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想拍脑门,他都离任了还揽个劳什子学生!
安好在一边的洗手台上洗净手,摸了摸就算睡觉也不是很安稳的莫云裳额头,扭头看向骆云周,“医生,我已经毕业了,目前还没有转换专业的打算,还有,我这个朋友是不是要挂水了?”
莫云裳烧还没退呢,这位老先生是不是关注错了重点。
现在是建议她改行去学医的时候吗?
再说了,她那千亩良田,可还等着她去宠幸呢!
对于这么直接的拒绝,骆云周还是有些遗憾的,摆摆手,“丫头,不是我不给这个丫头挂水,我刚才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丫头身体里应该注射过什么药剂,导致了她的身体有很大的抗药性,挂水也是没用的,只能靠她硬挺过去了!”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有些深了。
毕竟就他所知,那种药剂,可不寻常。
这个满身刀伤的丫头,难不成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
安好可没想那么多,既然挂水解决不了,她还是把人带回家去吧。左右家里怎么着也要比这里私密些,这就要叫穆开阳过来。
“别急啊丫头,咱们西医的方法治不了,中医还是能试试的!”看出安好准备把人带走,骆云周连忙出声把人拦住了,“你等等哈,我去拿银针,用针灸试试!”
速度快地安好都来不及阻止。
一个病人,至于这么激动?
安好自然不知道骆云周心里的苦闷,自从被安排在这个地方,几年来治过的最严重的病也不过是一家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集体拉肚子拉了三天三夜,平时最多的也就是个头疼脑热,就连摔胳膊断腿的,也都直接越过他这个小诊所去距离不远的大医院去了。他那些以前宝贝地跟命根子似的手术刀、银针,早已经搁在角落里积灰好几年了。
这回好不容易遇见个稍微严重点的伤患,可不是终于有了大显身手的时候吗!
安好自然想不到面前这个头发花白言语又有些跳脱的老大夫会是一个国手级的人物,此刻要不是看在他把了一下脉就知道了莫云裳发烧的原因,这会铁定趁他离开把人带走了。
骆云周再回来的时候怀里宝贝地抱着一个小箱子。
安好眼神很好,自然能看出来这么个精致的小箱子是黄花梨木的材质。
再看看她身处的这个整洁却不掩破旧的小诊所,老狐狸和小狐狸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等骆云周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卷白色棉布包裹的银针卷,取出一枚不到两寸长的银针,安好不经意瞄过去一眼,“骆家九针,您是骆珈山骆家后人?”
骆云周执针的手下意识抖了抖,这回眼底的震惊就真的掩饰不下去了,“丫头认识我骆家九针?”
这一刻,这位年逾花甲的老人,眼中呈现出了完全不符合他年纪的精亮光芒,让安好一时间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斟酌了下语言才回道:“老大夫,我是修国学历史的,骆珈山骆家九针那么有名,我自然仔细钻研过,会认出来您手里的针,也是一册古书上看过了骆家九针的描写,又看到您诊所的招牌上写的是骆氏诊所,这才有了这个猜测!”
骆云周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安好的解释。
却也想着没想到世间事真的难得有这么巧合的时候,他会给诊所起名叫骆氏诊所当时也只是嫌麻烦,今天会拿出银针来给人针灸也是完全的心血来潮一时技痒,偏偏身边又有一个知晓古史恰巧还认识骆家九针的女孩子。
种种的巧合汇聚在一起,就让人不能不感慨了。
骆云周给莫云裳扎好针后,就看着一旁端坐着的安好,悠悠道:“丫头,我觉得我跟你有缘,既然你也知道我们骆家九针的大名,要不就做我徒弟得了。老头子我这一辈子还没收过徒弟呢,你到了我门下,就是首席大师姐!”
安好:“······你老为什么又执着起来了?”还从一开始的学医改成当他徒弟了,这跨度,有点大啊!
“还能是为什么,我觉得丫头你特别合我的眼缘!”骆云周表情很认真,看起来是真的这么打算的,“再说了,你也具备学医的资质啊!还是那句话,不学可惜了!”
安好对此的反应是依旧摇了摇头,看着骆云周语气很委婉,声音却很坚定:“您老还是死心吧,我现在真的没有想学习医术的心思!”
“唉!”骆云周大大叹了口气,“老咯,这就遭嫌弃了!”
安好:“······”您老还能装得更像一点吗?
不得不说这针灸确实有效地很,在骆老大夫给莫云裳的指尖放了几滴血后,没过几分钟,人就悠悠转醒了,安好碰了碰她的额头,感觉也没刚才那么烫了,安好看她嘴唇干干的,问道:“要不要喝些水?”
“疼!”莫云裳哑着嗓子憋出这么个字来!
安好:“······你伤口里面的东西没有清理干净引发了高烧,我们现在在骆大夫的诊所里,刚刚重新拆线清理缝合了,疼是肯定的!”
莫云裳:······她想看看自己现在的胳膊成什么鬼样子了!
安好解释完就去了外间找到饮水机和下面放着的一次性纸杯,看到居然连一次性习惯也有,就拿了一个重新走莫云裳床边,“先喝点水!”同时给静静坐在一旁存在感几乎为零的图南吩咐了一声:“阿南,去交费,我们喝完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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