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肯再做羊牯,拉着丈夫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找那晏菲问清楚!”
佳音劝她冷静,被她使劲甩开。
“他俩要是没事就不怕人问,走啊!”
景怡再求饶只是徒惹狮吼,唯有拿儿子挡驾:“灿灿还要去上书法课呢,总得先送他去学校吧!”
妻子发了邪火,非要独断专行,撇下父子,无视家人劝阻,埋头冲出家门。
景怡追到停车场也没能拦住她,忙打电话联系晏菲,拜托她今天请假。
“金大夫,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你今天千万别去医院,至于原因,我过后会跟你解释的。”
得到晏菲应允他以为能逃脱一劫,见灿灿背着书包跟来,沉着小脸问:“爸爸,我还能去上书法课吗?”
明白夫妻间的吵闹已伤害了儿子,景怡深感歉疚,不想扰乱他的生活,开车送他去学校。
父子一路无言,进城下了高架桥灿灿做好谈判准备,扭头叫了声:“爸爸。”
景怡苦恼道:“别跟我说话好吗?爸爸现在需要安静。”
他脑子里塞不进东西,灿灿却想从中套取信息,执拗地问:“您不会真有外遇了吧?”
父亲陡然发火:“胡说什么!你妈妈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他并不害怕,直言进谏道:“我希望您能说真话,那样我还能帮您出主意。”
“这是大人的事,你帮不上忙。”
“妈妈都气疯了,如果是真的,我也会很生气。”
儿子亮出红线,景怡慌忙减速停车,他已失去了妻子的信任,不能再失去儿子的。
“灿灿,你相信爸爸吗?”
灿灿望着父亲深深点一点头。
景怡很欣慰,以平等诚恳的口吻保证:“爸爸发誓,绝没做出过破坏家庭的行为。”
他相信父子间的关系也相信儿子的判断力,灿灿没让他失望,思索片刻解下安全带。
“爸爸,我自己坐车去学校,您快去医院阻止妈妈吧,别让她闯祸。”
没走几步又跑回来爬在车窗上叮嘱:“您跟她说,如果她执意闹事,我就再也不理她了。妈妈还是有点怕我的,兴许能唬住她。”
为人父母还要靠幼子分忧,景怡惭愧不已,祈望好运回到身边,助他挺过这场危机。
然而幸运之神少见地背离了他,晏菲打电话向护士长请假,被告知由于今早有几台大手术,导致住院部人手不足,要请假也得撑过上半天。
前段时间因故长期休假,她不想给人懒散的观感,本欲将消息反馈给景怡,见手机电量不足,就想到了医院再打电话。就这样好巧不巧地在住院部楼下遇见匆匆而来的千金,还主动跟她打招呼。
“金太太。”
千金闻声止步,脑子乱糟糟的,反应跟不上来,见到熟面孔反射性点头:“是你啊。”
晏菲暗恋景怡,就想跟他的妻子示好,笑眯眯迎上去:“您来找金大夫?”
千金脑筋正常运转,随即抛出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丈夫姓金?”
“我也是消化外科的,和金大夫是同事,上次金大夫请客,我还去过您家。”
“你去过我家”
她想起上次在街上偶遇的情景,更奇怪了:“原来那时你是准备去我家?”
“是啊,我在您家里看到您和金大夫的结婚照,才知道您是他太太,说来真巧啊。”
千金的智商还不够突破最后一层推理,把她当成向导询问:“你们科室有个叫晏菲的护士,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晏菲惊奇:“您找她做什么?”
“有事。”
小护士转了转眼珠,微笑变得小心:“我就是。”
“你是晏菲?”
千金的目光瓦数暴增,乱箭般射向她。晏菲笑容消失,谨慎地点一点头,目睹她的表情渐趋可怕,仿佛一眨眼就要张开血盆大口。
她娟秀的容貌也像妖精的画皮震慑着对方,千金用尽想象力也不能把这张脸和景怡手机里的丑照相对应,丈夫的谎言似痘泡破灭,在她心上留下一个脓疮。
他怎么敢这样骗我呢?
她挖掘答案,很快拔出萝卜带出泥地搜到另一个疑点。上次请客景怡突然胃疼,让她回家拿药,使她错过了与晏菲相见。现在看来那可能是他故意为之,他当时压根没病,为了支走她才装腔演戏。
骗子使用了道具,就是那瓶“胃病特效药”,她得立刻赶回去取证。
见她转身时身体摇晃,似乎突发晕眩,晏菲急忙抢上搀扶。千金像碰到火炭,挥手狠命一推,扭头遗落凶狠的眼神。
她疑惧交加,心慌感久久持续。
景怡打不通千金的手机,赶到医院查看,见到晏菲顿时惊悚。
“小晏,不是让你请假吗?怎么又来了?”
晏菲群疑满腹,窘迫道:“对不起金大夫,护士长说今天人手不够,我必须来。刚才本想打电话联系您,可是……”
景怡焦急打断:“刚才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您太太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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