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部的人刚才做的就是这样的事,那些论坛上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帮着楼主扩大舆论和影响力的人,就更是如此。人人都在想,反正被说的又不是我自己,我说两句怎么了,受影响的又不是我,大家都在说,凭什么我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呢?”
每个人都在安静的听尤玮说话。
尤玮的语气一直很平淡,好像在说的只是别人的事,这不得不令人惊讶。
尤玮接着说:“我是行政部的主管,因为工作需要我拥有的主管制服最多,需要定期换款式,我管理一个部门,拿着中级管理层当中最高的薪水,我脾气不好,对待认真工作的同事,我会希望他们一直保持,对待懈怠工作的同事,我会请他走路。这四年我得罪了不少人,我也从来不刻意和谁做朋友,我也很少请客吃饭,收买人心。我风光的时候,不少人在暗处咬牙切齿,盼着我摔下来,如今我出事了,这些人自然要逮住机会,狠狠踩我几脚,他们巴不得这件事就是我做的,巴不得我就是个毒妇,好给他们这样恶毒的猜测找到一个正当的名义。因为是在伸张正义啊,所以嚼嚼舌根又有什么,对我这种毒妇有什么好说的,有必要嘴下留情吗?”
“你们看,刚才那些人和论坛上的人就是这样的心态,很生气是不是?可是生气没有用,吵架也不会让他们闭嘴,他们就像蛀虫一样存在着,耀威有,耀威外面有,社会上到处都是,我们不想忍受这种蛀虫,可是没办法,不忍受他们也会存在,绝对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听到这里,秦晓晓说:“可是尤经理,就让他们去说吗,咱们就不能做点什么?”
尤玮说:“你们刚才不是已经回嘴了么?”
秦晓晓一顿。
尤玮笑问:“用通渠水洗嘴这办法很有创意,不知道什么牌子最有效呢?”
几人都乐了。
尤玮又道:“陈笑说的也很对,企划部的工作成绩一向不如行政部,这事是有原因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的工资也不如你们高。他们因为嫉妒,所以丑陋。而咱们呢,遭人嫉妒,是一种能力。这种时候,满心嫉妒的人又怎么会想到要积口德,要小心报应呢?但是接下来,你们赚的依然会比他们多,保持这种成绩,让他们嫉妒死。”
几人又乐了。
尤玮:“至于我,放心,我还是你们的主管,我坐在这个位子上,会继续让很多人看着不顺眼,躲在暗处期盼我掉下来。那么,不如就看看,到底是有一天我先掉下来呢,还是那些看不顺眼的人先忍不住离开呢?”
***
另一边,医院里,娄副总依然在昏迷。
家属探视时间有限,娄小轩刚进去过一次,守在病床前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她出来时,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就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怔怔的看着地面出神。
崔圳去买了热饮和夜宵回来,看到娄小轩那个模样,便放轻脚步,走上前,坐到她身边,然后默默拆开外卖盒,拿出一碗粥。
崔圳说:“今晚还要守夜,要不我留下来,你去睡会儿?”
娄小轩没吭声,只是轻轻摇了下头。
崔圳没坚持,又说:“如果你要守着爸爸,也不能空着肚子,不然还没等到爸爸醒来,你也病倒了。吃点粥,待会儿我去给你买杯咖啡。”
娄小轩安静了两秒,接过那碗粥,开始吃起来。
她吃得很慢,动作也很机械,好像是在命令自己咀嚼和吞咽,不会儿就吃了小半碗。
崔圳还夹了几根咸菜到她的碗里。
直到娄小轩放下碗,说吃饱了。
崔圳接过碗,重新放回袋子里,然后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对了,小轩,爸爸出事的晚上,你去哪儿了?”
娄小轩先是一怔,飞快地看了崔圳一眼:“什么……哦,我去逛了会儿街,还给你买了几件衣服。怎么了?”
崔圳笑着看着娄小轩:“没什么,我那天在酒店加班,本来想找你,你们部门的人说你走了。我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所以问问。”
娄小轩动了动嘴唇,没吭声。
***
崔圳又陪了娄小轩一会儿,直到凌晨,娄小轩让崔圳先去休息一会儿,到天亮了再来替她,他们夫妻俩不能都这么熬夜撑着,总要轮班。
崔圳应了,起身离开,走到住院部大门外,看着漆黑而浑浊的天,这空气差的连月亮都看不见。
崔圳走到小卖部,破天荒的买了一包烟,没有犹豫拿出一只,然后蹲在大门外的角落里抽完了。
他把烟包塞进裤兜里,又立在那里想了一会儿。
几个小时前,他问娄小轩,事发当时她在哪里。
她说她在逛街,还给他买了几身衣服。
他和娄小轩住的地方,的确有几袋子没拆封的男士衬衫,里面也有购物小票,他之前还拿出来扫了一眼,消费记录的确是出事那天晚上,和娄副总出事时只相差一个多小时。
可是崔圳却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这时候的娄小轩应该不会有心情逛街的。
娄副总出事之前,论坛刚刚爆出尤玮和几个男人的关系纠葛,有他,也有娄副总。
翁婿俩都被牵扯在内,娄小轩那两天的情绪非常暴躁,还说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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