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心思转了几转,说道:“行了,知道了,挂了。”
挂断电话后,迟骋头枕在肩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是啊,他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苏暮晚,再不是以前那个没有希望,没有未来,过一天算一天的迟骋了,他如今的命可金贵得很,和谁都拼不起。
想到苏暮晚,他忍不住唇边带笑,轻声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口中如同含了蜜糖一样,一直甜到心尖上。
过了几天,迟骋手上的伤基本痊愈了,苏暮晚彻底放下心来,尽管家里多了一个人,但她并未感到太多不便,她每日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其他,除了迟骋日日风雨无阻的过来接自己下班以外,她并没有感受到生活中多出来的这个人对自己的影响。
但是,事实很快向她证明,这不过是她的错觉,事实上,有时候多出一个人可并不只是多出一个人那么简单,这一切要从某个周末早晨的一声尖叫声说起……
周末睡懒觉是苏暮晚每周固定的福利,每当这个时候,她会陷入深度睡眠中,即便是十二级台风刮过,也不能将她叫醒,但凡事都有例外,这个周末的清晨就很非同凡响。
仿若万里晴空中响起一声炸雷,睡得昏沉的苏暮晚被嗷的一声尖叫震醒了过来,她迷茫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感觉屋子里的玻璃墙壁都在晃动,不过刹那间,意识便自动作出了反应,她撩开被子直接冲了出去,“怎么啦?怎么啦?地震了吗?”
她冲到门口,只听到又是一声嗷的惨叫,这下彻底将她震清醒了,她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到家里的大门敞开着,此时有两个人站在门口,她晃了晃头,定睛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的上半身,这谁啊?身材不错嘛,再一抬眼,竟然是迟骋!这小子平时看上去瘦不拉几的,没想到这么结实,就是上面伤疤有点多,影响美观,她正在心里品评着,猛然间,又听到一声尖叫:“苏暮晚,你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暮晚吓得一个激灵,她忙看过去,就见到一脸怒容的杨思予,“思予,你怎么来了?”
“别装傻!”杨思予随手将门关上,“你老实交代,这人是谁啊?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没什么啊。”苏暮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迟骋,发现他正眼睛发光地盯着自己,咦?他怎么了?她正奇怪着呢,头忽然被杨思予狠狠地戳了几下,“诶呦,你干嘛?”她捂着额头呼痛。
“我干嘛?我还要问你干嘛呢?”杨思予一脸痛心疾首,“你看看你,你看看他,还说你们没什么?你骗鬼啊?”
我怎么了?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这一看不要紧,她简直羞窘得无地自容,她竟然穿着背心短裤就出来了!要是只有杨思予在倒也没什么,可是这里还有迟骋啊!天啊!怪不得思予会误会,迟骋□□上身,自己又穿得这么清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是想让人不想歪都难!
苏暮晚脸色涨得通红,“思予,你跟我来。”丢下一句后,转身就冲进了房间里。
杨思予看着好友落荒而逃,叹了一口气,正要跟进去,却被迟骋拦住了,“杨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思予毫不客气地打断:“误会?最好是误会,如果真有什么,你要是敢不负责,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说完,她不再理会他,径直进了房间。
迟骋失笑,他倒是巴不得能负责,想到刚刚那惊艳的一幕,贴身短裤下修长白皙的双腿,修身背心勾勒出的美好身形,他觉得身体一阵发热,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洗个澡的时候,却心思一转,抬步也走向苏暮晚的房间,在门外站定后,他等待着,好奇着,苏暮晚会怎样解释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
房间里,苏暮晚已经换上了正常的衣服,看着面色阴沉的杨思予,她忙解释道:“误会,思予,绝对是误会!”
杨思予脸色不善的在床边坐好,“说说吧,怎么个误会法?”
苏暮晚定定神,将自己与迟骋过去的渊源,以及他为什么会住进自己家里的原因,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就这么简单?”杨思予听完后,问道。
苏暮晚点点头,“不然还能有什么?你想多了吧?”
杨思予歪着头思考了几秒钟,尔后说道:“以我敏锐的八卦直觉来看,这件事情有些古怪,但是由于缺乏事实佐证,我一时也无法判断出哪里不对。”她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
苏暮晚赏她一个爆栗,笑骂道:“八卦你个头,我看你是职业病又犯了!”
“哎呦,你怎么打人?”杨思予揉着额头,抱怨道。
“我这叫礼尚往来,作为对你刚刚戳我头的回礼!”苏暮晚理直气壮。
本以为杨思予会继续和她斗嘴,却没想到她忽然严肃地问道:“不过,暮晚,你究竟怎么想的?这么一个年轻男人住在你家里,非亲非故的,算怎么回事?你要想感谢他,有很多种方式,不必要将两人的关系弄得这么古怪别扭吧?”
苏暮晚整个人安静下来,面色晦暗不明,隔了良久,她才平淡地说道:“我应该是……把他当做弟弟吧。”
门外的迟骋听到这里,心猛地一沉,原来……是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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