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璧暄想了想,忽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如果我说,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太后为了保护你不受到伤害才会这样,你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绝望记忆?
晚风吹着发丝飞舞缭绕,晏锦阳伸手抚起落到眼前的头发,轻哼了一声,“我不信。”
“你既要问,我说了你却又不信。”乔璧暄摇摇头,大感头疼。
“因为你说的一定不是真话,”晏锦阳似乎很是肯定,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这种话可是骗不了我的,或许你可以再编一个更像的。”
乔璧暄撇唇,慢悠悠的问:“你怎么确定我说的是真是假?”
晏锦阳笑了笑,“你长居宫中,深居简出,所住之处也无宫女,妃嫔更是避嫌不见,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乔璧暄微一扬眉,眼神渐深,“难道我不曾出宫吗?”
晏锦阳愣了下,脸色倏地变了,“你是说……你在宫外有喜欢的人了?”
“现在相信了?”乔璧暄不置可否,反问她。
晏锦阳眼眸颤了颤,沉默片刻,才道:“我还是不信,除非你把那个人带到我面前……”
话到此处,晏锦阳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为之倾心,我更要看看,我是哪里比不上她,我……”
“你冷静一点,锦阳公主,”乔璧暄语气很平淡,“我喜欢的人,就算在别人眼中万般不好又如何?只要我喜欢就够了!就算你比她再好又如何,我喜欢的还是她,这种比较根本毫无意义。”
“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对我来说却意义重大!”晏锦阳抬高声音,已见沙哑,嘶声道:“长乐宫三年遍地莲花,这份心意别人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你一句另有所爱就把我三年心意踏于脚下,我晏锦阳……不,甘,心!”
乔璧暄忽然感觉眼前楼层晃了晃,闭了闭眼才发现是错觉,他又抚了抚额,轻声道:“世间之事大抵如此,并非有付出就会有回报,这个道理你现在才懂吗?更何况,我不欠你的。”
“是啊,你不欠我,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晏锦阳喃喃自语,忽而大笑起来,眼眶湿润,泪水沾了睫毛。
乔璧暄皱了皱眉,扶着栏杆,觉得头疼得越发厉害,眼前仿佛又出现许多幻象,他连忙定了定神,冷下声音道:“既知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吧。”
晏锦阳背倚栏杆,紧紧盯着他,“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
乔璧暄瞥她一眼,哼了一声,“好啊,你不走,我走。”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不准走!”晏锦阳脱口而出,神色变了变,一咬牙狠狠道:“你敢走……我就在这摘星楼上跳下去!”
乔璧暄脚步倏地顿住,脸色沉了下来,不怒反笑,“用这个来威胁我?好一个锦阳公主啊!”
晏锦阳抓着栏杆,倔强的看着他的背影。
这时,摘星楼下,小小的二皇子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想了想,就开始往上走去。
而他刚转了一层石阶,太后和卫伊一行也到了。
抬起头,仰望着高楼之处,似乎有一个人影站在栏杆旁,也看不清是谁。
太后莫名的心中一紧,开口道:“哀家要上去看看。”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刘嬷嬷就上前一步,略带担忧的说:“太后,这摘星楼太高,您今日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再爬这摘星楼恐怕……”
卫伊一听也觉得是,太后看着年轻,其实也上了年纪,早就不比年轻人的体力了。
想了想,卫伊就笑道:“太后姨母,不如我帮您上去看看吧,若是表姐或者乔……璧暄在上面,我就让他们下来见您,您看如何?”
太后看了看她,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卫伊松了口气,踏上了石阶,眼光看向高楼之上,心中却想着,不知这事……该如何善了啊?
说实话,对于晏锦阳的事,卫伊既感可怜又感可悲,或许就像那句话所说的,天意弄人吧,可除此之外,她竟还有些许不自在,总是想起那日在司乐坊乔璧暄所说的话,想起他失望到漠然的神情……
正可谓,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卫伊轻轻叹了口气,她约莫有些理解晏锦阳了,这感情一事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啊。
摘星楼上,晏锦阳死死抓着栏杆,身子慢慢往后仰,一字一句道:“不准走!”
乔璧暄回身,冷冷的看着她:“命是你自己的,你不想要,我也没办法,来年我不会忘了给你多烧一份纸钱的。”
“你……”晏锦阳气得脸色泛红,情绪失控的喊道:“你以为我不敢跳下去吗?”
“我不管你敢不敢,只想说一句,你死了最伤心的不会是我,而是你最亲的人!”乔璧暄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你也不小了,昔日锦阳公主被人盛赞沉稳大方而识大体,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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