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立民忽略了一件事,只要她用小屁牌打乱他的节奏,逼他提早拿出一对王四个二,他的牌局就会被拆散,接下来就是她说了算了。
尤玮的第一张牌,是娄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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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小轩也被陈翀叫去问话了,娄小轩还提到了很多在工作当中,行政部和企划部对着干的细节,但这些都是工作流上互相推卸责任的常态,换做任何两个有利害关系的部门都会这样甩锅。
娄小轩处处表现出想趁机落井下石,送尤玮一程的模样。
虽然娄小轩摆明了立场,这些东西却不是陈翀要的。
可是为了进一步逼迫尤玮,陈翀还是把娄小轩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达给尤玮听。
尤玮听了,只是笑道:“我和娄经理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说我公私不分,因私害公,她又何尝不是夹带私人恩怨,利用公事来打击我呢?”
尤玮都这么说了,陈翀自然要问:“怎么讲?”
尤玮笑着反问:“陈特助做资料准备这么详细,不会不知道我和崔圳是青梅竹马吧?”
陈翀说:“哦,这些啊,我也八卦过一点,知道一些,不过崔经理和娄经理现在夫妻恩爱,尤经理你又没有介入他们的婚姻,娄经理何必因为这个针对你?”
尤玮又是一个反问句:“如果陈特助你的妻子有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蓝颜知己,你们还要在工作中低头不见抬头见,更身处两个会产生利益冲突的部门,请问你能容忍么?无论男女,对这样的关系都是很小气的。”
陈翀眯了眯眼:“就因为这个?”
尤玮故作沉吟的说:“哦,好像还有我和娄经理的父亲娄副总的关系吧,娄副总是我的老师,但他对我实在太好了,栽培我四年,让我处处都把娄经理比下去,外面的人还都在说我将来会成为娄家的女主人,呵呵,我猜娄经理也不希望有一天要叫我一声妈妈,所以平日里没少表现对我的厌恶态度,做给娄副总看。”
听到这里,陈翀问:“那尤经理和娄副总到底有没有超出上下属的关系呢?”
尤玮:“当然没有,我对照顾老人家没有兴趣,这不过是娄经理臆想出来的东西,还有她因为我和崔圳的关系一直吃着闷亏,想借题发挥吧。”
到此,尤玮又反问陈翀:“对了,陈特助,你请我来要调查的不是我和顾总的关系吗,怎么绕了一圈又问到这里了?”
陈翀说:“哦,是啊,希望尤经理能多体谅,现在上头主要是想知道尤经理有没有利用这层关系,公器私用,给自己的部门开后门,所以相关的事,照理我们都是要问的。”
尤玮表现得果然很体谅,点点头,还露出一副帮陈翀想办法的诚恳模样,说:“如果是从这个角度来说,陈特助你的工作量也确实不小,真是辛苦了。不过,如果你的调查方向是我有没有利用职务之便公器私用的话,我建议你最好扩大一点调查面,这样也许会有其他意外收获。”
陈翀一怔,很快问:“尤经理的意思是?”
尤玮笑着拿起面前的纸和笔,很快在上面画了个关系图,还指给陈翀看:“你看,我和娄副总是上下属的关系,他对我有知遇之恩,娄经理是娄副总的亲生女儿,娄经理一直以为我是她未来后妈的人选,娄经理又是崔经理的妻子,崔经理是我的竹马,而我和顾总是前任关系……哎呀,按照这个关系谱来看,你可能要找他们每一个人问话才行,也许他们会给你你一些和我不一样的答案呢?”
尤玮将那张纸摊开在陈翀面前,放下笔,接着说:“我很明白集团不希望各部门的管理层有这么多私人关系,如果一定要从根上完全杜绝,以我为中心的这些人最好都开除,哦,当然,我肯定也不能留。这样一来才能彻底清除隐患,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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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玮和娄小轩在调查的时候互相咬了对方一口,这个消息很快在底下传开。
行政部的人骂企划部不是东西,竟然趁火打劫,难道看不清大家是一损俱损的关系吗?
企划部的人也反过来说行政部不是东西,自己有事就担着吧,竟然还想把别人一起拉下水!
行政部和企划部很快就出现了今年第一次剧烈争执,在办公区闹得很大,直到娄副总和陈翀过来阻止,众人才熄火儿。
陈翀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也必须要上报给高层。
耀威集团两大部门彼此不和早就是沉珂了,这对高层们来说,是利于管理的局面,就像是古代朝堂上文臣武将斗争不息一样,只有如此皇上才坐得稳,要是文臣武将连成一气,皇上岂能睡得着觉?
高层们也在考虑,要是拿走尤玮这个钉子,将来无论是谁坐上来,行政部都不会像过去那样有声势,陈笑是目前比较合适的人选,可是陈笑是绝对压不住娄小轩的气焰的,一旦尤玮走了,娄小轩更加会仗着娄副总是她亲生父亲,崔圳是她丈夫而独大,那耀威酒店岂不就成了娄家父女和女婿的天下了?
这尤玮啊还真不能轻易拔掉,这根钉子就得钉在这三人中间。
……
上头很快示意陈翀,不要浪费时间在尤玮和娄小轩的矛盾上,一定要逼迫尤玮说出一些不利于娄副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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