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郝所,记性真好。”
确定她是真心宠自己,门一关,他就抱着枕头满床打滚,没滚两下摔在了地上,一边喊疼一边不停地笑。
郝质华买回点心,快到他房门时又一步一步倒退回去,这一路上她总感觉不对劲,像中了迷、幻、药似的被人耍得团团转,瞅瞅手里的点心袋,再看看前方的房门,猛然醒悟。
我什么要被这小子牵着鼻子走啊,凭什么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这些都是女朋友该做的事,我再有求必应就真中了他的圈套!
她懒得再管心里的疯猫,畅所欲为地回到自己的客房,那包点心成了联系她和贵和的结点,必须尽快处理,扔掉太可惜,只能吃掉了。
贵和等了半天不见郝质华回来,打手机也无人接听,不由得担心,立刻出门寻找。路过她的房间顺便敲了敲门,呼喊:“郝所,您在吗?”
郝质华一口气连吞七八块点心,正喝水强咽,被他的叫声一惊,呛得直咳嗽,第一个念头是藏东西,飞快去开床头柜抽屉。那劣质家具经不起猛力拉扯,直接脱口而出,哐当砸中地板。
贵和听到动静,试着转动门把,房门畅通无阻地打开了,他冲进去,与郝质华面面相觑。
“郝所,您在这儿啊,我看您半天不回来又不接电话,都担心死了。”
走近一步,他看到了散落在地板上的点心,对应女人慌窘的神态,不禁疑惑。
“那些点心不是买给我的吗?您怎么躲起来偷吃啊。”
郝质华心一横,试图靠威严吓退他,粗声说:“我改主意了,想自己吃,你要吃自个儿去买!”
贵和想笑不敢笑,又靠近两步:“郝所您怎么了,干嘛突然耍小孩子脾气?”
“谁是小孩子,你给我出去!”
郝质华没沉住气,一下子暴露了心思,发觉她在害羞,贵和大喜,随机应变缠斗:“不要,我要吃点心,您必须分我一半。”
“不行,我一口都不给你吃!”
“您一人吃这么多会发胖的。”
“关你什么事!”
见他抢夺点心,郝质华坚决阻止,两个人像争玩具的小朋友抓来推去。她将点心袋一股脑搂在左手,再出右手从他手里抢回一块剥掉包装的绿豆糕。他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双方僵持,互不相让。她急中生智,伸头去咬糕点,吃到肚子里看他还怎么抢。
贵和已彻底回到童年,见状也张嘴去咬,由此酿成尴尬的一幕。
郝质华咬中绿豆糕时,嘴唇也碰到了他的嘴唇,大脑顿时黑屏。
贵和的脑子也断电了两三秒,紧接着狂喜的电流涌出来,足够他待机五十年,被她用力推开时顺利叼走了胜利果实。
“这真是我吃过最棒的点心。”
他津津有味夸赞,见她失魂落魄滑坐在地,笑嘻嘻上去示威:“郝所,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调皮,还会跟人抢东西吃。”
郝质华输得片甲不留,不知以什么方式重启,怔愣中青年的脸慢慢凑近,雨后的晴光映上来,勾勒出一片诗情画意,他真好看,证实了那些流芳百世的词句。
这好看的男人双眼瞄准她唇角的馅料,笑容宛若甜美的麻药。
“嘴都糊成花猫了,多浪费啊。”
说罢歪着头轻轻舔去。
“又香又甜,真好吃。”
郝质华头上落下个轰雷,魂魄冲出七窍,绕着驱壳飞舞,一股热流涌出鼻腔里,蜿蜒过她的嘴唇和下巴。
接下来她被他的惊叫唤醒了。
“郝所,郝所,您怎么了!”
他蟹慌蟹乱地扯来纸巾为她擦拭鼻血,不慎挨了一记冷拳。
郝质华站起来,彷如一座缓缓崛起的冰山,影子回山倒海地压向他。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郝所,您干嘛打我呀?想让我也流鼻血吗?”
“我叫你滚!不然杀了你!”
她吃了兴奋剂般瞬间爆发,揪住他推到门口,一脚踹出去,用尽力气关上门,像在封印凶猛的妖怪。
贵和呆望门板出了会儿神,心田里冒出许多酥酥痒痒的喜悦,人情绪激动时血流会加快,使血压增高进而造成鼻腔毛细血管破裂,引发鼻血。有些没见过世面的男人见了美女会留鼻血,郝质华目前的情况和他们一致吗?
她真是被我的美貌刺激的?
这女人怎么这么可爱啊,实在太萌了!
他兴奋地原地转圈高抬腿,心快融化了。
门的那边,郝质华正在卫生间使劲擦脸,狠命扔掉一个个带血的纸团,看着镜子里那狼狈的女人,恨不能抓出来抽耳光,愤恨责骂:“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跟许仙似的轻易就被美色迷惑?真想找个法海来让你清醒一下!”
说完扬起捧起一捧水泼向对方。
可是哪怕倾尽整个西湖的水也堵不住她的悸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大姨妈疼得躺了大半天,下午才挣扎爬起来~更晚了对不起
第95章 夜谈
旅行的最后一天郝质华再没理睬贵和, 他想昨天擅自“舌吻”对她刺激很大,不能急于求成, 老实呆在她的结界外相机观变。当晚回家放下行李, 佳音焦急地跑来说:“贵和,你大哥出事了, 叫我送五万块钱过去,家里没那么多现金,提款机也只能取两万, 你能借一万给我们应急吗?我明天就去银行取了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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