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赵卫东懒洋洋的目光中拘谨的试了试,哪哪都好,就是打拳也不会绷,而且摸着面料软和,穿着和他们之前的粗布都不一样,是藏青色的料子,上手一摸不懂行的都能知道是好料子,穿上也显得人特别精神,两个人笑着朝霍笙道了谢。
但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的是由霍笙亲自做的衣裳在之后的时间里价格一路飙升,橱窗里摆着的精美衣物和他们此刻身上穿的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用后来的话来说,他们这件衣裳,也是“重锦”私人订制的!穿着倍有面子!和那些四位数的衣裳都一样。
看天色不早了,两个人没再多留多说什么,赶着要去坐火车回家,带着各自的东西就从四合院匆匆离开了,刚刚还热闹的院子一下冷清了,赵卫东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洗干净放盆里,然后去霍笙的屋里敲了敲两门,问:“烤不烤火?”
冬天都没到,又不冷,烤什么火,怕是有事情要和她说,霍笙心如明镜的披着衣服出了屋朝锅灶那边走去。
赵卫东把锅灶里的烧红的火炭放进炭盆里,他刚刚也喝了半盅二锅头,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酒味。
霍笙并不怎么喜欢酒的味道,赵卫东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这会一个劲的灌水,霍笙就坐在火盆边,等着他喝完水和自己说话。
赵卫东把杯子一放,朝霍笙慢慢道:“……过两天,我带你去见个人,覃宏刚,就是覃鹤清的爹。”赵卫东扒着火炭,语气没什么波澜的说:“就去一会,见一面就回来,不会呆多长的时间。”
覃宏刚之前坐着车来过四合院一次,那次霍笙只看到赵卫东过去说了几句,覃宏刚连车都没下就被赶了回去,但那次赵卫东也答应,之后会自己上覃家一趟。
“你,想不想去?”赵卫东计划着过半年就带着霍笙去打结婚证明,结婚摆酒席,把人娶进门,覃宏刚他是不会认的,就是去见个面,霍笙要去就去,不去就他一个人上门。
霍笙笑道:“去,我和你一起。”他和赵卫东现在的关系,还是见覃宏刚,她得跟着去,得有点礼貌。
“行,咱们后天就去,早早的去早早的回来。”赵卫东说着眯了眯眼,“那个老东西对我有点用,我得去看看他。”他和覃宏刚越亲近向红那个女人则更会不舒坦,她不舒坦赵卫东就舒坦了。
他这会反派的举止显露无疑,覃宏刚有人脉,赵卫东纯粹就是为了这,他在霍笙面前也不掩饰,他只认一个爹,就是死了的赵二牛,没别人。
霍笙撑着下巴看他的脸廓,忽的伸手轻轻的掐了下赵卫东的脸,声音清脆学着某人的口气道:“别那么坏,勾人。”
沉浸在自己阴谋计算中的赵卫东,“……”
霍笙笑着站了起来,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服,“我要睡了,钱我数好了,明天你自己上银行去存,我明天要睡一整天,谁都别吵我。”果园的事情结束了,霍笙虽然不忙,但怎么也要早起去买菜买肉做些自己该做的,后天要上门去见赵卫东血缘上的爹,她得好好整理整理,给人留个好印象。
赵卫东睁眼看着自己胆大包天的对象回了屋关上了门,半响,他揉了揉被霍笙细腻的手指掐了的脸,喃喃自语,“……真是反了天了。”说完之后,他忽的使劲搓了搓变红的脸,感觉再这样下去,别说半年,怕是一个月他都扛不住。
调戏完了赵卫东的霍笙心情舒畅,嘴角还向上勾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霍笙想想有些害羞,拉了拉被子半盖住脸,香甜的睡过去。
睡下去没多久,就听到哐哐的声音,屋里的霍笙猛然惊醒,睁眼一看窗子,外面的天都黑透了,那边屋里的赵卫东已经拿着手电筒走了出来,先是把院子里的灯打开,然后拍了拍霍笙的屋子,“没事,我去看看。”
屋里的霍笙反应过来,从床上坐起,这么晚了,敲门敲的这样急,是不是出事情了,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开了屋里的灯,急急忙忙把鞋穿上。
赵卫东已经去院子了,他隔着门沉着声音问,“谁?!”
门外传来火急火燎的声音,“东子,是我们!”
赵卫东一听,忙把门开了,他看着门外去而复返的两个人,“你们不是坐火车回村了吗?咋又回来了?”
原来两个人都到火车站了,等了一会眼看火车就要来了,其中一个人看外面有人卖橘瓣,就想买点给家里的小孩,结果到站口的时候,一脸汽车擦着人过来的,把人撞到了,火车都开走了,两个人回不去,都半夜了,想找个临时的住处也找不到,看他们有人受伤,也没车愿意拉他们,只能一路从火车站走到四合院,折腾到现在这个时候。
“谁撞的,让赔钱了吗?”赵卫东把熄了火的锅灶烧起,烧一锅热乎乎的热水,问两人情况,“腿上的伤怎么样?”
“哪能找到,车一下就开过去了,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那洋汽车多快,一溜烟的!”他们都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被撞了只忙着看有没有受伤的厉害,哪还能注意别的,要是连命都没了,还能干什么。
受伤的那个人赵卫东看过他的伤口,在小腿上,倒不是什么厉害的伤口,没撞到伤口就是流血的厉害,止血结痂就能好,他屋里有止血的药粉和消毒的酒精,是他才来B市的时候到处跑着去山区地里找合适的买卖,受伤胳膊上时不时会弄出一些口子,他就买了一些放着,今天倒是恰好可以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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