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副总笑了:“现在再提起尤玮,你终于学会心平气和了?”
娄小轩没应,也没表情。
娄副总说:“记不记得上次你回家来陪我吃饭,我和你说过得话?任何事,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里面都藏着转机,被这些事情困住的人,要做的就是抓住它,利用它。”
娄小轩说:“我知道,在您眼中,尤玮一向做的比我好。”
娄副总:“那是因为你不服气,不听劝,这几年做事也太浮躁,其实只要你稍微平心静气的冷眼旁观,就一定能从中获益。”
隔了一秒,娄副总又说:“你要是还不服,这样,尤玮来之前,你先去洗手间里待会儿,你听听尤玮的话,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娄小轩一怔:“您的意思是,尤玮不只是来看望您的?”
娄副总笑了:“从酒店到医院,加上坐下来陪我说话,起码要折腾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利用这个时间处理点公事不好吗,我又没有大碍,她干嘛特意跑过来?我猜,要么就是她有问题想不通,要么就是她想通了一些事,特意来跟我求证。”
***
娄副总的话,让娄小轩半信半疑。
自然,娄小轩也是打从心里觉得尤玮没有娄副总说的那么通透,可是娄小轩也不排斥先在洗手间里待一会儿,看他们怎么说。
很快的,尤玮来了。
娄小轩提早一步进了洗手间。
尤玮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她来见娄副总之前,脑海中已经基本理清楚几个大概的思路,只是有些地方还有点混沌,需要娄副总解答。
尤玮算好自己的时间,知道在这半个小时里能说的话很有限,根本没时间叙旧和讲废话,所以她也打算了开门见山。
……
尤玮进了病房,笑着将水果和花放下,坐在病床前,简单的和娄副总寒暄了两句,前后还不到一分钟尤玮看了眼时间,认为差不多了,就开始讲公事,主要是把这几天酒店行政部的状况捡重点汇报给娄副总。
这些事,娄小轩或多或少也和娄副总讲了。
尤玮汇报完,娄副总笑着说:“你看,事实证明,方副总和陈经理这些人只是小角色,真正在后面的大老虎是张立民才对。”
尤玮应道:“张立民是大老虎,而且胃口很大。但是我不相信他只有一个人,那些高层之间一定要拉帮结派,才能形成对抗,我认为张立民只是第一个露出野心的罢了。不过,您这次的事出的太突然,那天也让我和顾丞有点措手不及,我们当时都太乱了,也分析过,他们这次的行动这么急躁,应该不是要针对我,而是针对您和您这条线上的所有人。”
尤玮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橘子,剥开橘子皮,递给娄副总。
娄副总吃了一瓣,笑眯眯的说:“临危不乱,这次你俩联手,打了漂亮的一仗,也算是青出于蓝了。将来让你们来接我的班,我也放心。”
尤玮安静的看着娄副总,忽然说:“接您的班,我怕我的本事还不够,尤其是经过这次的事,我总觉得好想和您学得还不够火候儿。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显然您还留了一手。”
娄副总先是一怔,进而哈哈大笑。
片刻后,娄副总问尤玮:“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说说看。”
尤玮说:“您前脚出事,后脚论坛上就开始攻击我,前后搭配的太及时,使得我和顾丞也都被这种呼应套路了。后来我仔细想想,如果我换个思路来想这件事呢?比如,您这次出事的确是意外,不是别人暗害,只是恰好被一直跟踪我,调查我的某个人抓住了机会,趁机拿我离开会所的照片,将这件事的脏水泼到我身上呢?这样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娄副总点点头:“继续。”
尤玮接着道:“四年前我和顾丞的照片,有人拍到了,这个人却没有送给酒店里的人,只是传给您,我猜这件事也有几种可能。第一,这个人可能只是个路人甲,用照片来勒索我。但这种可能不成立。如果是路人甲,不知道我和顾丞在公事上的利害关系,他就不会想到用照片来勒索我。第二,这个人是张总那边的人,发这些照片来威胁我和顾丞。这种可能也不成立。因为如果是张总的人,那张照片应该已经公告天下了。”
尤玮说到这里,故意一顿,看向娄副总。
娄副总微微笑了:“还有第三呢?”
尤玮:“第三,这个人是您的人,或者您知道他是谁。”
此言一出,娄副总挑起眉,眼里流露出赞赏。
而洗手间里的娄小轩也是一惊,背脊阵阵发凉。
……
这时,娄副总问:“为什么这么想?”
尤玮说:“我是用结果推导的。那张照片拍摄于四年前,那时候我和顾丞去拉斯维加斯没有和任何人说,但您是知道的。您让我和顾丞去美国,肯定不会完全放心,也会担心我们到了那边没人看着,会玩物丧志。我猜,我和顾丞的一举一动,您一直都在有找人在跟踪调查。但是我和顾丞并没有耽误正事,所以您也没有出面干预过我们的发展。可是就在顾丞去东岸的时候,您给了我一项任务,让我完成之后回国接受新的职位,我猜您也是担心我会就此留在美国,接受顾丞给我的其他职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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