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四宝才把该说的说完,他这次给霍笙带了好多东西,吃的用的,看着比平常都多,往常也会送东西过来,但没这么多的,霍笙奇怪,以为他要出远门,就问了一句。
“闺女,那个……我和养猪场的人合伙了,以后就不宰猪,干头头,赚的多,这段时间恐怕没多少时间能过来,你要空了就到县上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王四宝原以为闺女会反对这件事情,毕竟这事要是被抓住,就是板上钉钉的投机倒把,没得商量的,以前是个宰猪的,就是帮人做事,这要是当头了,要操心和承担的就多了。
结果霍笙听了,只是让他小心点,不要和不熟悉的倒爷合作,最好找几个专门帮忙盯梢的,多给几个钱也没事,重要的是要安全,王四宝得到闺女的支持赚钱的劲头更足了。
午饭王四宝是留在赵家吃的,赵卫东做的菜,割了前不久王四宝带来的腊肠切片蒸熟了,不用加什么调料,本来就是腊肠里面放的东西和调料已经够足了,还用家里的富强粉做了面饼,没加一点次的,摊出来很香,就是不配上菜光吃饼也能吃好几个,霍笙站在锅灶边,已经吃完了一个还盯着锅里,赵卫东又给她多摊了一个,薄薄的,只有巴掌大。
真小气。
似是看出霍笙想什么,赵卫东拧起了眉,“不是不给你吃,一会还要吃菜,少吃点。别吃撑了。”他把热乎乎的饼出锅,给霍笙放在碗里凉着。
霍笙对他这句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着冒热气的饼吹了吹,小小的咬了一口,然后掰了一半递给赵卫东。
赵卫东手里正忙着,一手都是面粉,霍笙直接喂到他嘴边。
“焦点会更香。”赵卫东犹豫了一会,干咳了一声,就着霍笙的手咬了一口,有些不太满意刚刚做的饼,时间应该再多一会会更好吃。
霍笙摇头,咬着烫呼呼的饼,“不会啊,好吃。”
一旁的王四宝在陪着虎子玩,看了看这两个人,觉得闺女可能留不久了。
正好,这时外面有人挑豆腐来卖,听到吆喝声,赵卫东推了下霍笙,“我兜里有钱,你拿点,再拿个碗,去外面买一大碗。”
霍笙把吃了一半的饼放回碗里,从赵卫东的衣裳口袋里拿钱,开了门跑出去买了一碗豆腐回来,卖豆腐的不是经常来,来一回,家里不是太差钱的都会买一碗,一角钱,满满当当的一大碗,划算,而且吃起来倍儿香。
豆腐买了回来,赵卫东把手洗了,往碗里倒点酱油和花生油进去,又去后屋的地里摘了一把葱花,切细了搁在上面,一会拌着吃。
菜和饼上桌,豆腐拌葱花,颜色好看,王四宝看虎子馋,用勺子给他舀了一勺喂嘴里。
“好吃。”虎子舔了舔嘴角,拿过勺子要给王四宝也舀一勺,王四宝乐呵了,直接把虎子抱腿上,霍笙小的时候,他没在身边,赵家的这个孩子又听话又贴心,他打心眼里喜欢,每次来,除了给霍笙东西,还会给虎子专门带的吃的。
几个人热热闹闹凑在简陋桌子边吃饭,桌子腿矮了一个角,用石头垫着,稳稳的,才吃了没一会,忽然有人来敲门,赵卫东端着碗去开门,想着应该是徐力争过来了拿铲子过来了,山上的棉花他前几天看过,其实已经发苗了,但还没钻出土,他打算用铲子松松土。
一看门,看到门口的人,赵卫东忽的瞳孔一缩,愣在原地,端着碗的手蓦的攥紧。
“东子,咋了?”阿婆看他人杵在那,以为怎么了,走了过去,一看,老人家手里的碗不稳,直接掉到了地上,在院子里的鸡咯咯咯的叫着扑腾着翅膀上前捡吃的。
门口站在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刘承,他只站在侧边,中间的是另一个人,赵卫东看着她,她也看着赵卫东。
这人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考究的藏青色衣裳,头发盘起梳理得整齐,卡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昂贵的发夹,从头到脚都显得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简直就像是上流社会纡尊降贵来这里一样。
“你来做什么。”赵卫东皱起了眉,看着门外的女人,“这里不欢迎你。”在B市医腿的时候,他一次都没见到这个女人,这会,她跑这么一趟,特意来河沟村,赵卫东想肯定不会是好事,对于河沟村这种山沟沟的地方,在她里就是又穷又脏,除非必要,是不屑会来的。
“你该请我先进去,这是最基本的教养,你母亲没有教过你吗?”中年女人的声音有些冷漠,她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尊重,像是看垃圾一样看着赵卫东。
赵卫东眼珠隐隐透着狠厉,半响,他嗤笑一声,“你贵人多忘事,是不是忘记了,我母亲早死了,要教也来不及。”他说着打算把门合上,在中年女人旁边待命的刘承立马抵住门,不让门合上。
“你想干什么。”赵卫东看着似乎要动手的架势。
“东子,让她进来。”阿婆拿了扫帚把打翻的饭菜扫到鸡圈里,脸上没了刚刚的惊愕,她说起让人进来,但连一个凳子都没有给人搬。
中年女人在刘承的保护下进了屋,刘承微抬眼看到霍笙,他愣了一下,朝霍笙笑了一下,就移开了视线。
院子里鸡在扑腾,地上还有鸡拉的粪便,女人眼里都是嫌弃,但她似乎教养很好,那抹厌恶转瞬即逝,但在霍笙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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