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冷哼,道:“还刻白虎,他咋不刻青龙呢?瞧把他给能耐的!”
朱滑头瞪了一眼菡萏,骂道:“你这个小屁孩!滚一边去,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他说想要刻白虎,我说……给他剃剃毛,他不就成了白虎了嘛!”
“……”小蛾无语。虽然小刀说的话是不正经,但是,那男子都让小刀这么做,可见,他是更不正经的人。
朱滑头仔细瞧了小蛾,道:“你不就是那花萼楼里的舞女嘛!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
小蛾听他说了这话,可算是忍不住了,对付这样不正经的人,自然是要拿出更不正经,更凶的办法来。
小蛾咬着唇,正捉摸怎么对付这个臭男人,便听小刀姐姐冷声道:“老猪,你嘴里可给我放干净一点,我是脾气好,但是,我的小刀脾气可不好呢!”
有什么不好的?”
小刀摸着刀片,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了,反正我记得有一次一个大字都不识得几个的男人,要装什么有才华的人,说是要刻什么白居易的诗,也不知他怎么得罪我了,反正,结果就是我给他刻了一身的白居易诗,然后,我再告诉他,我刻错了,又给他一一都划去了,再给他刻一遍白居易的。”
“我只是记得……我是将他折腾了好几个月,他最后都体无完肤了。”
“你别吓唬我!你自己说的话!我才不信呢!”
……
“狐狸,别跑了……”
“小狐狸,别跑了……”
“公子啊,公子啊。”
公子追着狐狸,两个跟班追赶着狐狸,狐狸跑着,跳到了桌上,凑到了竹篓子前,手搭在了竹篓子的把手上,似乎想要吃里面的芙蓉糕。
紫衣公子跑到了桌子前,瞧着那只想要偷吃芙蓉糕的狐狸,无奈道:“小狐狸啊,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呢?”
小蛾走到了狐狸的身边,抱起了它,并从竹篓子里拿出了一块芙蓉糕,摸了摸小狐狸的头,道:“来,吃吧。”
“这位姐姐真乃神人也。”
紫衣公子走到了小蛾的身边,问道:“敢问姐姐该怎么称呼?”
神人?真乃神人也?
这紫衣公子……该不会有病吧……
“……”小蛾瞧着面前的紫衣公子,上下打量了他,她瞧见了紫衣公子腰间佩戴在左右的蝙蝠形的白玉,这等玉色的白玉玉组佩,他的身份是皇上?
小蛾眯了眯眼睛,这真是就寒风寒露,他乡遇——虽然她从前不认识皇上,但是勾搭勾搭总是会认识的。
——
九月是值得欢庆的日子。
这一日,正值皇上生辰,宫中大张歌舞,召天下百戏于鱼藻宫。
竖竿长百尺,张弦五条。
五个八九岁的女童,身着赤橙黄绿青衣,分别站在宫、商、角、徵、羽五弦之上。
五个小童执戟持戈,抚仰来去,似五指,在五弦之上,弹拨着激昂动人的乐章。
只听那紫衣舞女歌曰: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
“主圣开昌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歌声止,五女童纷纷迭踏上半空,五童,分举赤橙黄绿青五色彩旗。
紫衣舞女未着鞋履,赤脚踩在十重朱画为床的锦缎上,床子大约一尺余,素白如藕的脚腕上戴着红绳系着的铃铛,铃儿随着她的飞舞而叮当轻响,十重朱画作的床在她的舞步下起了波澜,凌波微步,堪能道此间轻舞之妙。
皇上倒了一盏酒,递给了身边的青衣男子,问道:“师傅,你瞧那火胡姑娘,像不像是那飞下月宫的脱兔?”
他瞧着那仿佛在天边歌舞的紫衣女子,喝尽了皇上递来的一盏酒,才缓缓道:“皇上可在梦中登上过广寒宫,皇上可晓得那月宫中的脱兔长相如何?”
这话倒是把小皇上李湛问住了,他瞧着那飞舞的紫衣女子,道:“师傅,虽然我不晓得那月宫中的脱兔是何模样,但是,师傅,火胡舞女跳的跳脱舞不美吗?你瞧她的舞步,不是动如脱兔吗?”
“……”他未言语。
“笙寒师傅,我跟你说……火胡姐姐可美了呢?你别看她带着凤羽面具,但是,她面具下的容貌可美了,美的就像……就像嫦娥仙子。”
笙寒听了这话,也是笑了,“皇上,这又不是脱兔,又成了抱着兔子的嫦娥仙子了?”
“师傅,你是没有见到她的样子,若是你见了她的面,也是会怀揣兔子的。”
“是吗?”
“真的,师傅不是我吹,我见过的美人绝对比你见过的多,我说她美,就一定是美的。”
“可是,为师也不是她是美人就喜欢的啊。”
皇上歪着头,瞧着师傅,道:“师傅,你的意思……是在说我是哪个姑娘美就喜欢哪个姑娘的吗?师傅,你是这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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