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外泄,贵和十分惊讶,追问下得知消息是岳董的助理小蔡传出来的,已在公司内大范围流传。
他又问梅晋来干嘛。
赵国强摊手:“谁知道呢,每次来了过不了半小时就走人,然后郝所接下来整天脸色都阴沉沉的,我们怀疑他们离婚后还有遗留事项没解决,正在谈判呢。”
贵和随即履行卫兵职责,趁人们不注意闯进所长室,郝质华正和梅晋僵持,见到他有些吃惊。
“赛工,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梅总谈谈。”
贵和走到梅晋跟前,居高临下逼视,气势里敌意满满。
梅晋见他态度大变,料想接下来必有争端,自恃优势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倨傲质问:“你想和我谈什么?”
贵和肃然表态:“请你以后别来骚扰郝所了,她不想见你。”
他不再使用敬语,下一步还准备放狠话。
梅晋戏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郝所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人欺负她。”
“你知道我在跟她谈什么吗?我可没有欺负她。”
“你对她的骚扰就是欺负,郝所已经忍你很久了,我也是,请你稍微拿出点做人的自觉,被人怨恨不是好事,会给自己招来厄运的。”
他的措辞比梅晋预想的放肆多了,高傲的男人失去泰定,站起来与之对峙。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贵和打个哈哈:“跟你说话还需要资格?难道你智力低下听不懂一般人说话?还是属猿猴科目的,得让专门的动物学家做翻译?”
梅晋愠怒,对郝质华冷笑:“真有意思,质华,你养了一条好狗啊。”
郝质华不想让外人卷入这场纠纷,走过来劝阻:“赛工你先出去,别跟这人纠缠。”
贵和不肯退却:“我不想搭理他,是他非要纠缠您,我说过他再敢这么做我会帮您收拾他。”
随后展开大力实践,炮轰梅晋:“梅总,人的自我感觉不能太良好,你认为自己是黄金万两,别人可能觉得你是狗屎一堆。”
梅晋大怒,不由自主揪住他的衣领,这是个常见的胁迫动作,却使得郝质华精神紧张。贵和有伤在身,不能再受武力攻击,她也不自觉地采取措施,一把抓住梅晋揪人的右手腕,用擒拿功夫一扯一扭,将他的胳膊反剪在身后,同时踢踹他的右腿腘窝,迫使其单膝跪倒,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左肩,让他不能作动,怒叱:“梅晋,这是我的办公室,你给我老实点!”
梅晋曾被她打得重伤住院,不想吃同样的苦头,懊恼诘问:“质华,这小子跟你究竟什么关系?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贵和不给他难为郝质华的机会,抢先申斥:“我和郝所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过问,莱顿虽然和嘉恒合并了,但仍有独立的经营权,你一再上门挖墙脚,未免太不地道,何况郝所根本不想跟你合作,你还是赶紧知难而退,别再来找不痛快。”
郝质华借势发力,把可恨的前夫推出去:“听见了吗?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你滚吧。”
梅晋晃晃悠悠起身,拍打裤腿衣袖,脸像一张燃烧的纸。他如今自诩人上人,怎甘受此大辱,临走时撕破脸威胁:“这事还没完,如果你不肯跟我合作,我也不会让其他公司得到你,别以为这小子能护住你,我们走着瞧。”
这战书教人伤脑筋,郝质华又为此郁闷了一下午,贵和不能让她孤军应敌,下班后约她去餐厅商讨作战计划。
“郝所,您不能再被动了,就因为您一再忍让梅晋才得寸进尺,您得采取行动,从根本上扑灭他的嚣张气焰。”
郝质华也想反击,但找不到可行的方法。
贵和分析敌我形势:“他现在无非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又见您依然单身,缺少后台,才把您当做无主的羔羊,想强行拖回他的羊圈。如果您能找个比他更有钱有势的男朋友,他还敢欺负您吗?”
郝质华目光低垂,久久沉默,答案和无奈的现实都明摆在那儿,她羞于提起。
贵和已有了计策。
“像梅晋这种靠钻营上位的人最欺软怕硬了,只会欺压比他弱势的人,遇上强势的对手就不敢轻举妄动,郝所,我们不妨针对他这个弱点下手,好好修理他一顿。”
“怎么修理?”
“操作很简单,就看您答不答应。”
“你想干什么?”
郝质华应对方要求倾身递上耳朵,听到一句令她耳根着火的悄悄话。
“我想冒充您的男朋友。”
“这是什么鬼主意,绝对不行!”
她惊慌失色,失态地大声反对,引来一片侧目。
贵和出这点子也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舍己为人的觉悟战胜了扭捏,郝质华的窘迫也在他意料中,他知道陪她囧这计划就会流产,努力维持正直姿态,苦口婆心说明:“只是冒充,骗过梅晋就完事了,要不他老缠着您,轰都轰不走,多烦啊。我们是朋友,您也说过您是信任我的,那就再信一回,让我帮您解决这个大麻烦,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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