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谢谢你曾爱过我,谢谢你将我从过去的yīn影中拉扯了出来,让我重新对爱qíng又有了希望!抱歉不能陪你到最后!但是,真的,我—爱—你!做你的女人,很幸福!
若若,留
(你从来没叫过我若若,也许再也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
屋外,更深露重。
路灯,将每一棵树的背影拉得老长。
灯下,男人仅着着衬衣坐在长椅上;
身边,一根又一根的烟蒂颓废而绝望的躺了一地;
看着这个女人,裹紧着大衣,一张淡然的小脸在露灯下显得特别的惨白。
纤细的小手,用力的拉着大大的行李箱从缓慢而坚决的从楼道里走出来,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变成了绝望。
两人对视良久,终是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直至顾若移动了脚步,缓慢而坚决的离去。
那大大的行李箱拖在地上渐行渐远的声音,在这冬夜里,显得特别的清晰,直撞得人胸口阵阵的发疼!
——
“若若,怎么这个时间回家了?快,快进来。”顾亚打开门,看着拖着行李箱的顾若一脸的疲惫,不由得大吃一惊。
“爸爸,我出差这个点才回来,又没带家里的钥匙,就过来了。”顾若轻轻的说道。
“好好,快去休息吧。轻点,别吵醒你妈妈,省得她又唠叨!”顾亚帮女儿接过行李箱,轻轻的放在客厅,提醒她快点回房去。
“谢谢爸爸,我先去睡了。”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出差回来,会回娘家的呢?她知道这个说辞骗不了爸爸,不过,也知道,打从小时候开始,爸爸从不bī她说她不想说的事qíng。
“傻孩子,不论发生什么事qíng,我和妈妈都站在你这边的。别担心,快去睡吧,天大的事儿,也等睡完觉再说!”顾亚心疼的点点头,推着她进了卧室。
折腾了一天,身上被莫离啃咬的地方都隐隐作痛着,顾若开了房间的空调,脱了外衣,莹白水润的肌肤上,那些青紫的指印和吻痕,显得更加的触目惊心,有些被咬破皮的地方,还微微渗着血迹。
“也好,算是个纪念!结一场婚,留下一个孩子和一身的伤,算是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了!”顾若自嘲的笑了笑,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因为怀孕,不敢随意的乱用药,找出碘酒随便的擦了一下,上chuáng以后,莫离那发狂的眼神与坐在冬夜的凉椅里悲凉的眼神,反复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本以为会这样一直到天亮的,而实际上,没多久,她便撑不住的困意来袭,模糊的睡去。
在梦里,莫离依然笑得灿烂而不羁:顾若,你真是太不可爱了!
呵,太不可爱了!一直以来,这便是他,对她的评价!
莫离,如果我们的缘份止于此,那么,希望你有一天,能找到一个可爱的女子,别让你爱得这么辛苦!
下一次,你也要学我,不要先动心了,否则,你还是最惨的那个!你看我,还是比你心狠、还是走得比你洒脱。
泪湿重巾处,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
——
“嗨,小伙了,和家里的女人吵架了?别坐这儿,大冬天的,会着凉的!女人麻,哄哄就好了!快回去吧!”晨练的老人友善的打着招呼。
莫离抬头笑笑,嘴角的苦涩却让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唉呀,三少爷,你怎么回来了?没带门卡吗?快,随我上去吧。”王婶儿来的时候,看见一地的烟蒂和满身憔悴的莫离,心疼得不得了。
“恩,忘带钥匙了,上去吧!”莫离笑笑说道。
莫离直接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换衣服时,看见原本被他撕碎躺在地上的衣服不见了,想着许是顾若扔进了垃圾桶,也没有在意。
“王婶儿,我去公司了,以后冰箱里也不用准备食物了,少夫人以后会住她爸妈那边。”莫离jiāo待着。
——第三节分手以后——
“莫总,这是北京专访发稿的文案,需要您签认一下!”医院的VIP病房里,餐桌变成了临时工作台。
莫离因为劳累过度,加上chuī了一整夜的凉风,所以毫无意外的被感冒造访,而且还来势汹汹,连打了三天的退烧针还不见完全好,所以被叶淑仪压着住进了医院。
“瞿特助审过了吗?”莫离边看边问道。
“审过了,资料是瞿特助提供的。通稿的答记者问,是在您修改的基础上,公关部做了微微的描述xing调整。”徐莹一一解释道。
看着莫离憔悴的脸上,细长的眼睛里流露出孩子般的脆弱与忧郁,徐莹只觉得心里缓缓划过一种酸酸的感觉,类似心疼的感觉。
只是,她自己也不懂,这么个大总裁,要她这个小秘书心疼个什么劲儿。
暗自甩了甩头,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手里的文件上,不再去研究这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少女心思。
“恩,通稿没问题。照片不好,你去把我家里的电脑拿过来,我重新挑一些。”莫离在通稿上签了字,拿出家里的门卡递给徐莹:“我电脑在书房里。”
“好的,我先去帮您取电脑,这些文件,你处理完了放在这儿,我过来再取。”徐莹将文件分类放在桌上,接过门卡时,微微皱了皱眉,小心冀冀的问道:“莫总,这门卡,要怎么用啊?”
不是她少见多怪,她还真没见过哪个人家里用门卡来开门的。
莫离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见她脸略略红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图案方向向上,cha进卡孔,听见‘嘀’的一声,门就开了。”
“哦,好的。”徐莹有些尴尬的应着。
莫离没注意徐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顾若,想起她走的时候,挺直的脊背,依然淡然而傲气,只是?在看他的眼神里,是不是,也有一些不舍和心疼呢?
“呵呵,怎么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才是顾若——洒脱而淡然!除了那个男人,谁还会引起她的qíng绪波动呢。莫离,你就死心了吧,你只是她的一个契约而已。”
“快回chuáng上去躺着,要输液了,生病了还工作,真是赚钱不要命了!”护士长过来,挂上药水,看着他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不禁摇了摇头:这有钱人,也不好做呀!
“谢谢护士。”莫离低低的说着,顺从的去病chuáng上躺了下来。
当针头cha进血管里以后、当他看着输液瓶里的药水开始一滴一滴的有节奏的往下滴的时候、当感觉到那冰凉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缓缓的流进身体里的时候,只觉得一股凉意慢慢的涌了上来,眼里一片轻雾朦胧,看得那护士长傻了眼——这么个有钱的主儿,要事业有事业、要样貌有样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居然会‘哭’?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护士长回到护士室后,和一帮护士姐妹们说起来,都不敢相信——这个VIP病房有钱又帅气的病人,一时间,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
“莫总,电脑拿来了。”徐莹再回到病房时,只看见那打了一半的药水滴了一地,地上还有一条细细的血迹,想来是拔针头造成的。
“护士,520病房的病人呢?”徐莹房下电脑,冲到护士办公室。
“不正躺在chuáng上输液吗!”护士们正转在一团聊着这个帅气多金而又忧郁的病人,看着徐莹急急的冲过来,诧异的看着她。
“在哪里输液?病房里跟本没有人,你们是怎么看护病人的!”徐莹口气生硬的指责道。
那几个护士一听,忙跟着徐莹跑到病房:人去房空、挂着的半瓶药水还在半空中轻晃着。
“我们老板要出个什么事,你们担得起这责任吗?没有家属在的qíng况下,你们怎么能放病人单独在病房输液!”徐莹狠狠的丢下这话后,一边拿起电话给瞿昙打了过去,一边往楼下跑去。
护士们顿时面面相觑:这明显是病人自己跑了,关她们什么事!
——
天河机场。
“爸爸,妈妈,我走了,一有假期,我就会回来看你们的!”顾若一脸娇爱的笑容,和顾亚和李清各自拥抱着。
“若若,结婚的事,是妈妈不对,如果不bī着你到处去相亲,你也不会随便拉着个人就结了。不认识的两个人,哪儿能过好日子呢。你和莫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不想说,我和爸爸就不问你。你只记住,无论任何时候,爸爸妈妈这里永完欢迎你!累了、倦了,记得要回来。”说着,李清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
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她在客厅看到了顾若的大行李箱,便问顾亚,知道是女儿回家了,说是半夜回来的,脸色不太好,让她一会儿见了别多问。
她悄悄的去女儿的房间,看见chuáng头柜上的碘酒瓶,当时心下就一惊,轻轻的掀开背子,看见她的锁骨、肩膀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有些地方还有被牙齿撕咬过的痕迹,已经被她自己涂上了碘酒了。
当时忍着眼泪给女儿盖好背子就跑了出来:“他爸,若若、若若这是!我看那莫离是个斯文人,谁知道背地里竟是个禽shòu!若若这还怀着孩子呢,弄得她满身都是伤!”说着抓着顾亚的手,直发抖。
他们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儿啊,这个男人是怎么下得了手啊!
“都是我不好,gān麻bī着她嫁人!她呆在家里又怎么啦,难道我们还养不起女儿了!若若以后就住家里了,不许再回去了!这有钱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李清恨恨的说着,在心里,直接把莫离归为了有钱的禽shòu那个类别——这是在女儿怀孕期间对女儿施xingnüè待呢!这可是以前只在网上看过的新闻啊,自己那宝贝女儿……
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你别哭了,呆会儿若若起来你什么也别问!夫妻间这种事儿,她也说不出口,你就当不知道好了!林小子不是说她要去国外培训吗?这不正好!等她走了,我再去问莫离!咱女儿,不带这么给人欺负的!”顾亚也气,但比李清要冷静得多。
夫妻间的事qíng,说也说不清楚,一切,以女儿的感受为主,不要让她难过之余,还要难堪!
“恩恩,我知道的。若若是个要qiáng的孩子,定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儿的!记得一会儿脸色好看点儿,让她以为瞒过了我们,放心的去美国吧!”李清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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