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刚好越过她,闻声回头,“看看你崩溃的样子。”说完也没了继续逗弄下的意思,轻踢马肚,去追文嫣去了。
最后,安好是和文嫣几乎同时抵达终点的。
谢沉鱼在第四圈的时候就因为精神不佳自行停止了比赛,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像是被点了定身穴。宋秾华在到达终点后从马背上跳下来,沉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就独自一人离开了马场。就算宋廷彦喊她都没有回头。
安好在终点回头,朝呆呆看过来的谢沉鱼挑眉笑了笑,抓了抓手里的缰绳,“谢小姐,追风很好,我笑纳了。”
文嫣下了涛涛的背,走到谢沉鱼面前,嘴角勾着皮笑肉不笑的轻嗤了一声,“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来,胭脂,我们走。”说着拉着胭脂的缰绳也转身离开了。
谢沉鱼站在原地,眼底一片幽暗。
过了好一会,她转头朝看台上看过去,待看到原本坐在看台上的小叔的位置空空如也后,嘴唇微启,轻轻说了几个字。
视线微偏,在看到安好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微微垂着脑袋,两人眼神亲密的说话样子时,眼底多了一抹疯狂。
然并卵。
安好和裴笙这会的气氛并不是那么和谐。
一向对安好脾气无限包容的男人第一次发火,尽管语气依旧温和,态度猛地看起来也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光从四周在那股迫人的气势下匆匆溜走的众人就能看出来了。
大佬心情不好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赛马好玩吗?”
安好对上裴笙的目光,那双紧紧钉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里还有一丝没有退去的慌乱,一向平静好像万事万物都不会动容的面容上,额角多了几滴没来及擦去的汗珠,真个人都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狼狈气息,她那句还好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阿笙,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安好少有的势弱。
裴笙低头看着安好低头露出来的毛茸茸的头顶,捻了捻了手指尖,强迫自己不去揉上去,“阿好,刚刚马受惊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都差点跳出来了。我以前不知道你会骑马,刚刚看到那一幕,我恨不得瞬间瞬移过去,但我想去救还不能救。”
安好听着裴笙有些无力的语气,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触碰到男人的掌心,才感觉到那一片潮湿,都是紧张的。
“阿笙,这次是我莽撞了,我以后绝对不擅自作主张了好不好?”
“你说的?”
“我说的。”
“好,再有下次,我就让你下不来床,看你还有没有力气去骑马比赛。”
安好听得一呆,随后猛地抬头去看刚刚撂下‘狠话’的裴笙,“这两者之间,有必要联系吗?”
“我说有,那就有。”
看着难得傲娇的裴先生,安好抿抿唇,算了,就迁就你这一回。
“我们这就走吧,还有追风,我能不能把它带走。”安好伸手握住裴笙的,又指了指不远处暂时让李直牵着的大黑马。
裴笙目光在追风身上扫了一圈,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点点头,“既然安好你想要,那就牵着吧,我待会让李直办理交接手续,先运到山庄上去。”
安好忙点点头,“好啊,正好山庄前院还有一大片草场,追风,不,以后不叫追风了,它黑黑的,以后就叫大黑吧,大黑肯定会喜欢那里的。”
裴笙:“······嗯行!”自己点下来的头,无论如何都得配合着。
离开马场前,裴笙回头,目光落在也正朝这边看过来的谢沉鱼身上。
只一眼,就让谢沉鱼全身如坠冰窖。
阿好不去追究,只是在马场上小惩一番赢了对方的马,但他的报复,可还没到呢!
安好和裴笙回到老宅的时候刚刚赶上吃午饭,两个人都默契地没说赛马的事,免得老人家担心。
但心里也知道,裴老爷子有那么一堆成天跟他一样闲的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们,今天在马场发生的事又是在这个圈子里,纸怎么着也包不住火啊。
但瞒着一天就是一天吧。
两个默默吃饭的都是这么想的。
直到裴老爷子吃好后放下碗筷支支吾吾地出声。
安好对上裴老爷子有些奇怪的眼神,心下奇怪,“爷爷,您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这边等着厨房里的尤大娘利落地收拾了桌子又给祖孙几个端上了一人一杯果汁,裴老爷子才算是下定决心般,一咬牙指了指客厅里挂着的黄鹂葡萄图,“安安啊,今天爷爷有个老朋友过来,我跟他显摆了下你画的这幅画。那个老家伙是个搞艺术的,说了一通乱七八糟爷爷也没怎么听懂的评价,但有一句爷爷听清楚了,他说你画得不如他孙女,爷爷当时就不乐意了,然后就跟他打了个赌,让安安你跟他孙女比一比。安安,我话一气之下给撂下了,也不好意思自己打自己脸,要不,你就跟那个叫臧婷婷的小丫头比一比?”
安好看着裴老爷子苦兮兮地样子,嘴角忍不住一抽,“爷爷,你说的那个臧婷婷,不会就是那个华洲美术学院院长关门弟子的臧婷婷吧?”
安好会知道臧婷婷这个名字,还是因着父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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