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帝看了光着脚的林冲一眼,嘴里喝道:“如此仪容,真是有失体统,拖出去打!”
新皇帝的声音刚落,便从明黄色的帷帐里钻出四个英武的带刀女子,四个女子扯住林冲,将他拖出了凌波殿。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更了,因为签给澄文了,那边编辑不让在这里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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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
林冲不是一个文弱书生,绝对不是。
林冲的父亲林权自创七十二路林家枪法,少年成名,浴血杀场无数,三十二岁时,便做到了前朝的威武大将军。
林冲七岁时,林权便将这七十二路林家枪法悉数传授于林冲。
林冲经过十几年的演习,这七十二路林家枪法虽然不能说在他手中发扬广大,但七十二路的招式却已更加精益。
可是现在林冲却被这四个带刀女子拖拉着出去,仿佛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林冲被按在刑凳上。
刑凳由精钢所铸,刑凳的表面凹凸不平,凹凸处嵌满了半寸的钢钉,每一颗钢钉在灯光下都闪烁着金属锐利的光泽。
这些钢钉似乎在热切的期待,期待刺进一具血肉之躯里,被鲜红的血液淬染,似乎从它们嵌在刑凳上起,它们就在激动的期待这一刻的来临。
林冲只看了这刑凳一眼,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既然哭也无用,何不笑呢,何况他若笑起来,那些想看他哭的人,一定会有所所望吧。
林冲的手脚已被扣进精铁所铸的镣铐中,林冲侧脸看着四个带刀女子,其中两个女子手中已执起了拇指粗细的钢鞭。
林冲闭上了眼睛,他没有观看血肉模糊的场景的嗜好,尤其这血肉还是他身上的。
林冲在等待,钢鞭落在身上血肉开花,钢钉刺进肉里血肉崩裂的痛苦。
痛来的很及时,但却没有想像中来的重。
林冲只听到啪嗒一声,他已经结实的掉在地上。
林冲爬起来,向四周摸索了一下。林冲发现钢凳不知何时消失了,手脚上的钢镣也不见了。
灯火辉煌的宫殿也消失了,林冲仿佛是做了一个梦,亦或是见到了海市蜃楼。
但这绝不是一个梦,因为他身上还穿着那件青色的粗布衣服,他脚上依旧没有穿鞋。
一声凄厉的叫声从林冲旁边响起,叫声是宋山河发出来的。
宋山河是从半空中摔下来的,那场景就像是猪八戒调戏了嫦娥被从天宫扔下来一样。
和宋山河一起摔下来的还有一床被子,一床明黄色的被子,被子里的宋山河一丝不挂。
宋山河忍痛从地上爬起来。
冷风吹过,宋山河裹紧身上的被子,他此时方算明白,爬的愈高,摔的愈重这句话。
夜明珠的冷光又亮了起来,朱承继走了出来,他是走出来,没有从刑凳和龙床上摔下来。
朱承继身上的衣服穿的很整齐,没有丢掉鞋子,更没有一丝不挂。
“因为,这两天,我一直在做一名杂役。杂役是不会上刑凳,也不会爬龙床的。”朱承继笑笑。
“现在,我们什么也没有了,不!我们只剩下死路一条,翠侬那个婊子她拿走了我们所有的东西。”宋山河绝望的哀嚎道,翠侬是前一刻还和他睡在一条被子里的宫女。
“这条地道机关重重,岔路纷呈,我们就算不误中机关而死,也很难寻出一条正确的出去的路。”宋山河绝望的说道,他已没有心情哀嚎了。
“也许回头路会好走一些,可是我是绝不会走回头路的。”朱承继咬牙说道。
“谁说我们没有地图了,谁说我们一定要走回头路?”林冲突然笑了起来。
宋山河跳起来嚷道:“地图确实也被翠侬那个婊子偷走了!”宋山河说着打开包裹着的被子,以示自己没有说慌。
林冲瞥了宋山河一眼,忍住笑说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总知道我有过目成诵的本事吧,所以任何图画,我看过三次后总能记个大概的。”
宋山河裹紧被子喃喃道:“这张地图你看了至少十次了,所以你早就记住了它。原来,你们早就不需要我了。”
林冲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现在还是没有鞋子,赤着脚走路是很难受的。”
朱承继轻笑道:“翡翠公主想抢走地图,把我们困死在地道里,可是她的算盘还是落空了。”
宋山河用头触地悲恸的说道:“她想要的根本不是地图,而是遗诏,写在地图背面的遗诏。”
☆、情人的眼
林冲挑眉道:“地图后面怎么会有遗诏,我们都见过,那只是一张放的发黄的地图。”
宋山河哭笑道:“那是因为你们和我一样蠢笨,和我一样有眼无珠!我参悟了三年,可是还是找不出遗诏写在地图的什么地方!”
朱承继心里暗想,母亲所料不差,原来老皇帝果真留下了遗诏,只是不知遗诏的内容是否如母亲所料,那翡翠公主又为何要抢走遗诏呢。
仨人警惕的行进着,警惕会让人更容易疲倦,疲倦了便更容易分神出差。
他们并非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他们却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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