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很久了_咬春饼【完结+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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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一块从小玩到大的,没那么多规矩,安蓝嫌弃道,“不记得了,值得我记住吗?一边儿玩去。”

  傅西平笑:“是大牌,没错。”

  “让我来看看你输多少了?”安蓝的话是对傅西平说的,但却亲近自然地坐在了唐其琛边上,看也没看,随意一指:“打这张。”

  唐其琛手里一个顺子,拆不得,眼见着就要赢的牌,他却含笑应了,真按安蓝的意思,把牌拆开了丢,输得滑稽。

  傅西平啧了一声儿,“毛病。”

  安蓝心花怒放地怼他:“管得着么你。”

  门又开了一回,进来一人,个儿高,年纪轻,短款黑皮衣把上身勾出了线条,寸头清清爽爽,左边儿还剃了道很有个性的钩。人进来后外套一脱,往沙发一坐,拧开一瓶冰的矿泉水一口气下去半瓶。

  他动作幅度大,里边又是件修身的黑短袖,衣摆往上一卷,裤腰的位置露出了隐隐的人鱼线,上面一个条形的纹身很性感。

  唐其琛侧头看他一眼,没说话。半秒之后又侧过去,问:“不凉么?”

  霍礼鸣含了满嘴水,一听就把瓶子搁回桌上,没再喝。见唐其琛还是看着自己,又十分自觉地把外套给穿上。

  唐其琛这才继续打牌,吩咐柯礼:“给他弄点热的。”

  傅西平都给看乐了,“小霍只听你的话,早晚我得录个视频发给他的小弟们。”

  霍礼鸣当没听见,闭眼睡大觉去了。

  “啊!打这张!”安蓝一声吆喝,吓得傅西平烟都要掉了,“大影后你可别指挥了,我们这局玩的大,瞧见你其琛哥手上那块表了吗,输了就是我的了啊。”

  安蓝瞪他,傅西平乐死了。唐其琛心情是不错的,也挺乐意凑这个戏台子,还真按安蓝的意思打出那张牌。

  能不输么。

  傅西平拍桌子:“表表表!”

  唐其琛右手向上一抬又放下,衣袖就这么上去了小半截,手腕上的白金表利利索索给摘了下来。他骨相好,手指微曲时的姿态逆着光,跟艺术瓷器似的。唐其琛把表往桌上一丢,也不说话,人就微微侧身后仰,左手臂搭着椅背,一脸平静。

  安蓝拦都拦不住,“哎!你真给啊!”

  傅西平没想到他言出必行,双手作揖就差没给他磕头:“得,送我我也不敢要,要不起。”

  这表不是时髦新颖的款式,但有故事的物件都带点儿灵气,乍一看平平无奇有点年月,但搁唐其琛身上,生生戴出了一种克制的高阶感。

  唐其琛难得开玩笑,笑得眼角微扬,理所当然。

  “别理他,我给你戴回去。”安蓝拣起表,挺自然地往唐其琛手腕上探。

  言语亲切,跟本能反应一样。但就是这么个献温柔的示好,被唐其琛一个收手的动作,给打断了。

  挺轻的一个转腕、抬手,却让牌桌陷入了沉寂。这份沉寂加持了安蓝的尴尬。这什么意思?有意思么?

  什么意思都看出来了,唐其琛是不愿意的。

  聚会差不多歇了时,唐其琛去洗手间。傅西平跟霍礼鸣一前一后也跟了过去。多少年的交情了,犯不着有的没的试探。三十好几的男人,也早过了折腾感情的心境,傅西平从不喜欢当娘们兮兮的和事佬,明眼看世,只以哥们的立场提醒了唐其琛:“你今天做得不爷们儿了啊。”

  唐其琛洗着手,水流声哗哗的。

  傅西平背靠着台子抽烟,“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你纵着点又不会少块肉。没瞧见安安发脾气了啊,甩着脸子就走了,何必呢。当着那么多人面,她自小就好面子。”

  唐其琛说:“我有数。”

  傅西平掐了烟头,“那就行。”

  既是玩伴,又各有圈子,唐其琛的想法傅西平也能摸出个七八分。有情分,也有利益追逐,说多了,就不是聪明人了。傅西平睨了眼旁边的霍礼鸣,欠儿欠儿地问:“说说看,你觉得今晚他做得是不是特不绅士?”

  霍礼鸣一正儿八经的酷帅哥,脸上的表情常年平淡,他说:“我哥不是冲动的人,他有他的道理。”

  问这人基本都是白问,在霍礼鸣这里,唐其琛的一切决定,他都是无条件拥护的。不过傅西平这回没调侃,挂着笑,脸上是有几分认真的。

  他说:“他不冲动?呵,那是你没见过他脱了西装为人干架,把酒瓶子往人头上劈的样子。”

  霍礼鸣顿了下:“嗯?”

  傅西平挑眉,“——A爆了。”

  零点散局。

  老余的孩子这两天发烧不退,柯礼就让他不用等着,放他提前回去了。唐其琛坐柯礼的奥迪,A8不小,但对比宾利就显局促。

  柯礼问:“唐总您回哪儿?”

  唐其琛今天坐副驾,也没闭眼休息,目光对着窗外,柯礼能感觉到,是没什么焦点的。

  “你绕绕路。”他说:“让我过过风。”

  柯礼把车在红绿灯调头,是往金融中心的方向开。夜了,这条路上车也不少,速度不快不慢的五十码。红灯的时候,唐其琛看着路左边的大厦亮灯的那几处,柯礼也看见了,诶了声,“我刚看微信的时候,李主管发个朋友圈。陈飒那部门都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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