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笑道:“你懂得向利而动便好,管他是东家还是西家,你说是与不是?!”
明德皇帝无奈的笑了,他不知他这下又落入了谁精美的罗网之中。
美妇拍了拍手,便有人端着一案精美的食物走了上来。
美妇起身道:“你慢些享用,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换身衣服,做大买卖的人嘛,就要打扮的气派一些!”
美妇迈出门坎时,又回头望了明德皇帝一眼道:“我叫绿薇,绿叶的绿,蔷薇的薇。”
明德皇帝喃喃道:“绿薇,绿薇,这世上果真有绿色的蔷薇么?!”
明德皇帝换好行头后,照了一下室内的穿衣镜,心内着实一惊。
宝蓝色的缎袍裁剪的非常合体,样式是四九城里昨天才流行起来的那种,腰身收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皇宫里的裁缝就算有这样的手艺,也断没有这样的胆量。
因为皇帝的身材岂是他们敢随意揣摩的,做的松松敞敞的便算是恰到好处了。
明德皇帝手上的古玉扳指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绝不是市面上几吊钱一枚的“西贝”货。
明德皇帝刚装扮停当,绿薇已在窗户上敲了几下,柔声道:“收拾好了,便出来,今天利市大开,咱们好去发财!”
☆、谁主沉浮(一)
流年站在禅位台旁,正朗声念诵着禅位诏书。
“明德皇帝”霜打的茄子似的靠在御座上,神态显的极为疲惫,李燕柔站在一旁轻轻的搀着“明德皇帝”。
禅位诏书念毕,李燕柔扶着“明德皇帝”缓慢的站起身来。
朱承继早已趋步向前,在御座前跪下,推开双手准备接旨,他的手指刚要触到明黄的诏书。
不知从何出伸出一只惨白的鹰爪似的鬼手,一把将圣旨抢在了手中。
鬼爪缩了回去,远出随即传出一阵女子的轻笑声道:“我倒要看看这禅位诏书长的是什么模样!”
李燕柔将病秧秧的明德皇帝扶回御座上,冲着远处笑问道:“你现在可看完了?”
远处的女子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惊讶:“这禅位诏书怎么是空白的。”
李燕柔怒呵道:“你胡说,这明明就是流年总管刚刚照着念过的禅位诏书,上面还盖着鲜红的朱砂玺印!”
绿薇反复看着手中抢到的那张圣旨,心想这明明是空无一文的一张空白诏书。
明德皇帝在一旁叹息道:“你着了他们的算计了,咱们现在真是百口莫辩,他们若说上面写的是玉帝的天书,你也抵赖不掉了。”
绿薇狠狠的瞪着那张空白的圣旨道:“难道他们早料到我们会来抢圣旨?”
明德皇帝点头道:“他们发现玉玺失窃后,以那朱氏兄弟的心智,想必就早料到会有人会在禅位典礼上捣乱,今天动过手脚的只怕不止是一张圣旨。”
绿薇凝视着明德皇帝道:“那你倒说说,这里还有什么是动过手脚的?”
明德皇帝摇摇头无奈的笑道:“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在提醒你,前面的路不太好走,要分外小心才是。”
绿薇又望了明德皇帝两眼道:“那我现在把你这个真皇帝这张牌打出来,你看如何?”
明德皇帝叹息一声道:“只怕不妥!”
绿薇瞪了明德皇帝一眼问道:“那你有更好的主意?”
明德皇帝轻笑道:“并没有。”
绿薇怒嗔道:“你刚说我的主意不好,你倒是拿出好的来驳倒我,如果你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就最好乖乖的闭起嘴巴来,惹恼了姑奶奶,我挖了你的心肝出来喂狗。”
绿薇这句话说的颇不客气,明德皇帝这一生还从未有过女子敢对他说这样大不敬的话,但他却不恼反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的身份了,血手灵鹫果然是个爽利女子。”
绿薇冷笑道:“那你也该知道,我说挖你的心肝便绝不会只挖你的眼珠子。”
明德皇帝苦笑道:“那你要如何打我这张牌?”
绿薇手中的号笛一响,乱云四神便从四方将明德皇帝护在中间。
东为月神,南为花神,西为雪神,北为风神,四神严阵以待,护着明德皇帝向禅位台走去。
禅位台的三千禁卫军此时已结成阵营,准备随时待令,攻向乱云四神。
绿薇把手中的圣旨一卷向禁卫军喝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果真是只认衣裳不认人,你们倒是用你们的狗鼻子好好闻闻味道,看看这两边站着的,那个才是你们的主子。”
禁卫军头领看向流年总管,大声问道:“这一下子出来两个皇帝,卑职实在分不清真假,还请总管大人慧眼明示。”
流年看了看两位明德皇帝,又看了看禅位台上的众人,道:“这真假皇帝一时难辩,洒家一时也分不清楚,但是这里的王爷和公主却只有一位,咱们听这二位主子的示下便好。”
李燕柔把抵着流年后背心的银针略松了松,低声道:“算你还乖觉!”
朱承继上前道:“皇上身染沉疴,此事众所周知,试问此时又如何能生龙活虎的站在你们面前?!“禁卫军总管听了朱承继的话,暗思觉得有理,便重整整法向乱云四使冲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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