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抹红太过耀眼,几乎是在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吸引到了所有看着画的人目光。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那一抹看起来很远的红越来越近,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袭流火般的长裙,画里的人从梨园深处走来,白色的花瓣落在她的眉间发梢,在鲜艳里给她添上了一抹轻灵之气。
“是荀染,她从画里走出来了。”
庄园的众人认识荀染的不在少数,尽管此刻从话里走出来的荀染画的是从未画过的梨花妆,但并不妨碍被众人认出来。
安好看到这里也有种冲动想要问问泯螭是怎么做到这一幕的。
但好像单单只是这样还没完。
在众人沉浸在荀染从画里出现的惊艳中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背对众人唯独只面对荀染的泯螭突然伸手对着画面一挥。
梨园盛景瞬间支离破碎。
荀染代表的那抹唯一鲜艳的色彩也飘到了画面的一角。
“怎么回事,是表演失误吗?”
陈安平本以为接下来的画面是荀染从画里面走出来,却没想到泯螭压根不按常理出牌。
安好倒是有些思绪。
“应该是继续作画。”
她这边说着,舞台上的泯螭已经开始动了。
和刚刚简单的黑白色水墨画不同,他第一笔下的就是一道浓艳的紫,明亮的黄,深深浅浅的红,浓淡相宜的绿,好像要把所有的色彩都倾倒在这一方画布里。
依旧是和之前一样的杂乱无章,但这会观众已经学乖了,只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下一刻又一场奇迹的发生。
终于等到泯螭扔下笔,在安好和观众们还以为他会和方才一样在画布上轻轻一点就会出现画面的时候,泯螭却是走到了画布边缘处,以手做笔,以手为阴,从画面的左上角开始,一直到画面的右下角。
伴随着他的手指在画面中划过,犹如电脑中动态特效一般的画面层层铺展开,众人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手指移动着,等到最后面,有人终于看明白了这画上到底画的什么。
“是长寿宫。”
这回出声的是安好。
见众人因为她的声音看过来,安好抿了抿唇,解释道:“咱们现在的长寿宫遗迹经过几千年的风吹雨打和战乱,留存下来的只有曾经一半的一半了,这上面画的,是长寿宫最盛时候的景色。”
曾经到过长寿宫游玩的人倒是能看到几处自己感觉熟悉的景色,但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完整的长寿宫图,心里不免有几分疑惑。
“这是长寿宫,两千年前的长寿宫。”
泯螭在这时候说出了自他上台之后的第一句话。
离奇得压下去了众人的疑惑,还有一些研究历史和古建筑学家们的质疑。
但现在的长寿宫依旧是静止不动的,泯螭在画面一角,递出一只手来,看那姿势,像是要邀请什么人。
众人跟着那只手也不由得想到了刚才那一抹红从梨园深处走来的惊艳,顿时看向画面的目光充满期待。
镜头拉近了,伴随着画面中的一处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依旧是那一抹红色的身影,不过等里的更近了些,观众们才发现画中美人的衣服还是换了的。
从梨园中的那一抹红色长裙,换成了张扬尊贵的红色刺绣袍服,脸上的梨花妆也变成了瞄金额眉角眼尾斜飞入鬓的霸气妆容。
“荀染姐姐这个样子很像电视里演的女皇啊!”
安好的一声感叹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长寿宫里一步一景,漫步其中的荀染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了画外的泯螭面前,两人抬眸对视,就在观众下意识地屏住一口气的时候,一只描着暗金凤凰的手从画里面伸出来,握住了泯螭的手。
泯螭顺势轻巧地往后一拉,画中人脱离画面,出现在了舞台上。
“怎么说呢,有种跨越千年时光牵住你的手的感觉。”
图南一直静静看着节目,在舞台上两人牵手的时候,突然似有所感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一直背对着观众的泯螭终于转过身来。
安好看得一愣,“果然,这才是最适合他的穿着。”
观众席上已经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鼓掌声。
两个人都是属于颜值顶尖的那一小撮人,手牵着手站起一起的画面,再配上后面恢宏壮观的长寿宫,给人造成的冲击已经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
“泯螭哥哥很荀染姐姐这样看起来好般配。”
安好拍了拍说话的安妮,笑道:“你这话要是在你泯螭哥哥面前说,他估计会更高兴。”
“那荀染姐姐会成为我们的嫂子吗?”
安好看着电视屏幕里的泯螭勾了勾唇,“那就要看你们泯螭哥哥的本事了。”
她能感觉到荀染的心里对于男女感情方面还有些心结,大哥想要抱得美人归,还有一段路要走呢。
看完这个节目,再去看后面的就有了些索然无味,几个小的呆了一会也看下去了,呼朋引伴跑去已经有了脚踝深白雪的院子里玩去了。
安好也起了身,头凑到裴笙耳朵边,“我去楼上看看敦敦醒了没?”
“等等。”裴笙在安好转身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先跟我去下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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