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没说话,倒是晏锦阳看了看她嘴角的淤青,气道:“你也是个缺心眼的,这么多宫女侍卫任你使唤,何必自己动手呢?”
卫伊摸摸鼻子,无奈道:“我当时也是气极了,何况她是毓妃,旁人也是不敢动她的,只有我自己来了……”
太后一伸手就揪她耳朵,“你还知道她是毓妃啊?”
卫伊眨眨眼,装傻。
“也就是哀家护着你,否则……”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教训她,“要报复薛采毓有的是办法,你却偏偏选择了最野蛮最自损的!”
“没事,我也就挨几下拳头……”卫伊随口道。
太后哼了一声,“你以为这事就结束了?你忘了她背后是谁了?等着吧,这事还没完呢!”
卫伊有些愧对太后,却并不后悔,“就算最后让我入冷宫我也认了……”
“你不愧是哀家的侄女,”太后这时倒是笑了,“哀家年轻时候也做过跟你差不多的事情……”
卫伊睁大眼睛,太后却没给她八卦的机会,摆摆手道:“看你这一身乱的,快回去吧,记住,闭门思过三天。”
卫伊叹了口气,点点头,福了福身子,向太后和晏锦阳告退。
晏锦阳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就对太后说:“她这性子真不适合宫里……”
太后不以为意,淡淡的说:“也挺有意思的,这宫里沉闷太久,各方形势也得变变了……”
长信宫里,晏辰晖安抚了几句,也带着卫芯雅离开了,薛采毓看着这乱糟糟的一片,冷冷的对着心腹宫女道:“你帮本宫传封信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早朝:各方争执?
鸡鸣晨起,钟鼓奏,百官上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奏,”一五十多岁的官员迈步而出,跪在大殿之中,神色哀戚,“漠郡旱灾颗粒无收,已出现人食草根树皮,甚至人食人之传言……恳请陛下打开国库赈灾啊!”
晏辰晖闻言,当即皱眉问:“ 不久前不是已经拨了一次赈灾银吗?”
“这……”那官员面现难色,迟迟不语。
摄政王晏彬坐在晏辰晖稍稍下首之位,见此一拍扶手,冷着脸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又干出了贪赃枉法的蠢事?”
“是漠郡的知府。”
“那人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晏辰晖又问。
“启禀皇上,摄政王,太后,此人姓赵,听说是赵家的旁系亲属……”
太后忽然冷笑一声,“那他必然是打着哀家的旗号作威作福,陷哀家于不义了?”
“回太后,此人隐藏甚深,是经过刑捕司明察暗访才得以查出……所以他只是暗地里借用您的背景,明面上却没什么。”
太后叹了口气,“这种不肖子孙要来做什么?罢了他的官,斩首示众吧!”
“等等,”晏辰晖就道:“母后,如今漠郡一片混乱,若是现在罢了知府的官定又生风波,不如及时委任新知府接替吧。”
“那皇上觉得……何人可以委以重任啊?”
晏辰晖笑了笑,沉声道:“儿臣觉得,上任的新科榜眼张霖可以。”
太后还在沉思,晏彬淡淡的发话了,“张霖资历尚浅,还需多历练,不如就让吴汉去吧。”
晏辰晖的手悄悄握成了拳,正因为张霖是新人,不属任何派系,他才想慢慢培养,而那吴汉,却是跟着摄政王已久的人……
太后想了想,就道:“是赵家的人惹了事,理应还让赵家人去处理……”
晏彬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问:“那太后意属谁?”
“赵家三代的成德不错,就他吧。”
“赵成德同样是资历浅,若是平常的地方也就罢了,但如今的漠郡……只怕他应付不来,”摄政王轻描淡写的又驳了回去,“也许我们等得起,漠郡的百姓可等不起!”
太后一时没有说话,想来是那句百姓等不起触动了她,于是她便不再争夺了。
“皇上觉得,吴汉能否承担重任?”
晏辰晖语气也淡淡的,“既然皇叔觉得他能行,朕当然也相信他了,传旨,封吴汉为漠郡知府,带人护送赈灾银前往漠郡,治旱灾,除奸佞!”
晏彬随意的靠着椅背,神态也看不出喜怒。
此事完后,先前的官员退回,接下来也没什么官员在有事上前。
直到早朝将散之际,薛丞相才缓缓上前。
“哦?”晏辰晖故作不解,“丞相有事吗?”
“皇上贵为天子,家事亦是国事,老臣膝下只得一女,平日素爱宠,她进宫多时未得见面,如今老臣只想厚颜问一句,毓妃安否?”
晏辰晖看了看他,沉默片刻,才道:“毓妃很好,只是昨日与璃妃闹了一点小矛盾,丞相不必过于担忧。”
“皇上所言极是,可老臣怎么听说璃妃娘娘动手打了毓妃呢?”薛丞相目光如炬,言辞犀利不肯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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