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歪着头,瞧着他,道:“什么叫你让我受了这么多的苦,我挺好的啊,练钢管舞,是爱好,做喜欢的事情,就算是苦一下,也是开心的。”
揽月握着他的手,将他手中的绷带一层又一层拆开,他手心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还是有一条黑红色的痕迹,她摸着疤痕,道:“很疼吧。”
“很疼。”揽月摸着疤痕,他皱着眉,道:“月儿,你能给我吹一下吗?”
第49章 第十一章
揽月凝着眉,瞧着他,在他的眼神中,她竟然看出了满满的期待,就像是小孩子对家长讨要糖的那种期待的眼神。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月儿,我很疼,你给我吹一下,给我吹一下,我就不疼了。”
“张笙寒,你几岁啊!难不成你三岁吗?你是张三岁?”
“可是张三岁很疼啊,你不给他吹吹的话,他就不绑绷带了。”
“……”揽月瞧着他,很是无语,难道写文的人都是如此的精分?
揽月瞧着他的手,这只手,给她做了早饭,还给她涂了口红。虽然她嘴上说讨厌他,但是,他还是会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揽月低了头,靠近了他的手,轻轻对着他手心的疤痕吹了吹。
轻柔的热风在吹拂过他的手心,他的弯着嘴角,瞧着她扎着的左右两根麻花辫,想起的是当年他为她绾青丝的场景。
——
在那时,她说她青色的发是用槿树叶子洗头,所以才那般柔顺有光泽。
在那时,她因为误解他,也认为他对于她的真心都是虚情假意,但是那个时候,能够在美人窝里和她在一起,他就觉得很是幸福。
在那个时候,他抚弄着她的长发,将她的长发挽起,将金凤钗插在她的发髻上,对她说:“十娘,你真美。”
——
揽月拿着绷带,将他受刀伤的右手缠着。
他瞧着她的青丝,缓缓抬起了手,抚摸着她的发,揽月抬起了手,怕了一下他放在她头顶的手,道:“不老实~”
他瞧着她,道:“月儿,我这只手的手腕可是因为护着你的脑袋,被撞的骨折了,你这将我拍了一下,我这再骨折的……”
揽月瞧着他,道:“张笙寒,你的手骨折了,怎么还不好好养着,还不老实,摸我的头呢?”
“你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让人很想摸。”
“我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你就可以摸吗?我让你摸了吗?张笙寒,你对于谁都这样吗?你很……很手欠吗?”
“我的头发怎么不能摸了?难不成是老虎的头,不能摸?”
“张笙寒,你说什么呢!你说谁是母老虎!”
张笙寒瞧着她,笑着道:“那你不是母老虎的话,就让我再摸摸头……”
“……”
“月儿,你不是母老虎的话,就让我证明一下。”
“……”
“来,让我摸摸你的头。”张笙寒说着,便又抬起了受伤的左手,揽月咬着牙,瞧着她手中的他的爪子……要不是他的爪子因为她受伤,她才不会这样纵容他在‘母老虎’的头上作乱。
“月儿,你的头发好软,你都是用什么洗头发啊?”
“用水。”
“啊?”
“难道你的头发干洗?”
“……”
揽月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月儿,你真皮啊!”
揽月歪着头,哼了哼。
他抚弄她的头发,摘下了她头发的银月样式的发夹。
“张笙寒。”
张笙寒转动了一下老板椅,她还未系好的绷带全部撒开,绷带的一头在她的手中,另一头在她的手中,一条白色的绷带连接着两个人,他的两指间还捏着她手里的发夹,他眉眼弯弯,笑着问道:“月儿,怎么了?”
“张笙寒,我还给你绑着绷带呢,我又要重新绑,你要不要这样皮啊!”
“许你皮,就不许我皮了?你皮一下,我总是要皮回来的。”
“幼稚鬼!”
揽月拉着绷带,道:“你老实点。”
张笙寒拉扯着绷带,道:“月儿,我们这样是不是成亲时的‘牵手’了。”
揽月瞧着他,疑惑问:“成亲时的牵手?”
张笙寒摇晃着绷带,道:“就是古代结婚时,新娘和新郎手里牵着的那根绑着大花的红绳子。”
“张笙寒,你也知道成亲的布是红色的,你也不是色盲啊,色盲也不该红白不分,将什么可以赐你一丈红的医用绷带当做什么成亲时用作牵手用的红绸吧!”
张笙寒的手转着圈圈,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缠绕在手掌上,她和他靠的很近,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道:“月儿,你很关心我。”
“啊?”
“我都抢走了你的发夹,你关心的还是我的手……”
“……”
“月儿,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不,我可能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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