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此,此人自命不凡,仗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入宫选秀,妄想要替代六宫之主,成为皇后。
自视甚高,倨傲狂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做派,便是这个人最实在的写照。
“这个沈嘉宜能活到封个常在也实属不容易了。”叶小默喃喃自语的望着帐篷顶喟叹了一声。
“答应常在……这封位离皇后简直是千远万远,也难怪她在听得那太监宣读圣旨的时候怒火攻心,香消玉损了。”
叶小默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点头脑都没有的女人,还偏偏在当秀女的时候把所有同届的秀女都得罪了,现在除了个周答应外个个位份比她高,日后的日子可不是自讨苦吃吗?”
沈嘉宜倒是不会自讨苦吃了,接下来帮她吃苦的将是接替这具身体的叶小默。
她正郁闷着感慨着,却见殿门忽然被人撞开,外面冲进来那个揽月宫女来,急急忙忙对着她喊:“常在,徐贵人带着冯才人赵美人周常在一起来探望您了!”
叶小默一惊,第一个念头便是,区区一个常在有必要这么多人劳师动众的来探望吗?接着又想,这些人来势汹汹定然是耀武扬威随便折辱一下这位新晋沈答应一把,最后便意识到,情况对自己很不利。
于是她连忙摆了摆手:“不见不见,就说我缠绵病榻不便见客!”
揽月哭诉道:“不行啊常在,她们是向皇后请来旨来的,若您不见她们便是藐视了皇后,这是要受责罚的!”
叶小默:“……靠!”
这些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竟然还向皇后请了旨意!
不过别人既然有张良计,她自然有过墙梯,休想如其所愿。
徐贵人带着冯才人赵美人周答应走进偏殿的时候,便见得凌乱床榻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
屋子里面的炉子里烧着大把的香,缭绕的烟气弄的整个侧殿乌烟瘴气。
徐贵人掀开帘子一进来就被这烟气熏的狠狠呛了一口。
“这是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怎么成这么个样子了?”
徐贵人皱了皱眉,本来想着这沈嘉宜不过是装病躲着,她这才特地连同其它宫妃请了皇后旨意来探虚实,好好折辱这沈嘉宜一把,随便去去早前在这人身上受的气,谁知道却看见沈嘉宜一副像要断气的模样。
“禀……禀告徐贵人,沈常在自册封那日受了风寒起便一病不起,修养两三日过去后不但没有好转甚至情况越演越劣,奴才怕是什么邪祟入了体,只好……只好多熏点香来除除常在身上的污秽之气,以报常在早日好起来。”
赵美人抬袖捂着口鼻,秀美的眉间满是嫌恶,她没好气道:“烧这么多的香,也不怕熏死了你们家主子?”
“没……没办法,实在是我们主子不让人近身,我们一靠近她,她就叫,这……这已经有三天没有梳洗了,这味道实在……实在难闻,只能……只能顺便遮盖一下……”
“什么?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她已经三天没有洗换过了?那排出去的那些污秽之物……”周答应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是……是然……”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在场的四位宫妃看向那躺在床榻之上,用凌乱被子遮掩着身子披头散发的女人,目光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既然……是如此的话,那还是好好修养的好,依我看徐贵人……要不然我们还是改日再来探望沈常在的比较好吧?”
说话的人是冯才人,她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那床榻,只觉得她们若然走过去瞧,必然是一副格外惨烈的景象,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难熬。
徐贵人也不曾想到这沈嘉宜竟然病的如戏之重,她略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败下了阵来。
“既然冯才人这般说了,那……那我们还是改日再来看吧。”
………
待这些人走后,躺在床上装死人一样的叶小默这才挺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着揽月小心翼翼的将内殿门关上,回过头来看着已经半坐在床上的叶小默,顿时吓的贴在了门板上,哭丧着道:“常在,您为什么要如此骗她们啊,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叶小默撇撇嘴毫不在意:“不骗她们才活不了嘞,我跟你说啊揽月,我这叫做上上之策!只一招就直接将她们全部吓走了!嘿嘿!”
“可是……可是常在您今日的这副状况不需多久便会传至整个后宫,到时候人尽皆知岂不是十分丢脸,叫人看笑话?”揽月有些欲哭无泪。
叶小默伸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似乎确实对我名声不太好?”
揽月抽了抽鼻子道:“可不是,常在您平素最爱面子,如今却叫人传出这样的事来,日后在那些宫妃面前却怎么抬得起头来?”
叶小默皱想了想眉,忽然她冲着揽月够了够手,后者犹豫着倾身过来。
只见她一脸认真道:“你说……皇帝他会嫌弃吗?”
拉屎拉尿拉在床上的嫔妃,仔细想想以皇帝的身份来说肯定潜意识就觉得很脏了吧?唔……所以她好像把事情弄的更复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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