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守住他们之间的那一条线,一旦逾越了,她就再也没机会站在他身边了。
宁春快睡过去的时候想,王爷对她,是不是有一点点的不一样呢?但随即又被理智阻止她不许再想。
宁春这一病来势汹汹,三天了一点好转都没有,但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没有宁春的管理根本不行。
于是宁春只好带病工作。
第四天,龙格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听到宁春喊他,她说:“王爷,该起来了。”
龙格听到了,但眼睛没睁开,只过了会儿才蓦地睁开眼睛。
眼前是他熟悉的那张带着得宜的笑脸。
虽然还是以前的那张脸,但他这会儿明显的发现,宁春眼底下的黑眼圈很深,虽然强颜欢笑,但也难掩病容。
“你怎么来了?”龙格一边说一边起身。
等宁春将他的朝服拿过来的时候,龙格没有像往常那样让宁春帮他穿衣,而是自己动手。
宁春也没强求,只站在一旁将裤子腰带等物件递给他。
等龙格穿戴好要穿鞋的时候,宁春正准备蹲下给他穿鞋的时候,龙格阻止了,“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太劳累了。”
“不干活我心里慌。”这是宁春的真心话,龙格不要他干就说明他已经不需要她了,她心慌。
龙格抬眼望了她一眼,“劳碌命。”
“可不是。”宁春说完忽然嗓子一痒,她立刻捂着嘴别过头轻轻的咳了一下,结果不咳还好,这一咳嗽嗓子里更痒了。
宁春想憋住的,但根本憋不住,于是只好急匆匆的离开卧室,走到门外咳了个天昏地暗,只咳得泪水都下来后,喉间更是上涌着阵阵恶心感。
忽然,背后传来不轻不重的抚摸,宁春一转头就看到那一身朝服。
她压着嗓子道:“爷,您离我远点,省的……咳咳……传染给您。”
说完转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龙格皱眉,抬头看了下,指着那个端着给他喝汤的丫鬟,对她招手。
那丫鬟立刻上前。
龙格端起那一盅汤,吹了几下后对宁春说:“喝一口,润润嗓子。”
宁春想也没想的接过,喝了一口后才发现是给龙格专门预备的,顿时脸色一紧,“爷……”
“你喝吧。”龙格看着她道。
宁春耳根子莫名的一热,眼神也有些慌乱,心跳得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喝汤,借助那碗来掩盖自己脸上刚才一闪而过的心虚。
喝完后,龙格问:“怎么还咳嗽?没吃药吗?”
“吃了,大夫说是天气干燥,上火。”宁春跟龙格说话的时候是一直捂着嘴的,生怕传染给了他。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好了一些了,结果这一顿咳,脑子都咳木了。
“爷,从明儿个起,让湘琴来服侍您,我怕把这病气传给了爷,那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嗯。”龙格嗯了一身,两人回到屋子里,宁春还是伺侯着他漱口洗脸,只是汤没了,龙格带着长顺上朝去了。
等龙格走了后,宁春走到湘琴的面前道:“从明几个起,你每天来伺候爷。”
“是。”湘琴福身道。
“规矩也不需要我再跟你说了,都是老人了,爷的性格你们都了解。”宁春面无表情的道。
“是,湘琴一定记住姐姐的话。”
宁春没在说话,只转身打量了一眼这个卧室。
从她十五岁开始每天都亲身伺候龙格,屋子里的每一处都是她布置的,可以不害臊的说,就连龙格贴身穿的亵衣亵裤都是她做的。
用龙格的话说,他才不要穿那些不认识的人做的贴身衣物呢。
想到这里,宁春心里一暖的同时又微微泛酸,最后带着人走了,留下湘琴在这里等着。
宁春回到自己院子里,只觉得浑身无力,她躺下后对喜儿道:“跟各处的管事说一声,这段时间我要选一批做事俐落的人跟前跟着,让他们都准备准备。”
“是。”喜儿下去了。
宁春躺了又睡不着。
她刚才跟王爷说让湘琴伺侯他的时侯,王爷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
这说明,在他的心里,她跟湘琴也没什么区别,要真的说有的话,那大概就是她比湘琴多伺候他的那几年的情分吧。
宁春的心里酸酸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王爷那听到什么答案,但那股子失落的感觉还是让她醒悟了过来。
她怕是管理这偌大个王府太久了,心有点飘了。
想到之前自己大哥大嫂的话。
她也二十了,或许真的是时候嫁人了。
所以她才让喜儿传话,将她手里的事情一点点的分散出去,交给人品靠得住的管事,等正妃一进门就能好好的帮助王爷打理王府了。
宁春迷迷糊之际,听到喜儿在外面道:“总管,侧妃娘娘来看您了。”
侧妃黄氏?这个侧妃娶进门至今,也就那天晚上爷在那留宿了一夜,后面基本就是个摆设了。
但就算是摆设,也是宁春不能得罪的,至少明面上不能。
当下宁春立刻想身,刚穿上衣服还没下床门就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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