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卢莹是聪明人,她知道在这件事上,我心里的愤怒不比她少,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添堵。”宣和帝摇了摇头,因嘉宁一事,他对卢贵妃心存歉疚,再加上这一年多,她表现的格外懂事,为此,皇帝对她也就愈发包容和怜惜。
“卢公国那边呢?可有和你说过什么?”萧太后又问。
“没有,关于嘉宁的事,我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但这老狐狸一字未吐,坚持说他不知道嘉宁到底知道什么秘密,至于卢莹,对此更是一片茫然。”宣和帝皱了皱眉。
“这事确实奇怪,以卢庆风的为人,嘉宁案发之后,他本不会听从嘉宁的吩咐来找我求情,可他偏偏来了,嘉宁死了之后,他又绝口不提此事,这中间要说没鬼,是不可能的,不过这老狐狸不说,咱们也没法子,这事你暂时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你有空多去陪陪卢莹。”萧太后一脸的若有所思,半响之后才开口道。
“儿子明白。”宣和帝点了点头。
“好了,元儿,有我些泛了,你刚上完早朝,想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先去忙吧。”萧太后大病了初愈,精神头自然不如往日那般旺盛,说了会话,就感觉疲意上涌,便朝皇帝摆了摆手,意示他先行离去。
“太后。”待宣和帝离去,吴庸走了过来,小声唤了一句。
“怎么样,给荣王的信送到了么?”太后问。
第一百九十六章、沧澜江畔上的失忆少女(上)
北济,漠沙河与沧澜江畔接壤之地的码头边,有个渔村叫秦口湾,秦口湾紧靠沧澜江,离码头只有二三里路,再往西就是坎拉沙漠,这里的居民除了渔业之外,并无其它生计可寻,为此,全村二百余户,九百余口,绝大部份都以捕鱼为生。
九月底的天气,沧澜江的天气已颇为寒冷,每日吃过早饭,村里的成年男丁不是去了江里捕鱼,就是到码头寻活干去了,妇女儿童则在家修补鱼网,打理家务,晾晒鱼干什么的,家境稍好些的,则会将家里适龄儿童送到村子里唯一的夫子家学几个字。
秦槐家的小闺女秦小鱼也不例外,秦小鱼的母亲身体不好,大半时间都卧病在床,因秦母长期需要汤药,秦家的经济条件不太好,两位兄长一个长期在码头务工,另一个则每天都会随秦父出去打鱼,家里的活计基本都落在十二岁的秦小鱼身上。
小鱼姑娘手脚麻利,性情开朗乐观,丝毫没有因家里经济不好,每日要干很多活而抱怨生愁,她的脸上每天都挂着明亮欢快的笑容,总是一边干活,一边哼着江边小调,不管看到谁,都会笑眯眯,脆生生的和人打招呼,为此,秦口湾的人,几乎没有不喜欢这姑娘的。
这一日吃过早饭,秦小鱼服侍母亲吃了药,收拾好家务,出来晾晒鱼干的时候,发现不远的江滩上坐着一个陌生的身影,从背影上看应该是个年轻的姑娘,一头漆黑的秀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身上着的却是件不太合体的、洗得发白的灰色男衫。
秦口湾男女老少秦小鱼都认得,现突然看见江滩上出现了个陌生的身影,性格开朗的小鱼姑娘颇为好奇,她将手里的鱼干晒完之后,抬步就朝那陌生的少女走了过去,等走到她面前,秦小鱼不由愣住了。
无它,眼前这少女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她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肌肤如雪,眉目清丽如画,一双眼睛比沧澜江里的水还要清澈剔透,让人不解的是她那双明亮美丽的眼睛此时却蕴着无尽的迷茫,仿若被什么事给难住了一般。
还有她身上那件衣服,秦小鱼没看错的话,它应该村里夫子的衣衫,这件衣衫很旧了,不知被浆洗过多少次,灰色已经被洗成了起毛的灰白色,袖口的位置有几处都被洗破了,除此之外,这衣服还有个特点,它没有鱼腥味,因夫子从来不出江捕鱼,又比较讲究卫生,为此,衣衫一直清洗得很干净。只不过夫子身形高大,眼前这少女虽然不矮,这衣服穿在她身上仍显得有不太合身,空荡荡的,衣袖也有些长。
难道她是夫子的亲戚?也不对,如果是夫子的亲戚,夫子手上即便没什么钱,也不会吝啬到将自己的洗破了的旧衣服给一个姑娘穿,更别提这衣服还不合身。瞧她眼中的迷茫,似乎被什么事给难住了,嗯,上前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吧。
心念电转间,天性乐观热情的秦小鱼姑娘已走到少女身边,歪着脑袋开口道:“姐姐你好,请问你和我们村的夫子认识么?”少女转过头来,看了秦小鱼一眼,摇了摇头。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秦小鱼又问。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少女又看了秦小鱼一眼,略略犹豫了一会,终开口答了一句,眼前这个笑容明亮的秀气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暖和热情,少女看着她,因没有记忆而对周围的一切所产生的警惕和防备不自觉的就卸了下来。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的嗡鸣,少女有些尴尬的看了秦小鱼一眼,她在这里醒来已经两天了,刚醒来的时候在江底,因身上没有衣物,加上脑子没有任何记忆,心头对陌生的环境产生的本能的防备,下意识藏在水底,悄然打量着外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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