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肖戈言说过,这一次的凶手对死者怀有寄情作用,并且这寄托的感情也还是恨意居多,所以才会用那样一个残忍血腥的手法来处理死者的尸体,用一种看起来好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液都融合在了一起,更加没有办法分开的表象,实际上却把那种难分难舍的爱恋所特有的美感给打碎得七零八落,不复存在,看到了也只会让人感到战栗,甚至惧怕这样的所谓爱情。
那么对于这种私奔小情侣怀有怨恨情绪的,会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白雪认为有两种,一种是爱而不得的“爱情当中第三人”,单方面的喜欢着一对恋人当中的某一个方,甚至还得到了亲友们的支持,结果被爱的那一方却并不买账,更不领情,自作主张的选择了其他的人去相爱,因此这个单相思的第三人便感觉自己的感情遭受到了背叛,想要用自己的方式,让那种“自私的情侣”不得好死,虽然再也分不开,但同样的也是没有办法真正的在一起。
还有一种可能性,存在的几率不算高,但仍然存在,那就是对于叛逆顽劣,不服管教的孩子,父母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有的时候也会做出非常冲动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是恐怖而没有人性的行为。
虽然说第二种可能性相对可能比较低,但是白雪曾经学习过的这方面的案例也同样是屡见不鲜,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生来就具有父性和母性,有的人或许原本还是有的,但是性格过于强势,有极强的掌控欲,假如遇到了叛逆不肯妥协的子女,最终那种威信遭受到了挑衅而导致被愤怒遮住双眼,失去人性的,也是大有人在,就像有弑父弑母的那种魔鬼一样的孩子是同样的道理。
但是问题来了,这两种可能性虽然都同样有存在的可能性,但是涉及到的人群范围可就差了很远,前者自然是十几岁到三十出头,性格可能相对比较没有那么成熟,容易极端化的年轻人,后者则是年纪在四五十岁的老一辈的人,这是完全不相容的两个人群圈子,白雪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去做取舍比较好。
毕竟他们的时间不算很宽裕,尤其是在肖戈言无意当中对自己提到了这个案子的凶手实际上怀有强烈情感的对象应该是另有其人,那么就意味着案件的性质随时随地可能会升级,这对于白雪他们的精力和人力都是一种残酷的考验。
在这样的考验面前,做错了决定,导致调查饶了弯子,走错了路,那这个责任白雪还真有点担不起,也不愿意去担。
就在她愁眉苦脸的纠结这件事的时候,石大河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来,说是苏曼文的父母到了,他们为了寻找苏曼文,甚至去到了很远的老家那边打听,在答应做dna比对之后,又不得不舟车劳顿的往d市这边赶过来,现在就在机场,希望能够有人去接一下他们,队里面的其他人都实在是腾不出空来,所以就问一问白雪这边能不能去接机。
白雪也不好自己就乱做决定,毕竟开车的人是肖戈言,车子也是肖戈言的,他的车保持的那么干净,也不知道会不会介意多载两个人。
于是她就小心翼翼的把石大河的嘱托转达给肖戈言,肖戈言听了之后,看了看时间,点点头,对白雪说:“那就走吧,快去快回的话,谈完了话也能保证不耽误午餐的时间。”
第四十九章 成为一个杂家
好吧,这句话如果换一个人说出来,可能会显得有点缺少一个敬业的态度,但是说话人换成肖戈言,就会让人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两个人决定立刻出发,到机场去接苏曼文的父母,白雪站起身,看了看自己面前那一杯还剩下三分之二的咖啡,没做多想,端起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姿态和速度都颇有些豪迈的味道,喝完之后放下杯子,发现肖戈言正看着她呢。
“怎、怎么了?”白雪有点不自在,迅速的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嘴。
“咖啡喝的那么快,不担心会心慌么?”肖戈言指了指桌上的空杯子。
“我没想那么多,就是从小到大,到外面吃东西,我的饮料绝对不会剩下,不然就会觉得浪费了,心里面特别的内疚。”白雪不好意思的说出自己的习惯。
肖戈言听了之后挑了挑眉,端起桌上自己的那半杯咖啡,也学着白雪的样子一饮而尽,然后擦掉嘴角的咖啡渍,冲她示意了一下:“好了,咱们走吧。”
两人下楼上车,直奔飞机场的方向,因为通往机场的高速正好赶上了维修,他们还不得不绕路,花费的时间比预期当中要久了一些,白雪在路上按照石大河发过来的联系方式给苏曼文的父母打了一通电话,说明了一下路况的问题,让他们安心等待,不要急躁,自己和肖戈言会尽快赶过去的。
挂断了电话之后,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再重复这样的动作。
“你给被害人家属打电话也会紧张?”肖戈言察觉到了她的这一举动。
白雪摇摇头:“不紧张,就是心有点慌,感觉心跳特别快,气有点不太够喘似的,我估计……可能是被你说中了,方才咖啡喝的太急太快,现在有反应了!”
肖戈言听她这么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意外的,毕竟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事情了,所以他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只是伸手朝后座指了指:“你早上给我的那块点心还在我包里,拿出来吃一点吧,吃点甜食会比较快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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