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想一石二鸟,珍珠急忙撇清干系,严肃声明:“班长,别随便捆绑好吗?我可没让谁关心我。”
“是吗?那就是辛向荣同学自作多情了,辛向荣,我真为你不值啊。”
在沈丹心带领下好事之徒讥声四起,如飞石乱雨砸向辛向荣,连珍珠都有些后悔,这人救过她的命,真不该让他下不来台。
辛向荣的心智绝非这群轻浮少年可比的,于笑声中稳如磐石,片刻后不疾不徐起身走上讲台,拈起粉笔不停顿地书写,一气呵成解开三道试题。
他转过身淡定地问沈丹心。
“你看看答案正确吗?”
“不错,都答对了。”
沈丹心明显接收到他的压迫感,硬撑出来的高傲气势不如他那么自然。
辛向荣的示威才刚开始,笑微微道:“我做对了这三道题并不意味着我就能成为人生赢家,同理,现在数学好不等于将就来过得好,数学差也不代表今后就会被淘汰,只是一门考试科目而已,用来刁难人太幼稚了,当然,比这更幼稚的是借题发挥。”
攻击强弱不在力度在方位,他轻描淡写瓦解沈丹心的强势,下台时逼她露出丑态。
“辛向荣,你这是在坚持与赛珍珠并肩作战?真是对同命鸳鸯啊。”
他回头含笑叹惋:“这可不像你该说的话,太low了。”
一场精彩的对决,辛向荣取得完胜,邓老师的及时回归又断绝了沈丹心还击的可能,她眼里浸出怨恨的泪水,拼命咽回去,强忍羞耻回到座位上,双手握拳久久不能松开。
珍珠像观看高手出招,很佩服辛向荣四两拨千斤的打法,不禁侧头看他。他扭头回望,笑意轻浅犹如清风拂面,她脸庞陡然一热,飞快撤回视线,心想刚刚那一眼看去这小眼镜居然还蛮帅的,看来男人果然是靠气质取胜。
当天的摩擦招致后患,次日课间操,她下楼时冷不防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失去重心的身体跌下高高的台阶,亏得身手灵敏一把抓住扶手,挂在了栏杆上,但到底扭伤了右腿。
在她稳定身体的同时,一名同班女生将一本厚厚的精装书劈头砸向她,千钧一发之际,被辛向荣一脚踹开。
“你们在干什么!”
他挡在珍珠跟前怒叱推人的陈丽平和丢书的女生,两个未遂犯匆匆逃走,珍珠又气又痛,想赶上去追打,右脚已失去知觉,双手手掌也擦破了。
辛向荣扶她去医务室急救,再去通知班主任乌钱花。现在珍珠是乌钱花手里的焦炭,扔不掉放不下,一节课以后来到医务室,面目憔悴,只差在额头刻上倒霉二字。
珍珠管她什么心情,见面就告状。
“乌老师,是陈丽平推我的,然后让王芳敏拿书砸我,她们绝对是故意的,就想弄残我。”
乌钱花怀着偏见偏袒凶手:“我已经问过了,她们真是不小心的,你别太敏感。”
旁边的辛向荣看出她想息事宁人,毫不犹豫地为珍珠作证:“乌老师,当时我也在场,就站在陈丽平身后,亲眼看到她故意推倒赛珍珠,然后王芳敏假装失手用书砸她,她们真是在恶意报复同学。”
乌钱花装糊涂:“真的吗?你没夸大其词?”
珍珠觉得辛向荣的话不够分量,想告发陈丽平蓄谋泼硫酸一事,话到半截被他按住肩头。
“乌老师,凡事要防患于未然,假如真发生严重事故,对学校对您都是很大的麻烦,请您尽早设法干预。”
男生含蓄的威胁已经足够效力,乌钱花思虑一阵,说:“好吧,我会跟她们好好谈谈,赛珍珠你腿受伤了,今天就回家休息吧,要是伤势严重就继续请假。”
她巴不得珍珠请长假远离学校,那样才能省心。
她一走,珍珠便埋怨辛向荣:“你干嘛不让我说泼硫酸的事?”
辛向荣劝她别冲动:“上次就跟你说过了,不能和小人结怨太深,现在我还能用这个做把柄牵制她们,要是兜出来威胁就失效了,还会刺激她们更疯狂地报复你。”
他的分析加深珍珠的恐慌,咬唇嗔怨:“这学校真是个虎狼窝啊,沈丹心就是条恶狼,领着陈丽平这群野狗闹事。”
“现在知道怕了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做人要韬光养晦,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年纪,未成年人比成年人更危险。”
他拿出手机让她联系家人,珍珠不想妨碍父亲工作,只通知了母亲。佳音做饭走不开,让千金开车来学校接她。她怕待在学校还会被沈丹心一伙陷害,想到对面的甜品店等姑姑,但脚伤很疼迈不开步子。
辛向荣扶着她走了两步,看她行动艰难就提出最省事的办法——背她。
珍珠不想承认害臊,狠狠瞪视:“你背得动吗?”
“你体重多少?”
“92斤。”
“这么轻,还没我的家米袋子重呢,上来吧。”
他弯腰献出脊背,珍珠觉得忸怩就输了,把他当坐骑,大喇喇爬上去。他背着她轻松前进,颈部以上爬满羞红,幸好她看不见。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气氛越发尴尬,珍珠难堪得头皮发麻,主动搭话:“辛向荣,你是什么星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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