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铺?”裴笙伸手勾住安好的腰,把人往怀里带,“那应该就是了,我那位堂哥跟别人不同,从小就喜欢拿针线绣东西,爷爷说他像个女孩家。”
安好伸手摸了摸裴笙疏淡的眉眼,“你们就,真的一辈子都不见面了吗?”本该是最亲的亲人,现在却是天涯陌路人,血缘关系,哪是那么容易就斩断的呢。
“这个还要看爷爷。其实我觉得他老人家态度已经松动了,这几年每次过年,他都会看着空着的椅子悄悄叹气,但爷爷和大伯她们两个人性子都很倔,轻易不低头,现在也就维持这样了。”
“对了,阿笙,我也见过你大伯。”
“嗯,他现在怎么样?”
安好摇摇头,“不好。你大伯他好像是有间歇性头痛症,头痛起来会去撞墙的那种。你大伯和堂哥他们父子俩,过得不太好。”
裴笙轻轻嗯了一声,“等回老宅见了爷爷,我探探他的口风。”
临近十一。
安好安排好庄园的事情,又给放了十一假期的几个小丫头报了个旅游团,由陆玖领着游玩几天,就跟着裴笙坐上了去见长辈的飞机。
飞机在云层中平稳飞行,安好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漂浮的白云,手指攥紧了一角。
伸手无声无息间靠过来一片温热,一双大手绕到安好身前,握住了她的手,“阿好这是紧张了?”
安好张嘴就想反驳,回头对上裴笙含笑的眉眼,最后还是闷闷点了点头。
“有点。”
“我估计爷爷他现在也在紧张着呢,我好不容易给他带了一个宝贝孙媳妇回去,估计他老人家要欢天喜地就差张灯结彩了!”
事实证明,裴笙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想象能力。
飞机在一处四人机场草坪平稳落。
直接到了裴家老宅的后院。
安好被裴笙牵着手走下飞机。
她今天穿了一件天水青的旗袍,上面绣了几朵兰花,是裴笙给她选的。
头发是自己挽的,松松地插了一支青碧色的簪子。
见长辈,打扮不能太随意但又不能太刻意,安好来的时候在镜子前面照了不下十遍,总算敲定了今天的着装。
走下飞机的扶梯,安好第一时间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位老人家,还有他身后不小的阵仗。
那双朝她看过来的眼睛太欣喜太命亮,本以为这位老人家会在屋里等着自己的安好下意识地顿了顿脚。
“爷爷怎么出来迎接了?”安好压低了声音。
“表达对你的欢迎和重视。”裴笙用同样的音调回道。
裴老爷子看着对面不远缓缓走过来的自家孙子和一个姑娘,目光扫到裴笙对他身侧的那个女孩无意识地呵护,笑眯了眼。
等人到了面前,笑容更是扩大了一倍,“丫头,你叫安好是吧,我是你爷爷。”
安好被这么一句直白的话搞得有些发懵,愣了一秒钟才回过神来,松开裴笙的手行了一个晚辈礼,“爷爷,您好,我是安好。”
“好好好!”裴老爷子被听着传到耳里的一声爷爷,激动地连拍了几下裴笙的肩膀,给了自家孙子一个赞许的眼神后,“孙媳妇,我叫你安安行不?”
安好笑着点点头,“爷爷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安安啊,走,咱们先回去,这坐了一路飞机也累了吧,先去阿笙那小子的房间休息一下,中午一起吃顿饭。”
安好伸手挽上裴老爷子的胳膊,“爷爷我不累。”
被孙媳妇扶着,裴老爷子顿时有点飘,“安安啊,你下午的时候给爷爷讲讲那个《华洲上下五千年》,我现在天天准时听,每天都听得不过瘾。”
安好笑着点点头,“既然爷爷想听,那我就献丑了。”
“不献丑不献丑,爷爷可是安安的头号粉丝哦!”
裴笙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女朋友跟裴老爷子悠悠走远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被拍了好几下的肩膀。
李直拖着行李赶过来走到裴笙身后,视线跟着看过去,“少爷,你失宠了!”
裴笙:“······你还是别说话了!”
扎心。
安好说不累,但精神还是有些疲惫的,这个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裴老爷子二话不说把人送到了裴笙的房间里,又把跟上来的自家孙子叫过来嘱咐了一番,自己乐颠颠地跑去厨房看中午菜色的准备情况去了。
安好回头看了眼身后关上的房门,开始欣赏身处的房间。
这就是阿笙从小到大居住的房间了啊。
黄花梨木大床,同黄花梨木的衣柜,高大的书架,一旁茶几上的紫砂壶茶具。屋里的陈设每一样都散发着古典气息,和裴笙的气质完美贴合。
这里有很多生活的痕迹,安好目光扫过的时候,几乎能想象出来,房间的主人在这里面都是怎么活动的。
手指划过雕花木椅的扶手,身后的房门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安好回头,就看见房间的正牌主人走了进来。
“怎么不休息?”
安好收回目光,伸手指了指书桌上摊开的一本书,“想好好参观一下阿笙你的闺房。”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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