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抿着唇,看着破奴将军,还有舒揽月,这十余月,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两个人又是如何私通的?
皇上仰头看着那片梅花,火红的梅花,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一片红杏。
他能想象的到,她就趴在树上,红杏树上,在丈高的宫墙之上,在向着远在宫外的他招手。
真是可气的很。
十余月。
他和她隐瞒的真好。
“破奴将军,你是我大汉的飞鹰将军,若正妻是一个风尘舞女,那成什么样子?”
破奴将军冷声请求皇上,“皇上……”
“破奴将军,你是我大汉的将军,立的是我大汉的威严,这事,断断不能再提了。”
她开口道:“皇上,揽月不求名分,只求能够待在将军的身边,侍奉将军。”
“舒揽月。”皇上看着她,他是九五之尊,曾多次讨好她,能她,绫罗绸缎,给她金银珠宝,只想让她能够接受他的封赏,做他的梅妃。
她却说,不愿意居于深宫,只愿求一人,为妻。
今日,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打的是他的脸。
破奴将军此时也并不避讳,直接握住了舒揽月的手,叩首,道:“皇上,破奴愿纳揽月为妾室,给我儿安国仅有的唯一的一个娘亲。”
她已生育过子嗣,那孩子,是安国,大将军的儿子,这点,是皇上不想承认都不能的。
皇上就算能够因为大将军娶风尘舞女为妻,丢失大汉颜面,棒打鸳鸯,却不能让母子分离,这话,传出去,真的不好听。
“皇上,破奴愿纳舒揽月为妾室。”
“皇上,揽月愿意嫁破奴将军为妾。”
两人彼此握着彼此的手,跪在风雪中。
风雪落在他和她的身上,彼此交握的手,在给对方暖意,在给对方支撑,这时,在风雪中,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这是他和她的决心。
皇上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却觉得无比的刺眼。
“很好。”
雪花落在酒池中,梅花林中飘着浓香的酒气。
舒揽月和破奴将军坐在了一起,两人相顾,笑的很是开心,一点,都不顾及皇上的脸色。
皇上看着远处,看着梅花林中挂着的腊肉。
腊肉一片又一片,早已起了霜白。
——
破奴将军府
踏雪宝马载了两人,逆着风雪,进入了府门。
她抱着他的腰间,头靠在他的背上,道:“将军,我以后是不是都可以这样抱着你了?”
“到家了,月儿,下马。”
“将军,可是,我想这样抱着你。”
他用低沉的声音,道了句:“揽月,可是我不喜欢。”
这么冷的天,她用身体给他挡风,他还不要?虽然说,嗯,风是从前面吹来的。
“哼。”她可小气的很,不让她抱,她才不死皮赖脸的抱他。
她腿一横,跳下了马。
他笑了笑,也跳了下马儿。
她走在前面,迈过了将军府的台阶。
他拉住了她的胳膊,道:“别走。”
她转过头看他,“你做什么啊!你让我抱,还连门都不让我进了啊!”
他拉着她的胳膊,道:“哪里有姑娘家自己迈过台阶的?”他说着这话,横手,将她抱了起来,她手揽上了他的脖,看着他,笑道:“你不是说不喜欢我抱着你吗?”
“我不喜欢你在背后抱我,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那你连家门都不让我进呢?”
“哪家的娘子是自己迈台阶的,当然要作为丈夫的我抱着你,抱着你进入家门,才不许你自己进门。”
她听了这话,脸上都是笑意。
在他的怀中,逆着风雪,哪怕和他与全世界为敌,也是暖和的。
他抱着她,道“揽月,我不会再娶别的女子,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世人都说,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不可相信,男人的破嘴。”
他低头,抱着她,立在风雪中,吻上了她的唇。
“月儿,这张破唇在吻你,你可欢喜?”
将军府也有红梅。
在这时,红梅枝招摇,像在风雪中,跳舞的舞女,像她,展尽了风情。
翻天覆地,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在天际,梅花和片雪纠缠。
在雪中,他和她彼此纠缠。
——
在此时,摩天轮上,在最高点,他的唇在不轻易间,便蹭到了她的脸颊。
只是脸颊,便教他甚是欢喜。
“大叔,你看,下雪了,在高空中看雪花,是不是更有意境呢?”
此时此景,难免会想风花雪月。
他抿着唇,她才十六岁。
虽然说,在千年前,她十六岁,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此生,他只是帮了她忙的大叔。
摩天轮在缓缓的转动。
只是,在缓缓的下降。
是的,摩天轮到达了最高点,接下来,就开始缓缓的往下降了。
他看着她侧脸。
在摩天轮开始下降的那一刻,他的心也在往下坠,坠落的感觉,心里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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