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嘛?”她左右看了看周围,家里自从变卖财产去还高利贷,以前建在大马路边的小型别墅也卖了,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花不到五千块买的铁皮房,位置偏僻不说,冬天极冷,夏天极热,周围是十几亩地,在这里居住只有零散两三家住户,她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若是他们想对她做些什么,一时半会估计没人能求救。
“我们想干嘛?哈哈……她问我们想干嘛?!”带头的男人□□,勾住身边的兄弟看向云舒。
“男人碰到女人,还能干嘛呀?!”
“当然是干了。”
“哈哈哈哈,对,就是干了。”
四个人不怀好意的表情和对话,垂涎的嘴脸,在在地告诉云舒,这四个人想动她,云舒捏着拳头,脚步悄然地往后退。
那四个人调笑完,带头的看到她后退的脚步,笑了起来,“这小妞想跑,这地你能跑哪去?给我们干了,兄弟们爽了,你想去哪,我们都陪你。”
“哦哈哈哈哈,对,对,让我们爽了,你想去摘星星都给你摘下来!”
越来越不堪的对话,越来越下流的笑声,云舒的脚步刻不容缓,身子很快就退到家门前,眼前一黑,带头的男人扑了上来,伴随着身后的浪笑声,云舒被压在墙壁上,面对着跟前的黄牙,她一阵反胃。
那张近在眼前的脸就要靠过来,云舒手中一捏,慌乱地抓了一把石灰,快狠准地戳进男人的眼睛里。
“啊!”
身上的男人狠退了两步,眼看着另外三个要上前,云舒手中的石灰拼命地撒出去,顿时响起两三声哀嚎声,她撒腿地往旁边的小路跑,惊慌失措之下只听见快要跳出的心脏,日头在此时似乎更加猛烈,身后有了脚步声,云舒愈发地害怕,头晕晕地只能往前跑,只要往前跑,只能跑,她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跳上公交车,云舒瘫坐在位置上,眼神呆滞地看着那一片绿油油的地,公交车启动,她才从惊慌中回过神。
“投币!”司机不耐烦地转着方向盘,眼角余光和司机的眼神对上,云舒才反应过来,他是喊她投币,她手摸到口袋,掏出一个硬币,放到投箱才发现手一直在抖,放了几次都没放进箱子里的口,车子颠簸地将硬币给颠没了,司机再次不耐烦地说,“嫌钱多是吧,一块硬币都投不好。”
眼眶里一热,云舒强忍着泪水,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币,死死地塞进箱子里,坐回位置上。
她何曾碰到过这种事情,从小活泼开朗,人缘好朋友多,父母恩爱,疼她爱她,将她护在怀里,在杨市跌跌撞撞,即使工作一直不如意,但是也没碰到这么下流的人,而且很明显,他们是打算四个人一起上她的。
新闻报纸上没少报道女性被□□的新闻,想到这里她就后怕,如果不是她刚刚手一摸摸到家里的摆放在窗口的石灰,估计她……
“到站了,还不下车!”司机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撑着膝盖站起来,劫后重生似地下了公交车,阳光猛烈地她一阵晕眩,看着对面的医院,云舒在站台走来走去几分钟,调整了心情,直到心里的恐惧消散了一点,她才走向医院。
出了电梯。
脑海里猛地闪过一道光,她刚才用石灰洒了那几个人的眼睛,他们会来报复的,她的父亲母亲弟弟怎么办。
徐宁县就这么小。
于青山根本就是个烂人,刚消退下去的恐惧,一时间又浮了上来,直击心头,她硬生生地停下脚步,背靠着墙壁,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去。
她该怎么办?弟弟怎么办,父母怎么办,离婚后,她没有一天不想过得更好些的,至少要活出个人样来,而不是到处都是绝境。
“云舒,怎么站在门口?”
云舒背过身,狠狠地擦了下脸上的泪水,才转过身面对陈丽,摇头道,“没什么。”
“你哭了?”陈丽看着女儿鼻头红红的,她心里一酸,她的女儿从小到大很少哭的,“你是不是想石乔了?”虽然非常不想提起这个人,但是她知道,石乔是女儿心头的刺,拨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梗着就是难受,回来的这几天,她每晚替云舒捏被子,睡梦中的云舒嘴里嚷着依然是石乔的名字。
云舒没想到母亲会提到石乔,自从离婚后,石乔仿佛就是一颗炸弹,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石乔。
尤其是当她知道,石乔从来没来看过云允,她就更恨石乔,非得逼自己在杨市跌跌撞撞也不肯回徐宁县。
“没有,妈,你不要多想。”云舒提过陈丽手里的热水,“不要跟爸说太多,他身体刚好。”
边说边进了病房,云李安抱着云允在病床上玩耍,看到陈丽和云舒进来朝她们笑了一下,云舒看见父亲鬓角的白发,提在手中的热水沉了沉。
晚饭前,医生进来说,云李安可以出院了,并让云舒去交费用,云舒拿着费用单一算,捏着费用单的手一紧。
病房费药费林林种种加起来,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想到她卡里仅剩的那点钱,这一交,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杨市租的那间房子,也要到交房租的日子了。
这日子仿佛就这么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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