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戚,是她同学的父亲,那死者是他同学的岳父,两边正在打官司,又牵扯出这桩案中案。”
他详细介绍了王立中这个不孝子的劣迹与赵敏救助王家人的经过,从而引发众人评论。
千金充分肯定了赵敏的行为:“这赵总真仗义啊,长得漂亮,有能力,三观还这么正,真是名副其实的女神。”
贵和知道赵敏是郝质华要好的学妹,也爱屋及乌地颂扬:“是啊,现在为富不仁的人太多,像她这样侠肝义胆的真少见。”
秀明欢笑点头:“她真的很不错,我还没见过她这么优秀的女人呢,希望以后我们珍珠也能跟她一样。”
他与有荣焉的神情令佳音莫名不爽,珍珠想到金永盛的话也很不屑,可是公然发起反对呼声的竟是一向走中庸之道的景怡。
他近日作风沉闷,很少当众说话,此刻语气仿佛冻库里取出来的,冷得冒烟:“你还是少帮人家艹人设吧,当心哪天被打脸。”
秀明对他本生有敌意,被这不中听的话一刺,当即亮出爪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怡没有一点回撤的势头,冷眼盯着他,像在看阴沟里的烂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跟人认识多久,怎么就能断定她是大好人了?”
“怎么断定?我又不瞎又不聋,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人家做好事,还能有假?”
“你看到的又不是全貌,如今多的是白天念佛,夜里做贼的人,这种人心机城府最深,千方百计给自己艹白莲花人设,可惜世上蠢材太多,就爱把假神当真神,把妖魔当观音,替坏蛋造势立牌坊,方便他们坑蒙拐骗,就是助纣为虐。”
秀明感觉这并非普通挑衅,换上官方语气质问:“老金,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你是在抨击这种现象,还是专门针对赵总啊?尖酸刻薄一大堆,不会只想冲我们发牢骚吧?”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又不瞎不聋,自己不会判断?”
景怡对赵敏等人深恶痛绝,比革命党人仇视反动派更坚决,连带怨恨起善恶不分的大舅哥,情商休眠,任意气信马由缰乱奔,丢下这句讥诮话离席上楼去了。
他行为反常,全家都失惊打怪,美帆捂住胸口诧异:“天哪,景怡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他发火了,没想到这么快又来第二次。”
上次秀明千金疯泼大闹,景怡受激失控还能理解,今天无人招惹,他哪来的晴天霹雳?
贵和不信他会神智失常,分析:“景怡哥不会乱发脾气,是不是赵总得罪他了?”
千金否认:“上周金永继过生日,赵总也去了,还跟我们说过话,当时灿灿他爸心情挺好的啊。”
胜利更纳闷了:“那姐夫为什么会说那种话?”
“还能为什么,他就是跟我作对,我说谁好他就要骂谁坏,唱反调拆我的台他心里就舒坦了。”
听丈夫又武断下结论,任意发布不利于团结的言论,佳音果断打压:“景怡不是那种人,这事一定有原因。”
秀明近来对妻子怨气多,见她又站到自己的对立面,不由得恼火。
“什么原因?赵总的人品我清楚,老金分明是血口喷人污蔑人家,根本目的是想损我!”
灿灿觉得大舅是盒包装精美的五仁月饼,难怪销路不畅,又可怜又可气,平静地问:“大舅,您知道我昨天在学校吃了什么东西,喝了什么饮料吗?”
“不知道,干嘛问这个?”
他料想蠢人解不开自己的谜语,耸肩一笑:“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吃饱了,能先上楼写作业吗?”
得到大舅妈和母亲许可,离开了厨房。
千金回想景怡这几天的异常表现心里直犯嘀咕,也放下碗筷上楼问究竟。贵和从灿灿的问话里听出蹊跷,疑惑:“灿灿的口气也怪怪,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珍珠憋了半晌,自制力破裂了,停下筷子说:“我也觉得赵敏不是好人,那天生日宴上,姑父的二堂兄骂她‘骚娘们’,还说她是个老鸨。”
秀明惊诧,立即埋怨她:“你这孩子,怎么把脏话带回家来说。”
“又不是我说的,那金永盛也是个淫棍,他们那个富豪圈子看起来可乱了,什么龌龊事都有。我事后认真分析了一下,赵敏一个女人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没点手腕谁信啊,女演员想上位还得接受潜规则呢,就不信她做买卖不会被潜,长那么漂亮,是个男人估计都想啃一口,谁还信她冰清玉洁啊。姑父一定识破了她的真面目才这么厌恶她。”
“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赵总多喜欢你啊,经常在我面前夸你,你怎么能在背后这么说人家?这种不地道的事不是我女儿该干的。”
秀明对赵敏的印象已经固化,认为这些不利言论都是诽谤,女儿信谣传谣的习惯和八婆无异,必须纠正。
珍珠鲜少被父亲训责,还是这种黑白分明的事件,不禁委屈气愤。
“爸爸您这话我不爱听,难道我说她一句就不是您女儿了?再说我又没胡说,都是有凭有据的,您信赵敏还是信我?”
她知道直男都吃绿茶婊人设,却不能简单地把父亲当成普通脑残对待,左右为难,由此引发毛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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