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晟笑着敷衍道:“自然。”
其实赵秀菱知道,她便是不说,都晟也不可能在大战之后再容陆渠活下去,但是……卿小楼就不一定了,她偷看一眼搂着自己的英俊男人,他对卿小楼,又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呢?
“告诉大使,出兵就在初一,”都晟忽然正色吩咐段星元和卫嘉,“迅速将他的路线图和计划拿来,卫嘉,你回去时刻监视陆渠的异动。”
最后都晟捏起赵秀菱的下巴:“你乖乖回去,让你那个不识相的父亲搞清楚,以后谁才是在这个婺城主事的人,告诉他,婺系的人早日归降投诚于我,我就饶了他们的性命。”
赵秀菱点着头,边害怕着,边又憧憬着婺城城破陆渠卿小楼头颅送来的那一刻。
与此同时,陆府内也是灯火通明,顾向晨站在书房的桌前看着被画得密密麻麻的行军地图,沉思着。
唐原从身后悄然环住他的腰。
“我们回去以后……”唐原话说到一半,忽然有些羞涩,脸红了起来不再说下去。
顾向晨转身抱住她,用下巴抵着她的头发亲昵地磨蹭着,帮她说完下面半句。
“回去以后,我们补个婚礼吧。”
他还记得!唐原眼眶湿了起来,他还记得,他们在大周朝那个始终未完成的婚礼。唐原笑了,连即将来临的决战都毫不畏惧,只想着和眼前的人早日出去,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完婚。
第二十九章
初一转瞬即到。
顾向晨和唐原一大早就收拾妥当准备出城祭祖,陆府里光是祭祖用的香火、纸钱等物什就装了满满两箱车子,可见对祭祖一事的重视,而顾向晨和唐原则坐在第三辆车里出发。
“怎么了?”顾向晨看着唐原有些严肃的表情,笑了笑,捏着她的手安慰到,“不像你啊,这点小场面会紧张吗?”
唐原摇摇头:“此事一解决我们就能回去了,我开心而已。”
顾向晨却知道她只是怕他担心,毕竟悠乐源里真正和十三月神职层交手过的人太少了,连唐原都是头一次,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就连自己,回想一番上次和神职层的人交手,也不下八年了。他们都是悠乐源初创时期的元老级人物,自然是最棘手的对手。
顾向晨安慰地搂了下唐原的肩膀:“我都安排好了,放心。”
待到陆府的三辆车子驶出婺城百公里远,婺城算是真正进入了一座“空城”的状态——如果赵司令的婺系军队不算的话。
“都先生,可以安排了。”段星元发了一段密报给都宅之后,摘下眼镜,换上准备已久的墨绿色军装,看向窗外徐徐上升的月亮,扭头吩咐五十名严阵以待的兵士,“准备向阮园出发。看到阮园内但凡有人出来,我们就攻进去。”
终于一声炮响,拉开了婺城大战的帷幕。
原本婺城有着东南西三个大门,顾向晨几人带了一支队伍从西门出城后,西门就被陆府的守军关了城门,南门临着一条护城河,政府军的兵力最薄弱,而东大门则有投诚的婺系军队重兵把守。按常理推测,东门是一条最易守难攻的路线,然而,婺城最先被攻破的就是东门——赵家带着所有的婺军在约定时间大开了城门,都宅的私兵领着兆国的四个军的兵力,轻车熟路地攻入了婺城。而守在西门和南门的陆家军,甚至都没摸到一片侵略军的衣角。
然而最令侵略军意外的是,陆渠的抵抗和反扑竟然来得十分迅捷,仿佛早就有两个军的兵力散在了婺城中心各个角落,一旦东门大开侵略军攻入,所有的兵士瞬间出现要将他们包抄在瓮城内团灭。
在持续攻打了除婺城外几个重城无果之后,事实上兆国四个军的兵力多的是残缺部队,老兵少而新抓来的民兵多,未经训练不说,连枪炮都不齐备,人心涣散,竟然经不住守城装备齐整的政府军两个军的兵力围剿,顷刻间像是毫无战斗力的散兵一般丢盔弃甲,抱头投降。而站在城池上指挥的戚青、危秋雪二人则看着兆国军士的溃败,心里赞叹着部长的妙算。
“卫嘉抓到了吗?”唐如一身大汗地在边上脱下染血的白大褂,“我看着他一早就偷出去了,今天配合着兆国军队游说赵府军兵的人应该就是他吧?真是吃里扒外啊。”
戚青点点头:“在牢里呢,秋雪在审他。”
“零部不是抓了人就直接粉碎了吗?什么时候还要审了?”唐如对卫嘉实在是厌恶至极,她生平最讨厌背叛,哪怕后来得知卫嘉本来就是异变源化成,也难以改掉对这个异变源的陈旧印象。
“部长说要从他那里问出都晟的来历来。”戚青说。
婺城监狱里,危秋雪边上站着一个如玉少年,穿着墨绿的军服,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被抓来的卫嘉。
“四七,如果你说出带你来的到底是谁,我可以求一求糖糖不要净化你。”少年真诚地看着他,一边说着,“我俩都是数据串而已,犯不上为谁灰飞烟灭。”
卫嘉笑了笑:“三二,你离开十三月不过多久,难道忘了我们被制造出来时候的禁令了?”
少年不屑地回答:“‘不得背叛组织。’那又怎样,他们可从来没把我当人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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