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打开了,里面确有一具骸骨。
“十年了,我并不能凭这副骸骨断定那就一定是我的父亲。”小鹏王爷淡淡的说道,他感觉他的心有些麻木了。
“里面好歹是有一具骸骨的。”林冲也苦笑道。
一顶青色的绸伞从远处飘来,近了,方看清,是云娘在撑着伞。
云娘从手心里拿出一张字条递给小鹏王爷,道这是鸽子小灰带回来的。小鹏王爷把字条在手心摊开,上面写的是金龙帮的秘文,四人中,只有西门疯子为火金龙镖局做过事,懂得那些奇怪的符号。
西门疯子看了一会,解释道“已经有了金龙的线索,乱云的人派人送来了包裹金龙的丝绸,但他们要的赎金是十亿两黄金,金龙帮无论如何是拿不出这十亿两黄金的。”
小鹏王爷诧异道:“乱云岂不是最近一年才兴起的杀手组织。”
“武林中没有人知道乱云的头领是谁,但乱云的风、花、雪、月四神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他们四人雄据东、南、西、北四方,这世上只要有人能出得起乱云开出的价码,那么,这世上就没有乱云杀不了的人。据说,在当今皇帝的名字也在乱云的价码单上能找到。”林冲说道。
“这金龙既然是老王爷盗走的,可是为何会落入乱云中呢?”西门疯子不解道。
“也许,我爹让乱云帮他杀了一个人,而酬劳便是这金龙帮的镇邦之宝。”小鹏王爷喃喃道。
“可是,有谁的价码能抵的上金龙帮的镇邦之宝呢,如果这样人的遇刺,武林中不会没有消息传出来。”西门疯子道。
“听说乱云的价码本来就开的古怪,曾有人亲眼见过,县老爷的价码是十两,而城南淘大粪的价码却是一百两……”林冲蹙眉道。
不待林冲说完,西门疯子便笑着说道:“小鹏王爷,大概你是听说过这世上有父债子偿这么一回事的。”
小鹏王爷哭笑道:“可惜我现在也拿不出亿万两黄金来。”
“王爷,你要偿的债又何止这些。”一个清丽的声音由远至近。
从一顶金色的小轿中走了一个衣饰华丽的女子,却是李燕柔。
“李娘娘,难不成皇帝已经升你做了贵妃?”西门疯子愕然道。
“我想,我该纠正你们一点,我现在大正皇帝的公主,明德皇帝的妹子。”李燕柔本来想笑的矜持一点,但没料到现在笑的一点也不矜持。
“这是不是变得太快了些?”西门疯子简直快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复杂,我的尚书爹爹一心想把我送进宫里当娘娘,可是我的母亲却不乐意。于是我的母亲就告诉皇帝说,我其实是他的亲妹妹。”李燕柔的解释反尔让人更迷惑了。
“我的母亲年轻时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而且,那时候的大正皇帝也并没有当上皇帝,住在皇宫里。我想这样的解释不太笨的人总能听的懂。”果然没有人再问下去了,没有人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一个太笨的人。
☆、曼陀公子
李燕柔卧在一张狐白裘做的成的毯子上,手里的水晶杯里盛放的是“留人醉”里最名贵的葡萄酒,她左手腕的玉镯是用缅甸国进贡的双色春带彩翡翠,水头比皇后的那只都要好,她鬓上插的是茶花里的名品“红露珍”。
李燕柔选的房间是门最大,窗户自然也最大的,现在,门大开着,窗户也大开着。
屋子里的十八学士开的正浓,犹如正廊下美人的醉的正浓。
“买花担上,买的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一位身着绯衣,檠着一柄白色绸伞的公子从雨中走来。
李燕柔朝绯衣公子慵懒的笑了笑,绯衣公子也朝李燕柔笑了笑,笑的比李燕柔的还要慵懒。
李燕柔把头上带的茶花拔下来,对着花吹了一口气,然后又冲绯衣公子笑笑。
绯衣公子礼貌的点了点头,从绣中掏出一把扇子,扇面上画的也是茶花中的红露珍,绯衣公子摇了摇扇子,冲李燕柔淡淡的一笑。
李燕柔让丫头把那盆十八学士搬到面前,指着那盆十八学士,又冲绯衣公子笑了笑。
绯衣公子走到那盆十八学士面前,用手摸了一摸上面的花瓣,每一朵都摸了一下,摇着手中的扇子然后轻叹道:“可惜,可惜!”
李燕柔哂笑道:“可惜什么?!”
绯衣公子把扇子合上,在手心里轻敲了两下道:“可惜这十八学士,转眼就成了落第秀才!”
李燕柔本来打算再笑的,但是她现在却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被绯衣公子摸过的每一朵花都已经变的像被沾了泥的被脚乱踩过一样。
“你!”李燕柔,怒不可遏,柳眉倒竖,人却瘫倒在地上。
“我叫曼陀公子。”绯衣公子依旧在笑,“住在天字号第三间房。”
绯衣公子凑到李燕柔耳边,轻笑着说,
“你中的毒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心花怒放”,只要你一发怒,毒便立马攻心。可是如果你不发怒的话,我岂非拿你一点办法没有。可见,人还是要放宽心,多笑笑才好,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人!”说完绯衣公子用手摸了摸李燕柔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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