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一亮,没料到还有这么好的事,就这样放他走了,他不敢迟疑赶紧要跑。
“等等!把菜钱给付了!”
男人闻言,咬咬牙把昨天的钱又掏出了出去。
他摇摇晃晃地往家走,刚走到家门口的巷子里,忽而两眼一黑,等醒过来,麻袋已经套到他头上,拳头噼里啪啦砸下来,让他连缓神的余地都没有。
还没等他呼救,那边他只觉得身上一凉。
他衣服被人扒了个精光,身上套着个麻袋,就这样赤条条站在巷子口。
“哎呦!这不是那大关吗?”
“他怎么发疯了?真是不知羞耻!快报警把他给抓起来!”
“光天化日连个内裤都不穿!哎呦!真是伤风败俗!平时不学好就罢了,还这么不要脸,杀千刀的!要长针眼了!”
“他哪来的自信心竟然敢不穿衣服?天啊!不敢看!该不会是心里变态吧?”
男人又羞又恼,急得要用手捂住关键部位,可他的手被人绑在麻袋里,根本挣脱不开,一想到路人对自己指指点点,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赶紧往家跑去,可他套着麻袋一点看不清,平衡感特别差,没走几步,忽而扑通一声,整个人掉进了下水道里。
而周围的人都嫌弃地骂他是变态,根本不上来救他。
他欲哭无泪,算是明白,自己这跟头栽大了。
当天下午,下面又有人去餐馆调查,还说为了调查取证要让餐馆暂停营业,锦西就没听过还有这样检查的,谁知为首那人横道:
“我们就是公事公办,你要是不满意,有本事就去告我啊!”
锦西叹了口气,试图跟他讲道理:
“你们按照流程来完全可以,但不按照流程就别怪我不配合。”
“你想挑战国家权威?”
“我不是挑战国家,我只是挑战你。”锦西无所畏惧地注视他,什么时候人会觉得钱是好东西?锦西经常在想这个问题,而此刻她忽而明白过来,在这样的国家,有钱有特权是绝大部分人的追求,哪怕很多人讨伐特权阶级所享有的一切,却不可避免地奢想自己也能跨入那个阶级,人们一边批判一边往那个阶级挤,大家都明白,只有那个时候,才不会有人随随便便不讲法治欺负到你头上来,而作为一个无钱无势的小老百姓,想平平淡淡活着,又谈何容易?
那人冷笑一声,目光不屑地打量锦西,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挑战我?你有这本事敢挑战我?你这么不配合,我看你这店也不想开了,既然如此,那就关门整顿几天!”
关门整顿说的简单,好好的店,三天两头关门,就是生意再好也被弄没了。
关键你说不出人家不对来,人家就说你不合格不过关,你说你合格过关有什么用?嘴长在别人脸上,标准由别人来定,他说你不合格你就不合格。
说着,那几个工作人员准备把客人赶走,要把锦西这门给关了。
锦西眸光骤冷,忽而开口:“等等!”
“我告诉你别白费功夫!实话告诉你,你就是得罪人了!上头有人要办你事。”
锦西冷笑:“办我事?我做错什么了?”
“这跟我说没用!有本事你找上面人说去!”
为首的那人很强硬,反正这事不是他主导的,是上面吩咐下来的,据说这家人得罪了京州那边某家大小姐,你说一个平民百姓跟人家作对,那不是想死吗?反正他上头有人罩着,也不怕锦西去告,这样一个女人,掀不起多高的浪。
很快,他们要把顾客赶走,被锦西拦住,锦西莫名看了他们一眼,掏出大哥大拨打了一个电话,见她竟然能掏出大哥大,为首的办事员当下一愣,这年头用大哥大的都是有钱人,这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哪来的钱买大哥大?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打给谁?”他急道。
锦西笑得讽刺:“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电话刚挂断不久,就有一队人冲到锦西店里来,为首的竟然是那办事员的头头。
方天力接到消息便冲了过来,一路上,他把手底下这几个酒囊饭袋骂的头破血流!这些人找死也别拉上他,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命令竟然来人家店里找麻烦,还是没事找事的那种,偏偏这家店不寻常,这些人是嫌他太悠闲没事干,故意给他找点麻烦?
他一冲进来,那办事员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方天力这个人的官职可不小,他能亲自来,可见这女人托的关系不是一般人。
“方……”
“滚你妈的!”方天力骂了一通,又气道:“你来人家店里找麻烦?吃饱了撑的你!你好好的工作不干,来人民群众的地方干坏事,你是嫌自己工资太高,不想要这工作了是吧?”
那办事员被骂的头破血流,却不知自己到底惹到了谁,不就是一家小饭店吗?再说了他这种做事风格也不是没有前例的,跟谁有仇就治治谁,反正也不是找不出问题来,只要想找,没有哪家饭店是合格的,说起来他也不算违章办事。
“老大,话不能这样说,我也是接到上头……”
“上头?你上面还有谁?”
办事员一怔,急道:“可这事是京州那边领导交代的,那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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