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彻底没救了!”玩笑归玩笑,于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话说,澜澜,你为什么会来这呀?”
忙拍了下脑袋,纪依澜开口道:“你看我,一着急把正事都给忘了,我是听江总吩咐,来带你去办入职手续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啦!”
“诶?你在昊洋影视工作吗?我第一次听说。”
昊洋影视公司招人的制度相当严格,没有专业级的水准,应该没办法到这里工作。纪依澜跟自己同岁,今年19岁,不可能读完大学,而单就学习来讲,就算是恭维,自己的这位闺蜜的成绩也是惨不忍睹,所以于妙相当好奇,纪依澜为什么能进昊洋影视公司。
边拉着于妙往人事部走,纪依澜边为她解疑释惑,“是我爸安排的啦,他看我高中毕业后,整天无所事事,就托关系把我送到了公司的人事科。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填填表,统计统计考勤什么的,说白了就是个闲职,不过待遇还是不错的。”
纪依澜的爸爸纪轩,于妙曾经见过几次,他在江氏集团工作,平时工作很忙,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忽略过家人的感受,不像自己的父母。
有感而发,于妙轻声喃喃:“你爸爸对你真好。”
“哎!别提了,烦都烦死了,成天这也管那也管,唠唠叨叨的。”
视线投射向满嘴抱怨的纪依澜,于妙的心中感慨良多,或许世事都是如此吧,得不到的在企盼,拥有的不珍惜,失去了再后悔,追逐到手又必须放弃,真的很不公平。
轻抿着嘴唇,于妙没再开口继续这个话题。
“呜~,呜呜呜……!”
下到三楼的时候,于妙似乎听到了哭声,她压低声音叫住走在前面的纪依澜:“喂,澜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转回身,眨了眨自己闪烁着活泼色彩的眼眸,纪依澜歪着头问:“什么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我好像听到有女人在哭。”竖直了耳朵,刚刚的声音好像又听不见了,于妙不禁皱起了眉头。
一把抱住于妙的手臂,纪依澜骨碌着眼睛四下查看,“诶,不会是公司闹鬼了吧,你可别吓我呀!”
用手指轻敲了下纪依澜的头,于妙相当无奈地叹气,“鬼故事看多了吧,这世界上哪有鬼啊!估计刚才是我听错了。”
“什么嘛,就知道吓唬我!”撅着嘴撒开于妙的手,纪依澜再次向前迈步,而就在这时,那声音再次传来,似乎离得很近,两个人都听到了。
“呜呜~,呜呜呜……!”
“妈呀!真的有鬼!”
手疾眼快地拉住撒腿就准备跑的纪依澜,于妙指着走廊旁的一个房间,冷静地开口:“澜澜,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声音应该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我们去看看情况。”
“妙妙,还是算了吧,管她是人是鬼,在这种大公司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怜巴巴地望着于妙,纪依澜用目光诉说着,希望快点离开。
撇了撇嘴,于妙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我是无所谓,反正三楼是人事部,要在这里工作的人是你,那个女人是人是鬼跟我的关系都不大。”
额头明显画出了黑线,纪依澜拉住于妙的手,大义凛然地向传出哭声的房间迈进,边走边开口:“如果是有困难的人,能帮上忙的话,还是帮帮她吧,毕竟都是在同一个公司里工作的同事。”
“你只是怕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碰到鬼吧!”毫不客气,于妙一语道中纪依澜的小心思。
“随便你怎么说!既然你不害怕,那你来开门。”走到门前,纪依澜立马认怂,躲在了于妙身后。
礼貌性地敲了敲门,于妙活动着门把手,确认门没上锁,便推门走了进去,“有人在里面吗?”
昏暗没有开灯的房间里,手机荧屏的绿光,照亮着一张惨白的脸,睫毛膏脱落,眼妆顺着泪水的痕迹,染黑了半张脸,口红也洇开得不像话,那副模样,确实很像电影中的厉鬼。
胳膊被攥得生疼,于妙在纪依澜的魔音滋扰自己的耳朵之前,先一步开口阻止,“别叫出来,她是人。”
张着嘴,把已经到喉咙口的声音咽回去,纪依澜伸手指着在屋里看手机的人,颤抖着嘴唇发问:“你确定?”
不打算理会发傻的纪依澜,于妙走近坐在房间里的女人,向她递出了一张湿纸巾,“女人脸上的妆,是上战场时穿的盔甲,战争还没结束,就丢盔弃甲,那就只是名逃兵。”
泪眼朦胧地扫了于妙一眼,女人接过湿巾,然后再次看向电话,“不当逃兵又能怎样?战果已经很明显了,继续打下去也是输。”
与女人并排而坐,于妙的视线瞟向天花板,淡然却十分肯定地断言,“如果真的放弃了,那就不会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拿着电话的手明显多用力了几分,女人不甘心地开口:“我也不想放弃,我更不想认输,可是又能怎样?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出身,没有后台……”
“等等!”不听女人把话说完,于妙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掷出话语,“我想你会错意了,我可不是来听你诉苦的,我是化妆师,又不是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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