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建义的身体开始发抖,其他人听完了肖戈言的这一番判断也都傻眼了,一时之间都仿佛石化了一样,直到栾建义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向往外面冲的时候,才打破了客厅里短时间的沉默,只是其他人都在发愣,谁也没能做出反应来阻拦企图冲出去逃跑的栾建义。
肖戈言没有着急,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闲庭信步一般的朝外面走了过去,走到徐聪家别墅的大门口时,正好看到被停在门口的警车堵在院子里面跑不出去的栾建义,而栾建义已经蹲在地上,抖成了一只鹌鹑。
白雪看到肖戈言出来了,连忙迎上来,笑眯眯的对他点点头:“我方才出来给附近的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派车和人尽快过来支援,时间刚刚好!现在栾建义也算是落网了,就是他现在这样子……还能交代四个被害人的头部在哪里么?”
“不需要他来交代这件事,答案不难推测。”肖戈言并不烦恼这件事,“记得在调查苏曼文和谢俊的时候,咱们曾经得出过结论,凶手条件不错,有足够的储藏空间和分尸的空间。姜丽丽和邬向歌回合之后,没有购买过任何车票机票离开本地,银行卡被冻结之后也没有联系过任何我们已知的朋友,更没有入住过任何的酒店旅馆,那么很显然是有人收留了他们,这个人就是栾建义。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作为这个别墅区的住户,栾建义的车去而复返,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所以无论是失踪的苏曼文和谢俊,还是失踪的姜丽丽和邬向歌,这四个人没有被找到的部分,应该都在栾建义的家中,等局里的人员赶来了,就可以揭晓谜底,看看我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了。”
“嗯!”白雪点头,方才她守在门口,虽然看不见栾建义的表情,却能听到肖戈言的那一番陈词,现在她简直是心服口服加佩服,已经五体投地的程度了。
不过她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肖戈言,如果我问了傻问题,你可别笑我啊!我方才在客厅里也好,在门口也好,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听明白你是怎么作出判断的。为什么你那么肯定梁子墨不会对姜丽丽存有任何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呢?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有主意到梁子墨手腕上的七彩腕带了么?”肖戈言不答反问。
“看见了呀,那有什么特别的么?”白雪有些莫名其妙。
“那种腕带我见过,是国外一个关爱lgbt群体的协会发起制作的,在国外很多不同的地区都有销售,算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符号,代表着一个人的取向。”肖戈言没有对白雪卖关子,“但是他当时的反应很显然是并没有对那些朋友坦诚的说出过自己的秘密,既然他想要保守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想破坏了他的计划。”
白雪了然的点点头,现在她觉得心里面很放松,虽然说人死不能复生,惨死的两对情侣再也没有办法活过来,但是杀人真凶落网,还是让她感到由衷的轻松,只是看一看栾建义现在的那副样子,又让她忍不住感到了鄙夷。
“杀人分尸那么残忍的事情做起来都不眨眼,现在罪行暴露了竟然吓成这样!”她打量了栾建义一番,下意识的撇了撇嘴,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是恶念让人催生出了勇气,还是因为有勇气,才敢去做坏事啊!”
“讨论这种事没有什么意义,这里交给他们,我们走吧。”肖戈言冲白雪勾了勾手,瞥了一眼已经瘫软无力的带着手铐蹲在一旁的栾建义,在他伏法之后再没有了半分兴趣,“我们走吧。”
白雪点点头,和肖戈言一起走出了徐聪家的别墅大门,朝远处走去。
“我们不是要去栾建义家么?”
“不去,说话太多,累了,我想休息。”
“那……不用去瞧一瞧是不是真的在他家里找到了死者的头颅什么的么?”
“没有那个必要,我的判断是不会错的。走吧。”
“……哦。”
第一章 罪恶的计划
杀人碎尸的两起案子终于告一段落,在处理完一大堆令人头晕脑胀的书面材料之后,白雪也总算是可以大大的松一口气,放松一下紧绷许久的神经。
原本肖戈言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传奇,或者可以说是传说,就像武侠小说当中的宝刀神剑一样,名声很响亮,看起来也很威风,实际上到底有多锐利还真说不上来,没有什么机会去见识,经过了栾建义的杀人碎尸案,白雪对肖戈言可就算是有了一个飞跃性的认知,非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五体投地。
当日在徐聪家中,肖戈言敏锐的从众人里面确定了栾建义的凶手身份,虽然那时候只是他和栾建义的第一次见面,但是之前那些调查阶段积累下来的线索被肖戈言迅速的串联在一起,结合着对栾建义细微表情动作的捕捉,抓住了他言词之间的破绽,最后逼得他企图仓皇逃窜,终于在别墅门外被抓了个正着。
之后肖戈言就淡定的回去休息了,而白雪在局里等着对栾建义做审讯,等到局里面的人从现场回来她就得知,一切都和肖戈言之前的判断并无二致。
四名死者的头颅都藏在栾建义的家中,只不过苏曼文、谢俊还有邬向歌的头部被栾建义挖了一个坑埋在了自己家别墅的后花园里面,而姜丽丽的就更加一言难尽了,栾建义把姜丽丽的头发都给剪了下来,找人加工了一顶假发,就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头部则被他给用水泥封在了地下室的地面下面,按照他自己的原话来说就是,就算是死了,他也要让姜丽丽见不到邬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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