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公主自小娇生惯养,带着天佑太子在江湖上游荡,着实吃了不少的苦。
可是伤愈后的天佑太子竟然丝毫不感激翡翠公主,甚至痛恨她救回了他的一条命。
翡翠公主并不死心,对天佑太子依旧是百般温存,只想捂热他那颗冰冷的心。
可是天佑太子的心竟然像是用世上最冰冷的石头做成的,他唯有在提及一个女人的名字,画起一个女人模样时,脸上才有一丝苦涩的笑意。
翡翠公主本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很快便探听出了这个女子的名姓,这令天佑太子念念不忘的女子,自然便是太子妃萧瑶。
翡翠公主于是便偷偷在天佑太子的饮食中下了一种药,这种药服下后能让天佑太子慢慢失去他最想留住的一段记忆。
这种药甚是珍贵,翡翠公主为了得到这种药,便只好失身于自己的二师兄毒药王。
天佑太子虽然把与萧妃的往事忘了个干净,甚至不知世上原有萧瑶这么一个女子,他却仍是能提笔画出萧妃的模样。
“萧娘娘的一幅画像已让翡翠公主嫉恨不已,翡翠公主自然是死生都不想见到萧娘娘的。她宁愿相信画上的女子是天佑太子臆造出来的。”李文垦叹息道。
在一阵凤仙花淡淡的香味中,李燕柔轻笑着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林冲和朱承继道:“你们两兄弟,那个做将来的皇帝呢?”
林冲看了朱承继一眼道:“大哥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文垦看了朱氏兄弟一眼,拍拍林冲的肩膀说:“那便由二殿下来扮这个假皇帝了。”
宋山河诧异道:“要做也做真皇帝,又弄个假的出来做什么?”
李文垦笑道:“自然是让假皇帝禅位给新皇帝。”
李燕柔补充道:“爹爹的意思是让林冲扮成明德皇帝,然后让假的明德皇帝禅位给朱大哥。”
宋山河恍然大悟,宋山河搔搔后脑稍,他突然觉得自己混在这群人中,简直像个半傻子。
“那么朕呢,你们要置朕于何地?”鸡翅木屏风后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明德皇帝大嚷道。
李燕柔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新皇登基,也自然要把牢狱里那些十恶不赦的杀上一批,我想若把皇兄你易容改混在那些犯人中间,想必也没人会发现。”
明德皇帝笑道:“新皇登基都要大赦天下,哪有先杀人的先例!”
李燕柔咯咯的笑道:“皇兄你真是笨的很,你难道不知,一个人住进一间老房子,首先要做的事,自然便是彻底的打扫修理一下这间房子,否则让灰尘迷了眼,岂非很不舒服,晚上睡觉时屋顶又突然掉下一块来,又怎能睡的安稳。”
李文垦冲着李燕柔笑道:“果然是我的女儿,像爹爹一样聪明。那么,柔柔你说,要不要让假皇帝顺便把他的皇妹赐婚给大殿下,顺便做成一状好姻缘。“李燕柔嘤咛一声道:“不要,不要,皇帝又哪里比得上林冲!”
李文垦朗声笑道:“原来皇帝竟然比不上林冲!”
☆、天涯沦落人
夜,深夜,飘着零星雪花的深夜。
对某些人来说,这是个令人无比兴奋的夜,但对某些人来说,这个夜晚却如此的黑暗漫长。
朱承继捧着一杯香茗向林冲问道:“二弟,难道你真的不想成为一国之君,享受那无与伦比的权利。”
林冲呵呵笑道:“我宁愿帮你和母亲完成心愿后,还做回原来的林冲,你当上皇帝后,也最好莫要给我封什么王爷。”
朱承继皱眉道:“如果我做了皇帝,而你却不做王爷,娘又怎么会同意?!”
林冲沉吟道:“难道我们的一辈子都要为娘而活吗?娘的一辈子又是为谁而活呢?”
沉默,冗长的沉默。
冗长的沉默终被宋山河的大喊声叫破。
宋山河大吼道:“那个皇帝不见了!”
几人又重新聚在一处,大家的目光盯在流年身上,流年苦笑道:“瞪着我也没用,我手脚还被捆着,又怎么能帮皇帝逃跑?”
李文垦的巴掌啪的一声打在流年的脸上,落下红红的五指印,流年的嘴角渗出红色的鲜血。
李文垦道:“就凭你这副嘴脸,我没用风雷掌打你已是轻恕了。”
流年的脸上依旧浮着笑意,带血的笑容现在红肿的脸上显得有些狞狰。
大家依旧在想明德皇帝是如何逃出这层层布防的尚书府的。
林冲忽然坐起来,双眼看着宋山河说道:“我爹爹生前说过你是一个非常会赌的人,即使你只有一两银子,你也要掰成两半,大小各押上一份。”
宋山河呵呵的笑道:“我的黔驴之计,说出来倒惹大家取笑了。”
朱承继道:“想必你做人处事,也是习惯大小各押一份!”
宋山河脸上浮起一丝假笑道:“这又从何说起!”
朱承继道:“从你放走明德皇帝说起!”
宋山河沉默了,并不是他不想狡辩,而是面对一种比自己聪明一百倍的人,狡辩越多,只会漏洞百出。
明德皇帝走在凄冷的街上,启明星刚刚悬在正天。
明德皇帝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忽然有一个擦着茉莉香粉的姑娘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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