包养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秀明防微杜渐,不能放过一点好逸恶劳的倾向,严肃责备:“你小子是不是想吃软饭啊?我看今天也得整顿一下你的思想。”
“要整顿思想你该跟当事人说,撇下千金把我们几个叫来有什么用。”
“她就像那个超级细菌,青霉素都杀不死,只能先设法改变她的生存环境,当我们一致对她施压,她才会转变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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